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於歸示意他過來,韓恕不明所以的彎著腰,謝於歸輕踮著腳湊到他耳邊,“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韓恕微怔,反應了片刻,眼睛睜大了些,耳朵就發燙了起來。
謝於歸就喜歡逗他:“都不喜歡?那成親後不生了……”
“沒,我都喜歡。”
韓恕牽著她的手,正想說隻要他們的,男女都喜歡,抬眼就見她眼兒彎彎狡黠偷笑,那紅唇水潤潤的讓他有些惱又有些甜蜜,手中捏了她手指蠢蠢欲動。
若非周圍有人瞧著,他真想摟著她教訓她,讓她總逗他!
詹祿走在前麵,眼角餘光瞧見後麵厲王跟那位永安公主靠著頭低語,眉眼之上都全是溫柔,他忍不住低聲道:“王爺與永安公主的感情真好。”
安陽郡主瞧了眼促狹:“可不是嗎,以前瞧著厲王叔冷冰冰的,沒想到有朝一日也能化成了繞指柔。”
詹祿聞言輕道:“長公主以前最擔心的就是王爺,如今王爺能找到喜歡的人,長公主定然替他開心。”
劉夫人在旁心中翻了個白眼。
她當然高興了,自個兒養大的崽子自個兒吃了!
……
幾人在彆莊安頓下來之後,幾個年輕的便耐不住性子鬨著要出門賞景,謝於歸和韓恕也去了,跟著他們在桃林溜達了一通,等著天快黑時才回了莊子。
第二天幾人早早就入了林子,獵了野兔和山雞,然後便去了後山湖泊釣魚。
謝於歸第十次拉起魚竿,瞧著早先還掛著玉餌的勾上空空如也。
安陽忍不住在旁笑出聲:“你這釣魚的技術也太差了吧,這湖裡的魚養的安逸的沒有半點危機感,好釣的不得了,怎麼輪著你來的時候每次魚餌都吃了卻還能次次空杆?”
李燁蹲在一旁,將掛在勾上的魚取了下來,見謝於歸又拉了空竿忍不住大笑:“居然還真有人跟姑姑一樣釣不起來魚的?以前姑姑來釣魚的時候也次次空竿,皇叔還說姑姑是屬貓的,難不成你也是?”
謝於歸羞惱:“誰說我釣不上來!”
她不信邪的掛了魚餌拋了杆,沒多會兒就感覺到線往下沉。
她連忙一拉時,就看到那魚鉤上掛著東西,臉上剛露出笑來伸手去抓魚時,誰知道那魚在她手靠近時突然掙脫了開來,啪嘰一聲掉進了水裡。
謝於歸:“……”
“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大笑出聲。
趙姮靠在陳芳身旁笑得眼淚直流:“謝姐姐,你肯定屬貓,魚見了你都怕!”
“哈哈哈,還真有人釣不上來魚的?”
謝於歸頓時氣惱,捏著那魚竿時不自覺的鼓了臉,早知道當年她就該直接把這湖給填了!!
韓恕見她氣呼呼的樣子,開口道:“你再釣一次。”
謝於歸看他,韓恕伸手替她重新掛了魚餌拋進了湖裡,等到湖麵泛起波瀾時,他抓著謝於歸的手突然一拉魚竿,就瞧見魚鉤上掛了一尾大魚。
謝於歸頓時眼睛一亮剛想收竿,就見那魚又掙脫跑了。
旁邊幾人見狀就想取笑,沒成想韓恕突然就著謝於歸的手拿著那魚竿朝著湖裡一甩,那魚鉤直接穿過了魚頭勾在了魚鰓上麵,魚線朝著那魚身上纏了一圈。
他往回一拉,原本朝著水裡躍去的魚瞬間被拉了回來,砰的一聲落在地上時,被穿了魚鉤的腦袋瞧著頭破血流,一雙死魚眼瞪著幾人表示它死的不甘心。
一群人的笑僵在臉上。
韓恕放下魚竿掃了他們一眼:“嬿嬿釣的。”
那明顯的帶著威脅的“還不快誇”的眼神,讓得幾人都是一哆嗦。
李燁頓時道:“謝姐姐厲害!!”
其他人也是紛紛開口:“永安公主釣技驚人,佩服佩服!”
“哇,這魚好肥,還是謝家姐姐厲害。”
“公主果真是神人。”
謝於歸:“……”
我信了你們的邪!
……
黃昏時,幾人也沒急著回彆莊,而是在湖邊烤起了魚。
火堆燃起來後,安陽和陳建真蹲在火堆邊翻著火上烤著的獵物,不時小聲說著話,而其他幾人則是取了酒水出來圍在旁邊說笑。
都是年輕男女,又是熟識之人,少了京中的規矩之後鬨起來便玩起了遊戲。
謝於歸靠著韓恕坐著時,聽著他們笑鬨,不時摻合幾句,而韓恕則是替她剔著魚刺,將烤好的魚肉分出來放在洗乾淨的芭蕉葉上,再將烤兔撕碎混了香料放在魚肉旁邊。
謝於歸剛被拉著行了酒令,灌了幾口酒後,就有塊魚肉遞到了嘴邊。
她下意識張嘴接過,卻不小心碰到了他手指。
韓恕手中被那溫潤所染,忍不住在她唇邊一抹,而謝於歸酒勁上湧時,鬼使神差的含了進去伸著舌尖輕舔了下,韓恕頓時喉間一燥,忍不住舔了舔唇。
“厲王叔……”
一聲叫聲,韓恕連忙收回手。
那邊李燁扭頭正想跟韓恕說話,卻突然忍不住驚訝:“厲王叔,你臉怎麼紅了?”
韓恕背著人側身擋住了滿臉緋紅的謝於歸,麵無表情朝著李燁看過去。
李燁頓時一哆嗦,那酒勁兒散了大半。
怎……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