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蕪撲哧笑了,彆說,那語氣那腔調那神情,不說學了個一模一樣,也學了個十有八/九。
“不過,你怎知他是故意幫你嚇跑劉嫆的?或許他隻是恰好站在那。”
沈蕪:“……”
她遲疑了一瞬,確實沒法子證明,“那他叫人把我帶進去,總還是關心我的。”
褚靈姝道:“或許是他手下那位孟大人可憐你,天降大雨,你又病倒了,換任何一個有良心的男子,都不會將你仍在那不管、自生自滅吧?我覺得陵王做不出這麼憐香惜玉的事。”
沈蕪被噎了一下,瞪了她一眼,“那他給我留披風了。”
“我的傻孩子,那可能是忘了拿了,而且他不是不喜歡旁人動他的東西嗎?那可是隨身的衣物,陵王可能是嫌棄你,那件披風他本就不想要了,誰想到你會巴巴地還回去。”
“還有你說的在你床邊守著,那有可能是他來找你算賬,你不是也說了,他語氣挺冷的,還問了你奇怪的問題。”
沈蕪有些崩潰,她就沒見過像褚靈姝這麼會抬杠的。
“你為何就自信,他喜歡你?”褚靈姝想不通,“你昨夜竟直接就去找他,要他以身相許,你為何認為他會答應你,而不是將你趕出去?”
事實證明,她也確實被當成瘋子趕出來了。
因為他前世的種種作為,叫沈蕪對“他喜歡她,愛她到無法自拔”這個結論深信不疑,可是沈蕪忽略了一點,她不知道前世的陸無昭是何時對她動了心思,是何時愛上她的。
或許這一世他還未對她情根深種,那麼一直以來,她的種種作為,隻怕是隻會叫他覺得,自己是個輕浮又隨意的女子。
沈蕪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她抬手擋在褚靈姝的嘴邊,求她彆說了。自己一個人推開門,走了出去。
褚靈姝望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這才長長出了口氣,擦了擦額角的汗。
知春進來時,便聽到她嘟囔:
“我容易嗎,為了遏製住她萌動的春心,編理由編得好艱難,知春啊,你家郡主我可太不容易了嗚嗚。”
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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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駁到懷疑自我的沈蕪順著昨夜回來的路,無知無覺地又朝著憐芳宮的方向走,她垂頭喪氣地走著,太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注意到身後悄悄跟上了人。
那人步子很快,鬼鬼祟祟,很快超過了沈蕪。
沈蕪與她擦肩而過時,側頭看了一眼,那個小宮女懷裡揣著一捧紅色的花。
她猛地怔住,那一瞬間大腦嗡地一聲。
她知道這花,紅色鐵海棠。
沈蕪愣在原地,看著小宮女方向明確地直奔憐芳宮走。
她拔腿便往那邊跑!
她知道陸無昭碰不得那花,一點都不能沾,他會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在郡主眼裡男主就是個脾氣陰鬱性格奇怪的行走的冰塊,還是手握殺權的皇親國戚,她怕男主對阿蕪不好,覺得男主這樣的人不是良配,所以才勸分不勸和。另,我也不知道古代的花粉過敏能不能治好,姑且就當能治吧
一不小心追了彆的太太的文,如癡如醉險些鴿掉QAQ可惡,為什麼我隻有兩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