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儀上麵的跳動已經開始說明,二宮結奈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了。
但是西側臥寢的門緊鎖著,也沒有任何渠道能夠進入。
波本和鬆田陣平過來擰了幾下門把,都看向川合裡野。
在做的各位沒有人有她這種強悍的爆發力,二人紛紛讓開一條道,把門露出來對川合裡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川合裡野轉了轉發酸發澀、有些無力的腳踝,搖頭。“不行了,我沒勁兒了。”
她這是人腿,又不是鐵錘!
還能短時間內當推牆機使用的嗎!?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就在三位警官打算一起撞門的時候,標準案發親屬哭喊出現。
華屋正太郎抱著一堆散落的文檔,跌跌撞撞的跑進來,看著大門脫落和所有人都聚集在裡屋的樣子,隨便抓著水無憐奈問。
“這是怎麼了?怎麼都在這裡?結奈呢?結奈!!!”
三位警官先生懶得管華屋正太郎剛才去哪兒了,他們現在隻想趕緊打開房門。
吵鬨聲聚集了太多的人。
一些彆的遊客、輪船上的工作人員都堵在門口。
水無憐奈站在門口詢問工作人員有沒有能用得上的工具,順便讓一些好事人群暫時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事情發生的太急促。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來了幾位紅方人士的隨機應變能力。
蘇格蘭問川合裡野最後見到二宮結奈的是什麼時候,鬆田陣平和波本拿出警校學會的撬鎖技能,在哪兒想辦法開門。
這也幸虧鬆田陣平多少沾點職業病在身上,不管走到哪兒兜裡都揣著鐵絲和鉤鑷。
“等等。”鬆田陣平忽然停下手裡的動作,和身後的波本飛速對視一眼。
二人對視完之後,又看向川合裡野和水無憐奈,發現二人都沒注意到彼此之後,才繼續用眼神溝通。
這個門沒上鎖。
是裡麵有東西抵住了。
見到兩個人忽然都停住了手,華屋正太郎要瘋了:“怎麼不開門啊!結奈!結奈怎麼辦!”
波本回頭聽著川合裡野和蘇格蘭的交流。
川合裡野隻離開了三分鐘,二宮結奈就出了事。
怎麼會這麼快?
窗外再次傳來驚呼。
——“天呐!哪兒吊的是個什麼!”
——“是人啊!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好眼熟,這不是那個女藝人嗎!”
聲音逐漸嘈雜,波本和鬆田陣平瞬間了然。
現在不能暴力開門。
縱使川合裡野手裡的心跳檢測儀一直在提醒著【心跳停止】的字樣,但是波本反而冷靜了下來。
有問題。
“先去看看二宮小姐到底在哪裡。”波本帶著鬆田陣平往能看到窗外的地方走。
輪船沿著整個日本外側的海線遊蕩,現在已經到了九州島附近。
岸上的樓宇就像是隱藏的森林,在橙黃色的黃昏中散發出一種過分不明的火燒感。
二宮結奈人事不省地被一根繩子吊在她房間外的窗輯上,隻要剛才有人暴力入門,這根繩子連接了門閂的繩子就會被擠斷。
二宮結奈一身黑色吊帶薄紗裙,整個人像是一朵瀕死的黑色玫瑰。
頭發散開,自然垂落,隨著繩索拖拽在她身上的搖曳,讓黑發也跟著擺動露出臉上塗抹著黑色的“X”字母。
“X”字母將她的臉襯托出詭譎的感官。
所有人都圍在下麵,不敢上前。
水無憐奈看著輪船外側川流不息的浪濤,心緊起來:“隻要剛才波……安室破門而入,那麼,二宮小姐就會因為繩索脫離而直接掉入水中……”
掉入水中的結局是什麼,不用說也知道。
到時候恐怕連屍首都不知道會被衝到日本海的什麼地方去。
“這感覺完全不像是‘永夜’的手法啊。”水無憐奈站在船艦的甲板上,看著波本和蘇格蘭一人搭著一把手開始去抓被吊在空中的二宮結奈。
繩子捆在她的腰肢上,手腳都沒有被捆,但是因為無意識所以也沒有任何回應。
波本和蘇格蘭把她摘下來的時候,動作也很小心。
鬆田陣平在旁邊拉了一個繩索,暫時代替一下警戒線防止彆人進入、破壞場地。
蘇格蘭和波本給二宮結奈檢查了一下,又翻了一下二宮結奈的眼皮,二人都不是醫學專業隻能簡單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