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嵐也懶得搭理他們,他在大乘期時這群人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到了渡劫期,他們更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螻蟻。
等他封印好修為之後,再一個個來教訓收拾這群人不遲。
他一刻不停,向著西南方行進。
這是渭水的方向,渭水對麵,就是魔修聚集的魔界,也是溫如嵐的大本營。
雖然現在應該是焦寰宇那個叛徒在把持,不過...溫如嵐麵上現出一抹冷笑,他在去閉關前,先抽空來收拾一下這個叛徒也無妨。
他飛的很快,大乘期修士要飛行一天一夜的路程,他隻需要三個時辰。而在這樣快速的飛行中,孟醒竟然也沒感到任何不適,因為溫如嵐細心的用魔氣幫他擋住了迎麵而來的勁風。
三個時辰之後,溫如嵐來到了幽冥山穀。
此刻一名麵色青白,嘴角還蓄著撇山羊胡的男人正坐在獨屬於魔尊的禦座上,他自然就是新任魔尊,焦寰宇。他嘴裡吃著姬妾喂來的葡萄,聽著屬下打探到的龍淵裂穀的消息。
“尊上,正道修士依然沒有找到溫如嵐的屍體。”
焦寰宇本來還挺愜意的心情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急轉直下,他惱火的將身邊的美妾遞葡萄的手撣開,衝著屬下發火道:“正道那群廢物!五天時間連個人都找不到!”
屬下懾於這位新魔尊的實力,不敢反駁,隻唯唯諾諾的低著頭。
而焦寰宇在罵了一通後,又不由自主的摸起了下巴沉思,溫如嵐不會沒死吧?
不應該啊,他可是聽說了,正道那個叫顧風的,可是領悟了戰神的劍意,那一劍的威勢前所未有,按理說沒人能抵擋得住。
就算真的僥幸沒死吧,怎麼也得是個重傷,估計還是正道那群人辦事不利索,連個重傷的人都找不到。
既然這樣...他何不去痛打落水狗,正好一雪被溫如嵐欺壓了那麼多年的血恨。
想到此,焦寰宇一拍扶手,從禦座上站起身,意氣風發道:“看來還得本尊出手!”
身邊的姬妾屬下自然是立刻奉上一番“尊上威武”之類的奉承。
焦寰宇被吹捧的飄飄欲仙,隻恨不得立刻找到重傷的溫如嵐,將其碾在腳下。
順道...溫如嵐那張臉著實長得不錯,他可是覬覦好久了。焦寰宇想到此,不由發出了幾聲淫邪的哼笑。
然而,他想要去找的人,卻自己回來了。
“焦寰宇,本尊離開幾日,你倒是過的很快活啊。”溫如嵐的聲音在空中回蕩。
焦寰宇驚疑不定:“這是...?!”
這是溫如嵐的聲音,可他舉目四望,竟是沒有看見溫如嵐的人影。
“彆找了,本尊在這裡。”
溫如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焦寰宇立刻轉頭,就見他剛剛還坐著的禦座,已然易主。
溫如嵐姿態隨意的坐在禦座之上,手臂也很嫻熟的搭在扶手上,他一手撐著下巴,另一手則攬著一個男人。
禦座很寬大,兩人坐都富裕。焦寰宇之前也攬著一個姬妾坐在禦座上,不過那個姬妾早已被溫如嵐的魔氣震飛了,現在坐的人換成了孟醒。
不過焦寰宇自然是不認識孟醒的,這附近所有魔修都不認識孟醒,他們的注意力也並未放在這個溫如嵐帶回來的男人身上,不是這件事不值得詫異,溫如嵐修魔那麼多年,從來不近女色,男色也不近,突然帶個人回來,姿勢還那麼親密,肯定是很令人意外的。
但這份意外遠比不上他突然出現在這裡令人意外,他不該是身受重傷,躺在龍淵裂穀穀底不知道那個縫隙裡,垂死掙紮的嗎?
怎麼能好端端的回來了,甚至修為似乎還漲了一截?
“渡劫期?!”焦寰宇不敢置信,但他的神識卻又清晰的感知到,這份比大乘期大圓滿還要強橫的魔氣,必然是渡劫期無疑了。
焦寰宇額頭滴下一滴冷汗,無論溫如嵐是怎麼做到的,但他確實到了渡劫期的話...自己必然不是對手。
之前風發的意氣一瞬間仿佛漏了氣的氣球,泄了個一乾二淨,焦寰宇十分的能屈能伸,立刻轉口:“尊上,屬下是看您不在了,擔心那群正道找上門來,才暫時代替您旅行魔尊的職責。”
“哦?”溫如嵐饒有興味的應了一聲:“這麼說來,本尊還得多謝你了?”
“不敢不敢,能為尊上效勞,是屬下的榮幸。”焦寰宇額頭已經冷汗密布了,彆看溫如嵐語氣似乎還挺和氣,麵上還帶著微笑,但好歹在溫如嵐手底下混了兩百年,溫如嵐的真實秉性是什麼樣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他並不認為溫如嵐能放過自己,隻是想要先示弱麻痹對方,找機會反擊或是逃跑而已。
他在低眉順眼的同時,偷偷從儲物袋取出一枚塗了劇毒的毒針,並且藏在手裡。
這毒針體型雖小,卻也是一件天階法器,而且施展開來後會瞬間分裂成無數根同樣的毒針,一起向目標發動攻擊。
即便毒不死溫如嵐,隻要能拖延一會兒,讓他逃跑就行。
焦寰宇這麼想著,毒針的針尖也從指尖露出了些許,他又奉承了幾句,正準備動手。
溫如嵐卻已經先他一步,握起了五指。
焦寰宇的雙腳突然離開地麵,因為他被一隻魔氣凝成的巨手扼住脖頸淩空提了起來。
他想要運功反擊,但他的魔氣被對方強大的魔氣死死的壓製著,一絲一毫都無法動用。
他此刻像是失去了修為的凡人,隻能在巨手的扼製下,拚命的抓撓,想要獲得一絲喘息的空隙。
而溫如嵐看著焦寰宇因為窒息而做的痛苦掙紮,不為所動,他隻是轉過身,一隻手橫於身側,控製著那掐住焦寰宇的巨手,五指不斷收緊。另一隻手則捏住了孟醒的下巴,讓孟醒的視線從焦寰宇身上挪到自己身上。
他在孟醒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微笑了下:“看本尊就行了。”
孟醒:“?”他更加不明所以了。
但下一刻,他從那在耳邊響起的尖利慘叫,和驟然盈滿鼻間的血氣,明白了溫如嵐這麼做的原因。
焦寰宇的頭顱被活生生擰斷,一顆頭咕嚕嚕滾在地上,體內的元嬰也沒能幸免,被巨手一同捏碎。
而這隻是第一個,其他的,奉焦寰宇為主,一同參與了背叛事件的人,溫如嵐也全都沒有放過。
一時間,驚慌的逃竄聲和慘叫聲四起,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重,地麵像是用血水洗過一般,四野都是觸目驚心的紅色。
但是這些血腥的場景孟醒通通看不到,溫如嵐的手指牢牢的鉗製著他的下巴,即便他因為好奇想要偏頭看一眼都做不到,他隻能看見溫如嵐,看見對方在這片屍山血海中綻放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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