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顧蒙就知道排行第五的雪粒不見了。
顧蒙主動去找了夜瀾,說了這件事。
“彆急,我們先去學校了解情況,順便報警。”夜瀾迅速做了決定,將奧文托付給村長,載著顧蒙去了雪粒的學校。
顧蒙平靜陰鬱的臉孔出現了難得一見的焦急,他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盯著前麵的路,希望車速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夜瀾開車向來風馳電掣的,其實已經很快了。中途兩次漂移,還有一次下坡,直接起飛,在空中飄了五六秒才落地。就這,顧蒙都覺得不夠快。
原本二十多分鐘的車程,被夜瀾縮短到十幾分鐘。
“你在車裡等我。”到了學校門口,夜瀾下了車,沒讓顧蒙跟著。
去解安全帶的手當即一頓,顧蒙這才想起來,他是一個拖油瓶,這種情況下,他幫不上忙,還會給彆人帶來不便。
他沒有吭聲,默認了夜瀾的決定,但是心裡十分不好受。
夜瀾看到他迅速蒼白下去的臉色,揉了揉“突突”的額頭。
孩子太敏感了,一不注意就多想,怎麼辦?
認命的把車門打開,幫他解開安全帶,轉過身,拍了拍肩膀:“上來。”
“什麼?”顧蒙看她,明白了她的意思,卻因為她剛才的話,拉不下麵子,“算了,我在車裡等,不給你添麻煩。”
夜瀾說:“不麻煩。”
顧蒙:“嗯?”
夜瀾:“我說,你不是麻煩。上來。”她再次拍了下肩,雙手撐在腿上。
比起雪粒的情況,顧蒙的心裡狀態更重要。她可以快速找到雪粒,卻沒辦法一下子扭轉顧蒙敏感的性格。
見夜瀾已經說到了這份上,顧蒙也不再固執,畢竟雪粒的安危更重要,此刻時間就是生命。
於是他半轉身體趴到了夜瀾背上。
夜瀾背起他,走進了校門,在保安的指引下,找到了教師辦公處。
雪粒的班主任已經在那兒等了,看到夜瀾和她背著的少年,愣了愣。
“你是?”她記憶中雪粒的監護人是個中年女士。
“我是雪粒的監護人,這是她哥哥。說說情況吧,發生了什麼,她在學校怎麼會失蹤。”夜瀾言簡意賅地介紹了一下他們和雪粒的關係,轉而問起她的情況來。
班主任立刻把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是班上的同學發現雪粒不見了的,她沒有來上下午的課,有同學說他看見雪粒出了校門,跟著一個黑衣人走了。我已經報警了,但是我們國家的情況,你也知道的,他們……”
在一個每天都有孩子死去的國家,警察是不會用心去尋找一個失蹤的孩子的,除非用鈔能力。
顧蒙顯然知道這一點,他抓著夜瀾肩膀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
感覺到他的恐懼和無助,夜瀾反手拍了拍他的背。對老師說:“好的,大概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我們會去把雪粒找回來,你能不能把她缺的課算作請假。”
“啊?嗯,可以的。”班主任點點頭。
夜瀾沒有多留,這裡沒有什麼線索了,這種地方沒有監控,警察又隻是擺設,要找人,還是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