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是看過《壞家夥》首映的,也明白那是部什麼樣的片子。
但知道也沒用,除了安慰,他們又能說啥。
好不容易等到傍晚,普皮-阿瓦蒂的電影《芳心不在家》終於被組委會安排在了電影宮左側的一間中型放映廳。
即將放映之時,幾位意大利導演也從一開始想要打臉組委會證明自己影片的價值,變得心情失落,甚至覺得受到了一種莫大的屈辱。
被人搶了放映場次也就算了,放映廳的容客量不是最高級彆的那一種也就算了,為什麼來的觀眾這麼少?
這是什麼,這是對藝術的褻瀆。
你看我題材選的多好,一位家庭教師與一位出生顯赫、美麗性感且雙目失明的女孩相戀的故事。
勁爆嗎?勁爆。
床戲更是無比的讓人刺激。
這不是戛納電影節最喜歡的道道嗎?我這麼迎合,結果你就給我弄這個。
一行意大利導演感覺很憋屈。
更憋屈的是,當電影放映完畢,普皮-阿瓦蒂回頭一看,尼瑪,本就隻坐了一半的放映廳,此時剩下的觀眾都沒有多少了。
僅有的幾個零星討論聲,還不是說電影的。
有這麼慘嗎?
還真是,就連媒體記者例行的采訪都草草了事,敷衍的意味有點明顯。
稍微還算好的是,好歹留了點情麵,至少觀眾是有掌聲鼓勵的。
一行人出了展廳,忽然發現旁邊的一個放映廳還有人在排隊。
“哇,三當家真男人,最後死的時候,我看哭了,你們呢?”
“我喜歡凱登-唐恩,臥底唉,被逼著當了社團老大,好慘一人。”
“好想再看一遍。”
“這電影真不錯。”
陣陣討論聲傳過來,讓這群意大利導演越發的不自在。
普皮-阿瓦蒂麵色有些不好看,冷哼一聲率先離開了。
而另一邊,萊曼自是不知道這些的。
或者說,他除了知道一些媒體雜誌對他的電影誇讚有加,以及組委會打來電話通知他的電影會加映,也就沒啥了。
整整一天,他都待在家裡,又沒出去。
倒是,呂克-貝鬆和喬治兩人不停的參加宴會,“推銷”影片《壞家夥》。
畢竟,要爭獎的嗎,不跟那些評審團打好交道怎麼能行。
相比較起奧斯卡那種純粹的公關運作,戛納電影節雖然很有門路,因為本土優勢加成嗎,甚至歐羅巴影業能說上話的地方不小,但該有的經營、造勢以及社交活動也是必須要做的。
雖說《壞家夥》這幾場放映下來,口碑很不錯,但如果評獎隻是看觀眾口碑的話,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門門道道以及評選規則了。
不過,正如各大報紙所誇讚的那樣,《壞家夥》的聲勢反正是起來了。
近年來,戛納電影節越來越不排斥所謂的商業因素加入,也是因為好萊塢的參與,評獎也不像以往那樣逼格放的很高。
甚至很多文藝導演都說柏林電影節已經可以取代戛納在文藝電影上的獎項公信力。
但萊曼反而覺得這樣的變化很不錯。
法國的電影產業之所以起不來,不正是因為所謂的逼格把自己圈禁住了嗎。
能學著打破枷鎖,風氣發生轉變,難道不是好事。
電影對大眾來說,本就是閒暇之時的消遣方式。
何必搞得高高在上。
你想說些大道理,沒人攔著,但看不看,總歸是有選擇的吧。
而《壞家夥》之所以能夠這麼受歡迎,就是因為電影節奏明快,不沉悶,氣氛與場麵調控的還不錯。
觀眾又不傻,孰好孰壞,他們難道沒有鑒賞能力嗎?
在他看來,大雅大俗皆不可取,儘量做到雅俗共賞就最好了。
當然,這樣做很難,但萊曼願意去摸索著嘗試。
從《三傻大鬨寶萊塢》到現在的《壞家夥》,他是在向著這個方向前進的。
電影《壞家夥》在戛納電影節上映風靡,帶來的另一個後果就是有了非常不錯的宣傳素材。
畢竟這電影還是要公映的,法國和北美兩地的前期宣傳也一直都在做著。
這樣能受到觀影群眾好評的新聞無疑對電影的宣傳來說,效果十分的正麵。
歐羅巴影業與派拉蒙影業的公關部也不是傻子,得知這種情形,立馬準備相關的新聞稿準備大規模投放一波,增加《壞家夥》在兩地群眾心中的印象分,以達到吸引影迷能進入影院支持。
網絡上,也是如此,口碑不錯的牌一打出來,就引起了很多人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