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好漂亮啊,”誰知道亭亭兔癡漢地對著爪,長耳朵慢慢耷下來,“渾身上下白白的。”
呃……儂儂狼晾著刀子似的尖爪,看智障一樣看它,這傻兔說什麼?自己很漂亮?它是瞎嗎?
亭亭兔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你、你叫什麼名字啊?”
儂儂狼無語,這智障兔那麼大一坨,突然變這麼靦腆,真的很違和,而且空氣裡這個騷騷的味道……阿嚏!儂儂狼對兔子發x的味道過敏,趕緊捂住鼻子:“你管老子叫什麼,走開!”
亭亭兔沒走,反而向它湊了湊:“你今年多大啦?家在哪裡啊?有沒有成家呀?”
儂儂狼受不了它身上那股越來越濃的味道:“流氓兔,你不要過來!”
亭亭兔非但靠過去,還害羞地摸了摸它的尖耳朵:“你不光長得好看,還好好摸哦。”
儂儂狼的臉突然紅了,白毛根本遮不住:“不許摸我的耳朵!”
“你的耳朵尖尖的,”亭亭兔根本不管它說什麼,繼續摸,“你是狗嗎?”
狗?儂儂狼被它摸得很舒……非常難受,兩爪死死捂住耳朵:“你才是狗!”
“我是兔,我叫亭亭兔,你呢?”
儂儂狼從沒碰到過這麼死纏爛打的兔,不知道怎麼反應,隻好拿出平時的凶勁兒,衝它齜牙:“再摸我,咬你了啊!”
“哎呀,”亭亭兔看見它的尖牙,連忙捂住它的嘴,“這麼大的牙,露出來就不美了。”
它又說它美了,儂儂狼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隻傻兔有一身帥氣的黑毛,真的覺得它這種軟弱的白毛美嗎?
“你剛才問我救你要什麼,”亭亭兔抓著耳朵,拿身體拱了拱它,“我要你告訴我你的名字。”
儂儂狼被它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隻想報名字保平安:“我……”但它這麼狡猾,當然不可能告訴亭亭兔真名,“我叫三狼。”
在黑暗森林,除了狼王和匡匡兔,它排行老三。
“三郎?”亭亭兔從旁邊的樹根上摘下一朵水靈靈的紅蘑菇,遞給它,“你好,三郎。”
儂儂狼立刻偏過頭,它們犬科的習性,它剛剛在那朵蘑菇上尿過尿……
亭亭兔還把蘑菇往它麵前懟,儂儂狼隻好趴在地上,哎喲喲叫著腳疼。
亭亭兔放下蘑菇檢查它的傷口,人類的夾子比狼的牙齒還鋒利,肉已經爛了,露出裡頭白色的骨頭。
它俯下身,張開嘴。
“喂你乾嘛!”儂儂狼戒備地瞪著它。
“舔一舔,”亭亭兔抬起頭,拿長耳朵卷了卷它的尖耳朵,然後吐出舌頭,“我很會舔的。”
儂儂狼沒阻止它,邊忍著疼邊想,它很會舔?它怎麼那麼會舔?是不是平時舔過很多小白兔?
“喂,”它忍不住問,“你們兔子不是有很多白色的,乾嘛總說我美?”
“它們沒有你白,有的毛都黃了,”亭亭兔忽然想起來,“除了寶寶兔,它又白又軟,像個小雪球。”
寶寶兔?儂儂狼撇嘴,居然起這麼可愛的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兔。
舔完傷口,亭亭兔起身,儂儂狼心想這位爺您可算要走了,沒想到人家二話沒說,一彎腰把它抱起來。
“喂你……”儂儂狼長這麼大從沒被這麼抱過,連媽媽都沒有,它媽隻會叼它,叼得它脖子上的肉疼疼的。
“你傷得這麼重,還是先跟我回家吧,”亭亭兔側頭看著它,紅眼睛亮亮的,“等你傷好了……我送你回家。”
不是吧,第一次見麵就你家我家的,太那個了,儂儂狼邊吐槽它,邊窩在它懷裡,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亭亭兔背起路邊的大竹筐,拿鬥篷把儂儂狼裹好,抱著它走出橡樹林,生機勃勃的春天,野花含苞的小路,隻聽到一高一低兩個聲音:
“剛見麵就帶我回家,你是不是沒安好心?”
“你想多了,我不是那種兔。”
“不是那種兔……那你說你很會舔。”
“我隻舔過寶寶兔。”
“又是寶寶兔。”
“等你傷好了,我帶你找它玩。”
“誰跟它玩……不對,誰要你帶!”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