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出來,我不打你。”夜瀾像是洞悉了遊戲的心理,出言打消它的顧慮,接著是威脅,“要是再磨蹭一會兒,可就說不定了。”
她要好好跟它講講道理。
遊戲好歹也是一方霸主,被人這麼威脅,臉色難免難看。
不過它能擁有如今這個實力和地位,識時務這樣的品質不可或缺。
既然雙方還有得聊,它沒必要親手扼殺這樣的機會。
“咳,我過來了。”遊戲連係統音都維持不住了,以影像的形式現身,在夜瀾眼前,恢複了自己的原聲,很普通的聲音。
夜瀾也不在意眼前這一團光球是不是遊戲,她隻要儘快結束掉這一切就夠了。
“我知道時夏的心願了,我要帶幾個人走。”夜瀾不跟它兜圈子,開門見山地道。
遊戲警惕:“帶走誰?”
“你不是無所不知嗎。”夜瀾歪了下頭,“你猜。”
遊戲當然知道她想帶走的人是誰,它可是分了一絲精神注意著時夏的,當時夏記憶的封印解開,衝擊夜瀾的識海時,遊戲也在第一時間接收了她的記憶片段。
隻不過它不想輕易放人,丟麵子不說,這幾人都是同期玩家中它最看好的玩家,他們有很大希望通關終極關卡,遊戲不舍得放人。
所以它準備裝傻。
夜瀾看遊戲耍無賴,臉上不免掛上笑容,看來她表現得太溫和,讓人覺得她好拿捏。
也對,這麼長的時間,足夠遊戲去了解所謂係統和宿主,畢竟很多快穿任務者都是虐渣打臉的,世界和平,武力值取決於設定,不作用於自身。
離開任務世界,在恐怖遊戲眼裡,那些任務者也隻是擁有係統的普通人罷了。
雖然夜瀾讓它感受到了一絲威脅,那兩把看不出品階的鐮刀,更是令它心驚,但它手中也是有幾個修仙副本的,好東西並不少。
尤其它成為遊戲多年,身家豐厚,手中積累了無數寶貝,它光是拿寶貝砸都能砸死她。
而且它的對手因為一些事情限於困境,那些中等遊戲都跑去對付它了。恐怖遊戲少了後顧之憂,更加不願意放人了。
它準備再跟夜瀾扯扯皮,然後將人扣下。再說了,本來就是它的人,憑什麼拱手讓出去?
遊戲心中已經權衡好了利弊,瞅見夜瀾的表情,心裡再次評估她的實力。
很強,但不會強過它。
那兩把鐮刀,應該就是她最厲害的武器了。
如果她真有那麼強的實力,早就動手了,何必跟它好言好語。
遊戲的這些猜測,說服了它自己,它咳了一聲,音量提高了一些:“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遊戲也有遊戲的規則,任何人都得按照規則行事。進入遊戲的人,除非通關終極場,不然是無法脫離遊戲,回到現實的。”
夜瀾繼續微笑:“是嗎?”她一臉“你覺得我信嗎”的表情,“你可是規則的執行人,是最了解規則的人,一定可以鑽規則的空子,做這一件小小的事情。”
“你這是在侮辱我,我很正直的。”音量加大的同時,光團跳了跳。
夜瀾感覺它好像還驕傲地挺了挺胸脯。
“嘁。”夜瀾收起微笑,嗤笑道,“你知道正直的意思嗎?語文學不好就彆亂用形容詞。你篡改玩家記憶的事,忘了嗎?”
遊戲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