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夜瀾和南似水回宮。
淩舒他們仨在行宮附近蹲守了兩個多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是他們都滄桑了許多。
每日躲躲藏藏,吃得不好,睡得不好,山裡蚊蟲又多,他們待得那叫一個身心俱疲,不滄桑才奇了怪了。
皇帝和皇後終於走了,他們好想歡呼,好想抱頭痛哭,總算結束這酷刑一樣的生活了。
三人淚眼汪汪,在夜瀾他們離開不久後,也離開了。
回到皇城,站在國師府前,仰頭看著牌匾。
國師府三個鎏金大字寫得分外漂亮。
聽說這是先帝賞賜的牌匾,那三個字還是先帝寫的。
“我們離開了兩個多月,突然回來,國師會
不會懷疑我們彆有用心?”江魚思索著開口。
他們已經默認稱這個頂著他們師兄名頭的人為國師了,對著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毫無芥蒂的喊師兄,恕他們做不到。
“我覺得他也心虛。”梁文成分析道,“你想啊,他既不是我們的師兄,當初我們來的時候,卻沒有趕走我們,還偽裝著師兄,當沒事人與我們相處。我們隻要找個合理的借口,他就算懷疑,也不會亂來的。”
江魚點頭:“小師弟說得有道理!”
梁文成:如果你不要一直叫我小師弟就更好了。
“那我們用什麼借口?”江魚的小腦袋瓜幾乎不想事的。
淩舒道:“就說我們有彆的事處理,這陣子不在皇城。多的不用說。”
三人達成一致,梁文成去叫門,三人成功二次入府,並且不出梁文成所料,國師真沒有發難,甚
至連個理由都沒找他們要…
江魚憂傷:“感覺我們很沒有存在感呢。”
淩舒額頭青筋鼓動:“閉嘴吧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他們傷不了夜瀾,所以白上臣對他們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都不感興趣。
南似水不像先帝一樣,喜歡有事沒事找國師算一算。自南似水登基之後,白上臣就跟失業了一樣。
想想還有點小失落呢。
南似水回宮,最高興的莫過於那些朝臣了。
明明南似水凶的狠,手段也狠厲,殺起人來沒有理由,毫不手軟,他們卻依然想念南似水。可能這些朝臣體內,都有一個抖M的魂魄吧。
成太輔焦丞相林尚書是多年的好基友,這兩個多月來,相處得卻不是太好。
他們被委以重任,一齊協助處理折子。以往他們總喜歡搞點事寫在折子裡好折騰皇帝,而等他們
自己處理折子時,才發現這種行為有多討厭。
首先是那種洋洋灑灑寫了大幾千字,通篇都在歌功頌德,吹皇帝的彩虹屁,最後才寫出一件屁大的事。
還有一種是辭藻華麗浮誇,說是為建設更好的國家提建設,結果淨扯些假大空的東西,畫了一個又一個大餅,卻沒有一點實用價值。
光是看這兩類型的折子,他們都要看出鬥雞眼了。
三人就這類垃圾話折子的分配,差點大打出手。誰都不想批閱這樣的折子。於是爭吵過後,感情就淡了。
以前鐵三角一樣的情感關係,現在差不多要分崩離析了。
朝臣:陛下厲害,不費一兵一卒,就把這三位老狐狸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