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貝弗利山莊靠近右側的一棟豪宅裡。
所有房間都黑漆漆的,隻有靠東側二樓的正臥映出淡黃色的光芒。
房間裡,溫子仁穿著淡藍色的睡衣坐在柔軟的沙發上,一雙手揉著額頭,臉上依稀可見些許汗漬。
他克製的放空腦袋,卻還是憋得極為難受。
這麼些年,他經常會在睡夢中想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那些怪誕的、壓抑的夢時常讓他承受這種精神上的巨大壓力。
溫子仁絲毫不見平日裡的從容,兩條眉毛擠成一團,臉上的肌肉也似乎牽扯著露出一個很難看的微笑。他微眯著眼,卻是苦中作樂的說道:“我覺得我又有了一個新點子。”
一旁,雷-沃納爾也在。
他倆的房間離得很近。
“你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真的。”雷-沃納爾頗為真誠的建議道。
這話,在他們一起讀大學的時候,他就說過。
“我又不是沒看。那些人說的我不太認同。”
嗯,童年時期太早的目睹死亡造成的應激性心理創傷。
這也是溫子仁經常做怪夢的原因。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剛剛叫我過來說是探討新作的劇本。你下一部想拍什麼?”
“當然是恐怖片。”
“故事呢?”
“我想,我們要拍恐怖電影,首先要嚇到自己,所以那些連我們自己都會害怕的場景就可以添加到故事的主線裡。”
“嚇到自己?”
“連自己看了都嚇不到,觀眾為什麼會被嚇到?”溫子仁反問道。
“好吧,但角色呢?角色你怎麼設計?”
“嗯......鬼魂殺人之類的劇情,你覺得觀眾會害怕嗎?”
“你剛剛夢到的是這個?”雷-沃納爾歎口氣道:“你每次都是這般,夢中所想的,總是喜歡記錄進劇本裡。”
“這不好嗎?那些混亂的夢境也是我創作靈感的源泉。”
雷-沃納爾低著頭,等了一會還是輕輕的建議道:“你還是應該多聽聽心理醫生的話,平日裡戒焦戒慮,靜心養性,多多運動才行。咱們已經能拍上電影,你還這麼拚。”
或許,也正是每日瞎想,思考劇本,晚上回去才會做噩夢。
溫子仁有些不耐道:“難道還能有人永遠不做夢?”
“但沒有人總是做噩夢。”
“好了,說著說著又忘記正事了。我叫你過來不是商量怎麼寫新劇本的嘛。咱們應該把心思放在這方麵。”
“你再說說自己的想法。”雷-沃納爾隻得順著溫子仁的意思道:“我們先把故事的脈絡捋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