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超甜的初戀(2 / 2)

真的想跑!你掰他的臉,讓他看你:“我不準你跑,不可以!”

他笑:“為什麼?”

“就是不準。”

“如果椿需要人照顧的話,現在的小惠已經可以代替我了吧?”

“才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麼?”

“因為傑是我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從上輩子開始就非常重要了,我不想和傑分開!”

“這是主人的心意嗎?”

“這是我的心意!”

“知道了。”

知道了是什麼意思呀,你揪緊他的袖子,“所以傑剛剛是不是想跑來著?現在是不跑了嗎?”

“就一瞬間吧,有想過把事情都做完就離開。”

夏油傑撫摸你的額頭,話裡滿是無奈,“平時遲鈍得要命,到這種時候又變成直覺係了,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真的想跑!可惡!

你用力抱住他,抬頭看他:“我就要你就要你,不許你跑,哪裡也不準去,就當我的管家公。”

“知道了。”

夏油傑沒有回抱你,隻是任由你抱著他,“再不出去,弟弟找不到姐姐要著急了哦?”

你鬆開他,有點擔心地看著他:“傑,你不生氣了吧,不走了吧。”

“還在生氣哦?”

你一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傑很少這樣,你幾乎沒有什麼哄他的時候。

他笑:“開玩笑的,好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你被推出來,外麵的直哉立刻就想過來抱你,五條悟把你扯進他懷裡,語調拖長,在抱怨:“好久。”

“錯了錯了。”你拍拍他,“五條悟,你先鬆開我,直哉剛剛看過心理醫生,現在需要安撫。”

五條悟臭著臉看你,你摸摸他:“你是哥哥嘛,稍微讓著我們一點好不好?”

“就這種時候才會叫老子。”

他鬆開你,直哉一鑽進你懷裡就哭,一直喊著姐姐,喊得你心都要碎掉了,你親他的臉蛋,親他的額頭:“會好的啊,就快好了,我們直哉最棒了,姐姐一直都在這裡。”

直哉滿臉寫著困倦,但還是在哭,你快心疼死了,輕輕拍他的背:“我們睡覺覺好不好?睡醒姐姐就帶你去一個神奇的地方,在那裡和你一起待好久好久,待一千年一萬年好不好?”

“真的嗎?”

“真的呀。”

像是小時候那樣,他握著你的食指和中指,睡著了。

小時候的直哉,拳頭肉乎乎的,現在手指隻剩下乾巴巴的骨頭,你沒忍住哭了出來。

“……”五條悟有點心虛地蹭你,你摸摸他,“我不生你的氣,說了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

想到這家夥晚上幾乎沒怎麼吃東西,你有點擔心他能量不夠:“五條悟,你去吃點東西呀。”

“椿陪我。”

你懷裡抱著直哉,有點無奈:“我要傳送把直哉送回家,待會還要用咒具給裡梅梳理記憶,你先自己吃好不好?”

“那椿什麼時候能陪我啊,明明回來了,可是一直都在看著彆人,還不如那次……”

五條悟表情變得空白,不說話了。

你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隻覺得好像有冷水從天而降,把他的氣焰澆滅了一般,讓他瞬間就失去了聲音。

“怎麼了呀?”

一個兩個,怎麼都這樣!

“椿去做想做的事情就好了,我不會再搞砸了。”

他聲音都在發抖:“我會乖的。”

到底是怎麼了?

你的心已經疼不過來了。

如果你有錯,那就來懲罰你啊,為什麼要折磨你身邊的人!

喘不上氣了,眼淚眼看著就要砸在直哉臉頰上,你怕把他弄醒,連忙抬手把眼淚接住。

為什麼要懲罰你身邊的人,不要懲罰他們,破壞規則的人是你,任性的人是你,所有的痛苦都應該讓你來啊,你一個人承受就足夠了。

“怎麼又在哭。”

夏油傑推開門,無奈地歎了口氣,拍了拍五條悟的肩膀,遞給他幾張紙:“悟要進去看看嗎?”

“老子不……”五條悟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紙,又看了看你,什麼話也沒說,大步走進了心理醫生的辦公室。

“都會好的。”夏油傑拿起手帕給你擦眼淚,“去做一點開心的事情吧,不是說想給裡梅梳理記憶嗎?剛剛已經打電話讓他過來等你了,你把直哉送回家,就用咒具把裡梅修好好不好?”

“好……”

想到可以幫裡梅梳理記憶,你又打起精神來,把直哉放回你房間的床上,然後又傳送回來,擦眼睛眼淚去找裡梅。

他坐在沙發上,看向你,臉上滿是擔憂:“大人?”

你摸摸他的小腦瓜,把咒具拿出來,用夏油傑教你的辦法,進入了裡梅的記憶世界。

裡梅記憶的開端是他的小時候,那些和家人待在一起,那些無憂無慮的時光。

後來怪物來了,把整個村子都摧毀了。

然後就遇見了你們。

穿著和他一樣灰撲撲衣服的你,像是天神一樣降臨,將那些怪物嚇跑的宿儺,被服裝店主扔出來,坐在街上的你們。

……原來這個家夥有了實力以後,還真的有想過去報複服裝店店主啊!

還好你教育過他,不然二美子就要死於非命了!

在裡梅的記憶裡,你隻能以他的視角去觀看這個世界,從他的角度看,你和宿儺真的黏黏糊糊。

你總是鑽進宿儺的懷裡,和他撒嬌,哭唧唧的,又愛張牙舞爪地鬨騰,簡直就和五條悟沒什麼兩樣。

簡直就和五條悟沒什麼兩樣。

你如遭雷劈。

這!不!可!能!

你狂拽炫酷的藤原草——!

絕對是裡梅帶了濾鏡了,他的回憶有大問題!

宿儺整天都揣著手手,臉上總是沒什麼表情,對你愛搭不理的,高冷得要死。

所以你在他懷裡哭完以後,就蹭他,故意把眼淚都蹭他身上,然後撒開腳丫子跑走。

他一臉沒所謂,露出‘麻煩鬼終於走了’的表情,你有的時候會氣得故意回去煩他,更多時候會去做自己的事情。

這種時候,他又會時不時看你一眼。

你走路,他看。

你仗著有掛,走路經常不看路,風風火火的,像是一隻傻麅子,他會在你被絆倒之前障礙物給斬成粉末。

你睡覺,他看。

你蜷縮在他懷裡睡覺,自從你被鳥叫聲吵醒一次以後,宿儺就會一邊低頭看你,一邊把飛過的蟲子小鳥通通斬成粉末。

你和怪打架,他看。

每次玉藻前和裡梅提心吊膽,恨不得衝上前替你受傷的時候,他總是一臉淡定、漫不經心地站在那裡,好像在看兩隻蟲子打架,誰輸誰贏都沒所謂,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但是如果有彆的怪想趁機偷襲你,就會在一瞬間化作齏粉。

你有一次好累,癱倒在血泊裡,不想給自己治愈傷口,想著乾脆死了算了,回去泡泡溫泉度度假。

他早在那個時候就學會了反轉術式。

可是明明學會了這個,他卻依舊站在原地,看著裡梅複原如初的傷口,神色淡漠,看也沒看你一眼。

就好像不是為了你學會的一樣。

裡梅神色困惑,跪在他麵前:“宿儺大人,你不去給大人治療傷口嗎?”

他這才看向你,露出些許興味、一點欣賞:“她不需要。”

就像他說的那樣,你不需要誰來治療你,你回家美美泡了溫泉,又開始了快樂的刷怪之旅。

你們整天都黏在一起,他有兩米多高,你和他接吻的時候,總要他把你抱起來。

不管你是在哭還是在生氣,隻要他吻你,你總會抱住他的脖子變得暈乎乎,看起來好哄的得很。

第一次在兄弟們麵前接吻的時候,他看了裡梅一眼,那雙可愛的小眼睛裡裝著全是赤.裸的占有欲和冰涼鋒銳的殺意。

裡梅立即倉惶地跪了下去,將頭顱伏在地上。

後來,他會用寬大的和服把你掩住,像是把你整個人都揉進他身體裡,揉進去,藏起來。

這是你的初戀,你超甜的初戀。

這些畫麵,是裡梅一生中最清晰的記憶。

從這裡開始,他的記憶開始變得斷斷續續、模糊不清。

宿醉以後醒來,你和玉藻前已經不見人影,裡梅以為你丟下他自己先回了禪院村,於是回到那裡找你。

你和宿儺本該是要在那時候結婚的,但是村裡挨家挨戶都掛著代表喪事的布條。

裡梅起先沒有當回事,直到回到你的院子,看見奄奄一息的玉藻前,和站在玉藻前麵前,麵色平靜的宿儺。

宿儺回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大人呢……?”

兩麵宿儺沒有理會他。

後來,是他和玉藻前坐在河岸邊一起喝酒,裡梅看著河裡的水,眼淚也砸進去。

“我想跳下去,去陪大人。”

“大人一個人在地底下,會孤單的。”

玉藻前滿懷憐憫地看了他一眼,起身離開,把酒留給了他。

他沒有跳下去,因為聽說兩麵宿儺要在清水寺進行血祭,像是想要複活你。

看到這裡,你心臟開始抽痛,忍著疼痛繼續看下去。

是一個雷雨天,清水寺空無人煙,雷聲、雨水、順著血液一同留到山腳下,整座音羽山都被染成了紅色。

“宿儺大人!”

裡梅費力地跑上去,兩麵宿儺右手纏著一截絲帶,坐在地上,姿勢鬆散,像是在喝茶。

“宿儺大人……這裡都是大人的師弟,他們死掉的話……”

裡梅的話頓住。

因為他看見血液從兩麵宿儺的指尖一點一點落下,砸在下麵的法陣上,紅到發黑的法陣像是呼吸一樣泛著光芒。

宿儺單手撐著下巴,即使已經流了足以染紅整座山的血,他的聲音還是不帶一絲虛弱,隻是神色懨懨:“快滾。”

“讓我來吧!”

裡梅跪在宿儺麵前,神情哀求:“讓我來吧,讓我來獻祭,等到大人複活,宿儺大人就可以和大人成親了……”

兩麵宿儺厭煩地皺眉,眼中蓄起殺意。

裡梅哭著從懷裡拿出你曾經隨便搞的小玩意,捧起來,獻給宿儺看。

“大人心中滿是宿儺大人,若是她再次來到世間,卻見不到宿儺大人……”

兩麵宿儺抬起的手指又放了下來。

“用不上你。”

裡梅捧著小東西問他:“為什麼?”

兩麵宿儺站起來,即使穿著的和服被雨淋濕,他也不見一絲狼狽。

那些你做的小玩意被宿儺抬手招到手裡,他低頭看,不知道想到什麼,輕輕挑了挑眉頭,神色慵懶,語氣平靜。

“我就是最好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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