那會兒國師是門中年紀最大的孩子,也是大師兄。師伯們很忙,他要照看師弟師妹,便帶了許多師父做的糖在身上,用以哄騙他們聽話。
淩舒特彆愛吃糖,牙就是吃糖吃壞的,有次疼了好幾天,哭著去找他,問她是不是要死了。
特彆搞笑。
白上臣轉頭看了一眼淩舒,再和國師記憶中的那個土土的小村姑做對比。果然是女大十八變,眼前的小姑娘麵容姣好,頭發用一根木簪固定在頭頂,身著道袍,竟完全看不出土氣,反而有種說不出的精
神。
“淩舒啊…”他不說誰知道她的名字哦,記憶裡也隻知道她是個小丫頭,門中那麼多小丫頭,他怎麼對的上號?
白上臣心裡苦。
“看來師兄想起來了。”淩舒朝另外兩人投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背著行囊的男子見狀迫不及待道:“師兄,師兄,我,我是江魚!那個最愛哭的。”
這是他的黑曆史,為了讓師兄想起他來,他真的很努力了。
白上臣成功在記憶裡看到了一個小哭包,揶揄道:“現在還喜歡動不動哭鼻子麼?”
江魚小臉一紅,目光飄忽:“才沒有呢,我已經長大了。”
那位年長的男子道:“我是梁文成,師兄可能不知道我,我前年才入門的。”
江魚道:“他是我們的小師弟。”
太奇怪了,年紀最大的反而是小師弟。梁文
成摸了摸鼻子,容色有些赫然。
幾人敘了會兒舊,便乘車到了國師府。
門房上前道:“國師,成太輔焦丞相林尚書來訪,似有要事,正在廳中等您。”
白上臣:“…”心裡是崩潰的,麵上還要裝得特彆淡定,他咳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江魚好奇道:“太輔,丞相,尚書?這都是多大的官啊?和師兄你比,誰更厲害?”
淩舒斜了他一眼,和白上臣說話的語氣是溫柔的:“師兄,你要是有重要的事,就先去處理,不用管我們。我們會把這裡當自己家的。”
白上臣:那你們很棒棒喲。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嗎?
夜瀾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好幾天了,自從把皇帝扔出宮,搞得到處兵荒馬亂,人心惶惶之後,她的日子也更悠哉了。
不就是養崽子嗎,吃喝拉撒都有人管,她十分輕鬆,最多就是抽時間陪著玩兒一會兒,還有讓他們認字練字。
總不能把他們養成文盲…
“對了,這宮裡誰的課業最好啊?”夜瀾教他們寫字,教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把筆一扔,問道。
綏紅在一旁磨墨,聞言想了想:“應該是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的課業,幾位太傅都誇過的。”
夜瀾眼睛一亮,翹著二郎腿托著腮,沒什麼正形道:“那就把他們交給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