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1 / 2)

“抱歉,可能是遊戲輸太多了。”

夏油傑又笑起來,看著你:“今天還進了警察局,心情太鬱悶了,椿就當做沒聽見吧?”

你給甚爾買的房子並不是很大,因為你們經常過來,餐邊櫃裡堆滿了你喜歡的零食。

你經常把購物袋丟在地上,夏油傑總會撿起來,一點一點幫你分類,把薄荷綠的櫃子塞得漂漂亮亮的。

他此時就靠著那個櫃子,寬鬆的白T露出一截鎖骨,丸子頭有點散亂,手裡拿著一罐啤酒,看向你的時候很溫柔。

在十五六歲的年紀,這樣的男生往往會被寫進少女那些冒著粉紅泡泡的小本子裡,青澀的星火隨著筆尖一點一點燃在紙上,然後化作無人知曉的灰燼。

他真好看。

那天你坐在他身上,和他對視的那些秒,你到底是在思考他是不是小狐狸,還是像這樣覺得,他真好看?

你的心顫抖的那一瞬間、那一桶顏料灑下來,你慌亂而又慶幸的逃走的時候,又到底在想些什麼?

高一,你的前桌喜歡上了一個男孩,她總是紅著臉、小心翼翼地看他,把他的名字寫進草稿本,然後又塗得漆黑,不給任何人看見。

你問她:“喜歡的話為什麼不說呢。”

她的臉上有一點羞怯,一點茫然,她說她不敢。

她不敢,所以她好苦,最後也沒有苦儘甘來,你不要吃暗戀的苦,所以你要說。

“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

大家齊齊看向你,你下意識看向夏油傑。

他一愣,眼睛睜大,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手裡的那一罐啤酒被他捏得變形,裡麵的酒灑了一地。

你感覺嘴裡突然被塞了一顆酸酸澀澀的果子,澀意從牙齒遊到心裡,再蔓延到眼睛。

你什麼也沒法說出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那些你沒法宣之於口的心動和喜歡,那些你一貫直來直往、橫衝直撞的勇氣,在他這樣的目光下,就好像沉落的黃昏,溫溫柔柔,而又離你遠去了。

怎麼能這樣,你不能這樣,你不可以做膽小鬼,你要說!

伏黑甚爾這時候問你:“大小姐指的是兩麵宿儺嗎,在傳說中,他是你前世的戀人。”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已經完全萎了,趴在桌子上:“啊對對對。”

“他已經死了吧。”伏黑甚爾完全沒喝醉,難得幫你烤了一塊肉吃,“既然他已經死了,大小姐也不必再想著他。”

甚爾說的很有道理,你也根本就不想繼續想宿儺,那家夥在你死之前都不肯說喜歡你,你才不要繼續想他。

你夾起烤肉吃,甚爾的烤肉水平不怎麼樣,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奶爸,你有點嫌棄。

夏油傑擦乾淨手,整理好地麵,又重新給你烤肉。

嗚嗚嗚,傑,你的超人,你盯著他的手指,想要戀愛的心又蠢蠢欲動。

這遊戲的紙片人一個比一個優秀,紙片人就是最香的,你完全可以把這個遊戲當成乙女遊戲,切換不同的戀愛線,體驗不同氛圍、不同類型的戀愛,這麼有沉浸感的遊戲,你以後可能再也玩不到了!

要抓住機會,主動出擊!

你看向甚爾,他的胸好大,經過宿儺以後,男人的胸肌還是很能吸引你的目光的,可是這家夥是你表哥,你們有點子太過禁忌,邊緣戀歌不了不了。

你看向夏油傑,不錯,很色,就是整天穿得嚴嚴實實的,不曉得胸有多大,先考察考察。

你喊他:“傑。”

夏油傑看你,“怎麼了?”

夏油傑的目光就是勇氣消除劑,他一看你,你又慫了。

明明在廚房還拿性命發誓的,現在你就主動出擊,是不是有點子不守信用,傑會不會生氣啊?

但是,傑就算生氣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吧,他這麼好,剛剛被你親了,現在都已經原諒你了,反正你天天惹傑生氣,也不差這一回了。

你就突出一個破罐子破摔,狂喝兩口酒,又看向夏油傑。

你靈機一動,當著大夥的麵,傑可能不好意思,於是你把夏油傑叫到了陽台。

“傑。”

你看著他的眼睛:“我有一點點喜歡你,想和你親親的那種喜歡。”

夏油傑像是早有預料那樣,臉上的表情滴水不漏,叫你根本看不出來他此刻的心情。

他低下頭,避開你的目光,把手插進口袋,像是在思考什麼。

你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思考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唄,這種事也能思考嗎?

你直接問他:“傑,你喜歡我嗎,想和我親親嗎。”

就過了一秒鐘,很快,以人類的角度來說,這一秒鐘根本就不能組織起什麼邏輯,根本就沒法好好思考。

但是夏油傑給出了答案:“椿很可愛,就像是妹妹一樣。”

你喜歡我嗎?

就像是妹妹一樣。

對島國人而言十分直白熱烈的告白,和果斷而又斬釘截鐵的拒絕。

“生我氣了嗎?”夏油傑抬起手,揉你的腦袋:“不生氣好不好?”

你看著他,雖然告白大失敗,但是你還是好喜歡他。

要是傑也有個束縛就好了,像宿儺身上的一樣,不得不聽你的話的束縛。

那你才不在乎他喜不喜歡你,你想親他就親他,想對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你說他是你男朋友,他就必須是,根本就不能反抗你!

強扭的瓜也很甜,宿儺就超甜的,你想強取豪奪,可是你根本打不過傑。

哎,算球吧,你實話實說:“我沒生氣,我就是很遺憾,不能和傑親親了。”

“這樣嗎。”夏油傑看你,“隻要是椿的要求,我不會拒絕的。”

什麼意思?

你看他,不知道這話是認真的還是在哄你,你問他:“哪怕我要強吻你?”

夏油傑像是被你逗笑了:“嗯,如果椿要強吻我的話。”

“……”真的假的?你走過去抱住他,他沒有推開你,你抬頭看他,他好像真的不生氣,甚至還在笑。

他彎下腰、低下頭,聲音低低的、輕輕的:“在沒人的地方,椿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夜裡的東京塔很漂亮,風好溫柔,他的眼睛又漂亮又溫柔。

你想對他做什麼,你當然是想親他了,你打預告:“我要強吻你了。”

夏油傑笑,“嗯?”

這家夥是不是以為你開玩笑,你可是來真的!

你又打預告:“我、我來真的啊。”

他不說話。

話都這麼說了,那、那親一下不過分吧,你踮起腳,咬住他的唇。

他一顫,然後抱緊你。

你接吻的經驗隻限於宿儺,每次都是宿儺主動親你,讓你舒服,現在你也不明白該做什麼,有點呆住。

而且……這算什麼啊。

為什麼願意給你親,還不願意和你戀愛,還要加一句在沒人的地方,搞得好像多見不得人一樣。

你推開夏油傑:“和我談戀愛!”你想光明正大和他親親!

夏油傑眯起眼睛笑,像是偷到了食物的小狐狸,不說話。

你搞不明白他,他有什麼好笑的,他到底怎麼想的?

你有點生氣:“今天、明天、後天、一整個星期,我都不想理傑了。”

他揉你的腦袋:“好,真的要一個星期嗎?可不可以使用打折券?”

“才不呢!”

你告白大失敗,也沒多失望,傑就是個超級大傻瓜,不和你在一起,還和你親親,那不就是在被你占便宜嗎。

你走回房間,這個不行,你就換一個,五條悟也很好,雖然是個幼稚小學雞,壞脾氣臭屁貓貓,但是他這張臉拿出來,你就可以容忍他的一切行為。

他天天吃甜品,和他接吻肯定也超甜的!

“五條悟。”

對於五條悟,你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你把他搖醒:“你喜歡我嗎。”

五條悟一臉‘你在問什麼鬼問題’的表情:“椿,你腦子壞了。”

你輕輕拍他:“回答問題!”

“喜歡啊!”五條悟鑽進你懷裡蹭你,“老子說了一萬遍了吧,椿還問什麼啊。”

你無語,就是因為這家夥說得太自然,說得太多了,你才要問清楚啊,畢竟你們從小就結拜了來著。

看著他這副垮臉笨蛋小貓咪的亞子,你也不指望這家夥能搞得清楚什麼是戀人之間的喜歡,什麼是兄弟之間的喜歡了。

你直接開問:“那你把我當成兄弟嗎?”

“當然了!”

害,你不死心地又問他:“那我們結婚以後呢,你還把我當成兄弟嗎?”

五條悟不耐煩了,瞪你:“當然!”

“……”你有點麻,還好大夥都是自己人,你也沒什麼好丟人的,你又問他:“你就想和我做一輩子的兄弟?”

“當然啊,椿煩死了,為什麼這種事要一直問啊!”

這家夥明顯是生氣了,但是他喝醉以後好歹脾氣好很多了,沒有鬨,隻是把臉埋你懷裡抱怨:“要和椿一輩子,這種事情是當然的啊,難道椿想把老子這個羈絆移除嗎!”

說到這裡,五條悟就像是一隻炸毛的貓,抬起頭滿臉憤怒地瞪著你,那表情,搞得好像你是什麼出了軌的丈夫一樣:“老子永遠是椿的兄弟!”

“好好好。”

炸毛了就不能再問了,再問要彈響指炸大樓了,你連忙答應他:“兄弟兄弟,永遠的兄弟好了吧。”

五條悟消停了,你哄了他一會,他又乖乖睡覺了。

你看看夏油傑,又看看五條悟,多好的兩個大帥哥,怎麼就給你弄成這樣了呢!!

傑就算了,畢竟一開始就是朋友,但是五條悟,他明明是係統贈送的一個大大童養夫,你怎麼回事你就昏了頭了,扯著人家跟你結拜為兄弟了!

你現在就是一整個後悔,當時就應該趁著這家夥是個呆呆,直接拉著他一拜天地,現在好了,全部都是好兄弟了,你想體驗一下甜甜的吻都莫得機會。

你寂寞你淒涼,你猛喝一大口酒,你宣布,從今天開始,你就一整個封心鎖愛了!

你鑽進浴室洗澡,換了一身小恐龍睡衣出來,惠也洗好澡了,穿著和你同款的睡衣,可愛死了。

戀愛不行,你就當養崽模擬器來玩,惠就是世界上最可愛的人類幼崽,養他好幸福。

你抱住他蹭:“惠好可愛。”

伏黑惠很不喜歡穿這種可愛的睡衣,但是每次都會聽你的話乖乖換上,然後露出這種拿你沒辦法的無奈表情,就像個小大人一樣。

你滿足你快樂,家裡的房間不夠,你才不想去管外麵的三個臭男人怎麼睡,直接抱起小惠進了臥室,給他講故事。

講著講著,你迷迷糊糊想睡覺了,小惠爬起來輕手輕腳地關燈,你把他抱進懷裡美美開睡。

第二天醒來,懷裡的小恐龍變成了巨型白貓,五條悟塊頭大大,非得蜷縮起來鑽進你懷裡,他在你身邊就睡得很沉,你醒了他還沒醒。

這家夥的臉不管什麼時候看都好完美,睡著的時候雖然看不見眼睛,但是有種恬靜的氛圍感,配上他幼態的臉型,就顯得他好乖。

你超喜歡這樣看他睡覺,可以看好久好久。

但是你手腕上的鏈條一直在動,羂索也不知道在發什麼瘋,你有點擔心,於是輕手輕腳下來床跑到外麵。

羂索被你在門外關了一夜,像是根本就沒睡,黑眼圈大大的,眼睛紅紅的。

“師妹。”

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告訴你:“之前和你說過的吧,我製造了一個容器,那個孩子,如果今天我再不去送生活費的話,可能會餓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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