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你無語,“乾嘛罵我的小狐狸。”

兩麵宿儺:“沒罵他。”

你一愣:“那你在罵誰?”

“裡梅。”

哈?你一整個大迷惑,“為什麼罵他啊。”

兩麵宿儺看了一眼裡梅,然後又收回目光,實話實說:“連那種蟲子都碾不死,不是廢物是什麼。”

……

行叭,看來指望大爺去勸裡梅彆打架是不可能的了,說不定這家夥會直接叫裡梅把玉藻前打死。

想到這家夥學會了反轉術式,你稍微坐起來一點,看著宿儺的小小眼睛,“我不在的時候你幫小狐狸治療一下好不好。”

他根本不搭理你。

你生氣了,“宿儺!”

他看你,“做什麼。”

你:“這幾天他天天和我們睡一個帳篷,你難道不覺得他很可愛嗎。”

兩麵宿儺露出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看傻X一樣看著你:“彆惡心我。”

“我不管!”

你看他:“我命令你幫他治療!”

兩麵宿儺看了你一會,“叫我的名字,就是說這個。”

那不然呢!他以為他的名字有什麼特殊含義,喊一下就要說重要的話咩?

你氣得打他,他攥住你的手,又吻你。

兩麵宿儺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親完以後,你迷迷糊糊地埋進他的胸口,緩了好一會,才想起來生氣。

你瞪著他,“宿儺!”

你打了他一下,還來不及教育他,就聽見他懶洋洋地說道,“晚餐。”

……

你的一日三餐按時吃飯大計劃,宿儺他聽見了,他記得!

嗚嗚嗚一天三頓親,誰頂得住啊,反正你頂不住。

為了防止兩麵宿儺接著說話,你就像一隻即將被錘子砸到腦袋的地鼠一樣,從他懷裡傳送到了舞哉的院子。

站在院子裡,你才想起來,你的小狐狸現在還在挨打。

哎,你也沒辦法了,你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傳送技能是有CD的,你就是想硬著頭皮回去,那你也做不到。

而且你已經給兩麵宿儺下了束縛,你不在的時候,宿儺會幫你治療你的小狐狸,想到這裡,你不由得心安理得起來,快快樂樂地去找舞哉了。

大晚上的,舞哉的院子怎麼這麼安靜呢,連燈也不點。

你疑惑地推開房間門,就看見舞哉抱著枕頭和被子,睡在地上,月光迷迷蒙蒙,襯得他蜷起來的身體可愛極了。

這孩子怎麼好好的床不睡,要睡地上,你走過去輕輕喊他,“舞哉。”

他像是醒了,不可置信地喊道:“姬君?”

仆人們很快點了燈,舞哉卻像是賴在窩裡不肯動彈的小貓一樣,非要你抱著他,他才肯挪窩。

“你這傻子,怎麼睡地上,地上多涼啊。”

舞哉笑,完全不在意這個,“姬君提前回來了!”

他蹭你的脖子,“是不是姬君多想念舞哉一點了,所以才會提前一夜回來。”

你當然是順著他的話說了,“嗯嗯,可想你了。”

他笑,好像不願意去思考你的話有多敷衍,隻一心相信你,“那太好了,這次姬君早回來一夜,下次也許就能早回來一天……”

這傻瓜,你心軟,用被子把他裹好,“怎麼睡地上,也不怕著涼。”

“那裡是姬君離開的地方。”

舞哉緊緊抱住你,“舞哉睡在那裡,好像就還能聞見姬君的香氣,夜風習習,就好像姬君在抱著舞哉。”

你愣住,往剛剛那邊看,確實是你上次傳送走的地方。

你之前一直沒有想過,你走的這七天,舞哉會在家裡乾什麼。

你知道他在等你,卻從來不去思索細節,現在知道他連睡覺都這樣,你不由自主地去想,他吃飯的時候、喝藥的時候、白天醒著的時候,都在做什麼……?

舞哉看了你好一會,又突然想吻你。

你把手指抵在二人唇間,“不可以。”

他勾著你脖子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下,然後又立即放鬆,“為什麼?”

他問你,“姬君,你和那個人又玩過,為什麼不和我玩?”

“這不一樣。”

宿儺是宿儺,舞哉是舞哉,宿儺身上有束縛,你很多時候不能拒絕他,於是就積極調整心態,權當做接吻體驗了,反正是紙片人,你也有爽到就完事。

但是你又不是接吻狂魔,一個宿儺就已經夠你受得了,再來一個舞哉,你的嘴皮子都要被親禿嚕皮了。

你把舞哉推開,“乖一點,我和他身上有束縛,我不能拒絕他。”

“不能拒絕。”

舞哉看著你,像是什麼也不懂,問道:“那他如果真的要把姬君全部吃進肚子裡呢,姬君也任由他那樣做嗎?”

“他不能傷害我。”

你安慰道,“好啦,就算是吃也不是真的吃,就是啃啃舔舔,沒事的。”

舞哉看起來完全沒有被你安慰到,不過很乖巧地揭過了這個話題,你累了,摸了摸他的腦袋,就找了個房間睡大覺。

第二天醒來,舞哉的心情已經好了,他躺在床上朝你笑,“姬君要喝茶嗎?”

你無所謂,他叫人拿來小爐子煎茶,他忙忙碌碌,你就靠在窗戶邊上休息。

“像是夫妻一樣呢。”

舞哉和你說,“姬君在外是天下人的英雄,在家中是舞哉的神,舞哉在家等您歸來,然後給您煎茶,伺候您起居……”

他聲音輕柔緩慢,像是溫水一樣,這幾天裡梅和玉藻前簡直太鬨騰了,你還從來沒有這麼安靜愜意的時候。

你看著溫溫柔柔,清水一樣的舞哉,問道,“那天幫我拿煙花的那個人。”

你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麼答案,你隻是不願意心裡有事瞞著他。

你問:“他去哪了?”

舞哉擺弄茶具的手絲毫不抖,語氣尋常:“姬君是說十二嗎?”

他臉上露出回憶的神色,“父親說,十二天資過人,他將十二派出去曆練了。”

然後舞哉朝你笑,貓眼彎起來,“姬君若是想他,就叫人傳他回來呀。”

所以是不知情嗎?

可是那些孩子,嘴巴這麼把不住門,特地囑咐過不能告訴你,還是嘰嘰喳喳說了出來。

舞哉但凡多問一句,都能知道的吧。

你盯著他,不想放過他臉上任何一點表情,“小豆芽的意思,你告訴他了嗎?”

他像是想起什麼好玩的事,滿臉都是愉悅的笑意,“我和那孩子說,姬君讓我轉告你,小豆芽呀,是一種甜甜的菜。”

你問:“然後呢?”

舞哉笑容的弧度擴大,“小十二說,可惜沒有機會嘗一嘗。”

你收回目光。

一個人,如果知道對方已經死了,提起死者的時候,還能露出這樣輕鬆愉悅的笑嗎?

他的言語滴水不漏,笑容也發自內心。

久病在床的少主不清楚家族的處罰事宜,也十分符合邏輯。

可是你的直覺不相信。

但如果他真的知道,還能在你麵前說出這樣的話,這孩子是不是有點太過可怕了?

你閉上眼,回想小小的舞哉、無助哭泣的舞哉、回想他想方設法想要你留在他身邊的時候,找的那些漏洞百出的借口。

你問自己,你在懷疑什麼。

如果他真的這麼會騙人,怎麼會傻乎乎地一次又一次相信你的話,怎麼會傻乎乎給你寫兩千多封信,又怎麼可能因為等不到你就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樣子。

舞哉根本就是個傻蛋,你這種直覺,那簡直就是莫名奇妙無理取鬨嘛。

小傻蛋端起一杯紫藤花茶朝你笑。

“姬君,這一次加了多一些糖,看看會不會太甜。”

出於莫名奇妙懷疑他的愧疚,你一口把茶杯裡的茶乾了,“好喝!”

他爬上來鑽進你懷裡,“姬君,舞哉好想您。”

你一愣。

“你能爬了?”

察覺到這個話有歧義,你趕緊補充道:“你的腳有力氣了嗎?”

他笑著點頭,“是呢,幾天前就慢慢有力氣了,舞哉還想著,等明日姬君回來,站在院子裡等姬君……”

好家夥,那醫師真是神醫再世呀,你立即就想叫醫師過來,這麼重要的NPC,手裡肯定捏著無慘有關的線索。

舞哉伏在你的膝頭,像是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醫師他心懷天下,立誌救濟世人,不願耽擱時間,已經離開產屋敷家中了。”

走了?

不是吧,那個醫師帶著這麼牛掰的金手指,這麼厲害的出場,就這樣默默無聞的走了?

你總感覺這事情有幾分怪,但是彆人是有理想的人,你還能說什麼。

你叫人去拿無慘的資料給你看,過了一會也就釋然了。

行叭,見不到就見不到,你一向是很會調整心態,見不到也好,省了一個謝禮,嘿嘿。

你一邊看手裡關於無慘的線索,一邊看向舞哉,“那你現在能站起來了?”

他朝你點頭,慢慢挪到地上,扶著椅子站起來。

“好厲害!!!”

你放下資料,像是哄小孩一樣鼓掌。

他顯然還不太適應站著的感覺,站得搖搖晃晃,驚慌失措地看著你。

舞哉皮膚白,眼睛圓圓又帶一點往上挑的弧度,受到驚嚇的時候會瞪著眼睛。

你仿佛看見了正在蹣跚學步的小貓,簡直不要太可愛。

他的目光裡滿是依賴,“姬君,舞哉好怕。”

怕什麼嗚嗚嗚,你下去扶住他,“慢慢來,不著急,好都好了,還急這一時半會嗎?”

他笑,伏在你的肩頭,“姬君會一直陪著舞哉嗎?”

你沒回答舞哉的話,因為產屋敷家裡終於出現了不能見太陽的人。

那個人正是舞哉的貼身侍女,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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