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以後有事情就在這裡交流,關於周六的聚餐,有什麼想法也可以隨時說。]
你:[okkk!]
不想熬夜:[ok。]
世界最強也是最帥:[我剛好找你有事要說啊。]
世界最強也是最帥:[傑,你小時候真的尿過床嗎?]
[世界最強也是最帥已被移出群聊。]
夏油:[那是我為了應付他胡扯的。]
不想熬夜:[我懂。]
你打了一串哈哈哈哈哈,還沒來得及發出去,五條悟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你側頭看,好像是夏油傑給他打電話了。
五條悟一邊啃甜點,一邊委屈:“是傑說的啊,以後就在那裡交流來著!”
“什麼是不能告訴女孩子的事?”
“老子就沒有尿過床啊,椿也沒有欸。”
“憑什麼!”
電話被掛斷了,五條悟氣鼓鼓地繼續吃甜點,還找你訴苦:“傑凶我!”
“彆理他。”你跑下去摸了摸五條悟的小腦瓜,“夏油傑就是個小氣鬼。”
你和五條悟一起吃甜點:“我們臥薪嘗膽,等成年以後,我們可以自己買酒了,就再也不理他!”
五條悟被你哄好了,回到宿舍睡大覺,學生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你們穿上了咒術高專黑乎乎的校服,期間還做了幾次任務,在你的期盼下,周六來了,你可以喝酒了。
要聚餐自然就得做好吃的,你們出去大采購了一番,夏油傑人脈廣廣,不止幫你買到了酒,還幫硝子買了幾條煙。
夏油傑的廚藝也不怎麼樣,所以你們買的都是半成品,你不在意菜品,你光盯著酒了,硝子和你們有時差,這個時候才爬起來,五條悟隻在乎他的甜品,所以到最後進廚房的隻有夏油傑一個人。
他像是老父親一樣做飯弄菜,你和硝子在沙發上打遊戲,五條悟也試圖加入其中,被他揪著領子拽到廚房。
“傑!”
五條悟委屈的聲音傳出來:“不公平,憑什麼她們能玩遊戲!”
“憑什麼要讓著女孩子,椿和老子有什麼區彆啊!”
和你一樣,五條悟是個性彆觀念模糊的人,從來不認為女孩子需要特殊對待,夏油傑顯然管不住他,沒過多久,五條悟又溜出來了,拿起手柄坐到你們邊上,“我也要玩!”
你們三個快樂遊戲,夏油傑過了一個小時才把你們的大餐弄好,你們四個坐在餐桌前,你眼巴巴看著桌子上的酒。
夏油傑看了你一眼,像是感覺有點好笑,撬開蓋子:“今天是一年級第一次聚餐。”
他一人倒了一點酒:“以後請多多指教。”
五條悟自覺牽起你放在桌子下麵的手,你們舉起酒杯碰了一下,夏油傑超棒的,這次弄來的是白酒,你已經好久沒有喝到白酒了,一口就感覺有點上頭,五條悟根本就不能喝酒,一杯下去已經查無此人了。
他醉了,還知道給你開無下限,乖乖趴在桌子上,用藍眼睛看你。
這家夥長大以後是真的不一樣了,比小時候多了一種攻擊性,平時還好,喝醉的時候麵無表情一個勁盯著你看,把你看得毛毛的。
夏油傑又給你遞來一杯酒,你想也沒想就喝了下去,他一直給你倒,你就一直喝,沒多久就變得暈暈乎乎的了。
“傑。”
你好快樂,跟他撒嬌:“我想每個星期都聚餐,好不好?”
“……”夏油傑笑了笑:“你是想每個星期都喝酒吧。”
你轉頭看硝子,她不是說她也很愛喝酒嗎,怎麼今天喝的這麼少,這可不行,誰也不能跟你客氣!
你給她倒酒:“硝子,你彆客氣呀,多喝一點,說不定一個星期隻能喝到一次呢!”
硝子給你倒酒,“那你也喝。”
白酒真的好上頭啊,沒過多久,你就已經不行了,和五條悟一樣趴在桌子上,和他互相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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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醉鬼正趴在桌子上看著對方,口中還喊著彼此的名字,纏綿得要死。
就這麼不設防麼,認識沒幾天的同學麵前喝成這樣,遇見壞人怎麼辦,連骨頭都會被吞掉吧。
夏油傑丟了個打火機給家入硝子:“麻煩了。”
家入硝子比了個‘OK’的手勢,走到她身邊,“椿。”
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家入硝子對她的稱呼直接快進到了閨蜜等級,“我送你回宿舍吧?”
小酒鬼迷迷糊糊地點頭,那雙眼睛水霧漫漫,望向他:“傑。”
她又撒嬌,像是不從他身上勾走點東西誓不罷休:“每個星期都要嘛。”
家入硝子抱起她,另外一個醉鬼跟著動了動,夏油傑這才發現,他們一直在桌子底下悄悄牽手。
什麼啊,夏油傑直接氣笑了,要什麼?每個星期都要來一次小情侶的恩恩愛愛給他看?
家入硝子顯然也愣住了,“這種情況還要問嗎?”
“問吧。”夏油傑玩著手裡的打火機,看著家入硝子把她抱起來,另一個醉鬼一副離了她就會死的樣子,被她摸了摸腦袋才安分下來。
這算什麼啊,到底,不是說沒開竅嗎?這哪像沒開竅的樣子,哪怕是熱戀期也沒這兩個人這麼黏糊吧,嘖,回去牽手就不行,少爺小姐就喜歡這種偷偷摸摸在桌子底下牽手的把戲,有意思麼。
過了五六分鐘,家入硝子打來電話,夏油傑把聽筒放在耳邊。
“椿。”
家入硝子問她:“你和五條悟是戀人嗎?”
“啊?”
“不是啊。”她說。
“我們是好兄弟來著。”
夏油傑微微鬆了口氣。
果然還是沒那方麵的意識吧,牽手的話,這家夥也經常圈自己的手臂,抱自己來著,甚至連‘愛’這種詞彙都說過,果然還是什麼也不懂吧,沒有距離感,就像她和硝子整天黏在一塊一樣,一直和悟牽手也不能說明什麼吧。
那邊的家入硝子又問道:“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喜歡的人?”
她喝過酒以後的聲音懶洋洋的,好像馬上就會睡著,夏油傑幾乎可以想見她這時候的樣子。
“有啊。”
哈?
夏油傑攥緊手機,聽見她說:“我喜歡大狗狗。”
大狗狗?喜歡狗嗎?還是說這是一個特定的人?
家入硝子跟他說話:“夠了吧,多的不能再問了。”
他正打算掛斷電話,小酒鬼又笑起來,像是在和誰撒嬌:“大熊熊,超喜歡大熊熊的,最喜歡、隻喜歡……”
又是狗又是熊的,果然這家夥還什麼也不懂吧,夏油傑眉頭舒展開來,把電話掛斷,看著五條悟。
“悟。”
他走過去,問他:“你和椿是戀人嗎?”
喝醉以後的五條悟很安靜,也很聽話,聽見他的問題,有點迷惑:“戀人?當然不是啊。”
夏油傑沒忍住笑了笑,彼此都沒有戀愛方麵的意識,這簡直是他從年初以來聽到最好的消息。
然後他就聽見這個醉鬼大聲說道:“椿是我老婆啊!”
……?認真的還是在說鬼話?
果然還是鬼話吧,夏油傑忍不住糾正:“你們還沒有結婚,隻是有婚約而已。”
“那和結婚有什麼區彆?”
“沒有結婚的話她就不是你的妻子啊,婚約而已,椿又不一定會嫁給你,而且你們不是從小就結拜為兄弟了嗎?”
“哈?”
五條悟趴在桌子上:“老子是椿的好朋友、好兄弟、唯一的玩伴、還是她未來的丈夫,這麼多重羈絆,椿怎麼會嫁給彆人?”
“傑。”五條悟捂住耳朵,“快住口,老子聽不得這個。”
“……”第一次知道羈絆還能這麼算,夏油傑又好氣又好笑,“那你喜歡椿嗎?”
五條悟一臉‘你在問什麼鬼問題’的表情:“喜歡啊!”
……
過了好一會,夏油傑又問道:“如果椿不是你未來的妻子,你還喜歡她嗎?”
“都說了啊!老子聽不得這個!”
哪怕喝醉了,五條悟也乖不到哪裡去,他像是一隻被惹急了的貓,黑著臉站起來,隨手捏了一發平A,高專的宿舍樓瞬間塌下去一半。
“老子、全世界、隻喜歡、最喜歡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