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思白的鼻子突然變得很靈。
或者說,狼對侵犯自己領地的敵人的味道,總是能夠輕易聞到。
濃濃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在林媛多日不回他消息,又拒絕了他的熱情後,岑思白心中的小火苗突然燃了,還越燒越旺。
酒店,男性,這麼一聯想,岑思白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雖然有可能隻是工作,他知道她是經紀人,手裡有一個男藝人,兩人因為工作原因同坐一車什麼的,並不稀奇。
但這麼狹窄的空間裡有另一個男性那麼濃烈的味道,岑思白還是忍不住嫉妒了。他嫉妒得發狂,恨不得立刻拉著她下車,離開這個地方。
但是他不能。
他不能表現得這麼幼稚。和她的差距已經夠大了,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不成熟,而惹得她厭棄。
車內燈光暗淡,少年說完這句話,許久沒有動靜。
夜瀾偏頭看向他,想說借著這個機會,與他把分手的事提一提。她可不想和人捆綁在一起。雖然她也沒有什麼道德感,腳踩N船也無所謂,但她天生愛自由。
觸到夜瀾毫無波瀾的眼神,少年心中一慌,突然發狠湊了過去,狠狠吻住了夜瀾的紅唇。
他突然不想聽她解釋了,不想聽到任何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有可能會傷人的話。
少年吻得很用力,火熱的手從她的衣擺鑽了進去。
大掌在她嬌嫩的肌膚上遊走,帶起一串接一串的電流,刺激得人頭皮發麻。
夜瀾推了推他,卻是徒然,岑思白突然爆發,力氣大得不像話,在夜瀾的推拒下紋絲不動,甚至因為她的抗拒,更加貼近了她。
車內溫度倏然升高,少年的喘息像是春.藥,引誘著神女走下神壇,天使墮落地獄。
夜瀾見推不開,就算了,任由少年瘋狂的親吻。隻是也不迎合,像根木頭似得。等岑思白冷靜下來,受傷的退開,才說:“停車場有監控的。”
岑思白一邊喘一邊難受,口腔裡還有鮮血的味道。夜瀾的唇被他咬破了,此刻還在往外滲血。岑思白眼神微黯,還是忍不住心疼地含了上去,像動物那樣輕輕幫她舔舐傷口:“姐姐,對不起。”
夜瀾看著少年珍惜心疼的眼神,等他做完這一切,回到座位坐好,才道:“去哪裡,我送你。”
“姐姐要趕我走嗎?”岑思白有些害怕起來。
“姐姐是不是不想要我了?”這麼久沒聯係,見麵的時候又這麼冷淡,不怪少年多想。
這個年紀的孩子本就容易患得患失,哪怕是自信如岑思白也是如此。自從和林媛在一起後,他感覺這一段時光就像是偷來的,他何德何能能夠這麼幸運擁有她。
夜瀾接手了林媛的身體,自然也接手了她的工作,她把自己搞得像個陀螺一樣,每天都很忙碌,真沒什麼時間談情說愛,兒女情長。
一般也就是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看著少年青黑的眼圈,夜瀾說:“你好幾天沒睡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不。”岑思白不樂意。
夜瀾發動車子,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要麼我送你回家,要麼……”
“去你家?”岑思白下意識接道。說完眼睛頓時就亮了,他還沒有去過她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