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沒有說話。
隻有川合裡野走過去,把自己的照片從牆上揭下來,然後三兩下撕掉扔進垃圾桶裡,順便還淬了一口。
“這個混蛋,不僅偷拍我還把我拍得這麼醜。可惡!可惡!可惡!被我逮到,我一定把它眼睛摳出來!”
“……”所有人。
就……你就不擔心“永夜”什麼時候下手嗎?
水無憐奈看著川合裡野打著哈欠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咕嘟嘟喝完之後放下茶杯問蘇格蘭。
“我睡哪一間?”
水無憐奈作為暫時的“瘋犬監護人”,回頭看了一眼那位警視廳的鬆田刑事先生,轉過頭來不得不提醒她:“川合,‘永夜’盯上的人不會輕易放過的。你要不……”
“喔。”川合裡野摳了摳耳朵,把水無憐奈剛才說的那句話“扔”了出去。“來唄,還省得我浪費時間去找它了。”
這些年來。
組織裡麵想殺她的也不是沒有。
那些明槍暗箭什麼的,她早就習慣了。
但是呢,基本上都是有來無回。
男人們麵麵相覷,目送著川合裡野拎著自己的洗漱用品推開了套間的洗漱間。
川合裡野洗澡是沒有時間上限的,她能在浴缸裡麵躺一整天,泡的整個身體的皮都發白。
川合裡野剛走,水無憐奈就略帶疑惑地詢問波本:“你是怎麼拿到二宮結奈的那份保單的?”
自然是通過公安係統查出來的啊。
但是波本肯定不能這麼直接告訴水無憐奈,於是便隨口說道:“是之前借口保護二宮結奈的時候,到她家裡的時候剛好看到她擺放在茶幾上,我就隨手翻了翻然後拍了下來。”
鬆田陣平指尖捏著一根煙,輕輕吐息:“亂翻市民的個人隱私,你這樣可不好。”
波本頓頓,一臉誠懇:“說的是呐,我以後會注意的鬆田警官。”
“永夜”盯上了川合裡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身為警視廳刑警的鬆田陣平責無旁貸,自動把自己劃分到了這幾位組織成員們的圍欄裡麵。
從組織成員的角度來看,作為警察保護“無辜市民”不被“永夜”殺害是理所應當的。
雖然波本和蘇格蘭比誰都清楚,鬆田陣平想要插手組織的事了。
這家夥,一直都是以前警校幾個人裡麵最瘋狂的那個。
本來以為萩原研二犧牲之後,穩重了很多。但看樣子,骨子裡麵的那股子野性還沒退散。
登船也一整天了。
幾位臥底人士也該跟自己的真正組織彙報彙報了。
水無憐奈暫時住在原定給華屋正太郎的房間,門內上鎖跟爸爸講今天發生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Orianko本性不壞。好像完全沒有組織傳說裡麵的那麼殘忍、冷酷又暴戾。”水無憐奈非常非常小聲地對著手機電話口說道。“今天她特地給二宮結奈打了兩個億日元,那可是兩個億啊。是組織裡麵的錢,她說給就給……我知道那位先生慣著她,但是我沒想到居然這麼縱容。你看我們平日裡出任務,想要走報銷審批什麼的、要等很久,但是她可以直接去錢庫裡提錢……對組織來說,金錢是最重要的東西,是組織發家的起源也是組織奠定的基礎。所以我覺得,Orianko可能沒有我們一開始想得那麼簡單。她跟那位的關係……”
奧瑞安歌和那位先生的關係,組織裡麵說的都是15年前奧瑞安歌隻是被boss撿回來的一個小孩子而已。
伊森·本堂的意思是:“今天你去‘熾天使’號不知道,組織裡麵要開始‘清理’了。”
“‘清理’?”水無憐奈怔了怔。“‘清理’是什麼意思?”
*
另一個房間兩個男人也在討論這件事。
蘇格蘭放下手裡的茶杯,輕輕晃了晃裡麵的熱牛奶:“‘清理’?”
波本點點頭:“貝爾摩德告訴我,15年前組織裡麵也有過一次大麵積的‘清理’活動,‘清理’的對象就是針對臥底和叛徒。但是那次的‘清理’是因為加拿大那邊派來了一位安全情報局的間諜,在組織裡麵潛伏很久。當時帶領著他們那邊的間諜,一鍋端了組織當時的秘密基地,還差點活捉了boss。”
蘇格蘭抬眸,目光疑惑:“這件事我怎麼沒聽說過?”
“這是組織的‘恥辱史’,所以很多那個時候的老成員都不想提及這件事。我還是使了點手段,從貝爾摩德那裡套出來的情報,但是知道的信息並不全麵。隻知道那時候boss在貝爾摩德和朗姆的掩護下,在逃跑途中和他們走散,是被一個小女孩救了的。”
聽到這裡,蘇格蘭就明白了。
蘇格蘭緊跟道:“那個女孩就是Orianko?”
波本點頭:“沒錯,就是Orianko。boss回到組織之後,就把Orianko從保育所接回了組織。”
保育所是一些流浪孤兒在送往孤兒院之前會去的地方。
波本想起來一件事,起身走到蘇格蘭旁邊,倆人水杯對碰了一下:“對了,你之前不是在查之前那個孩子的事情嗎?有什麼進展嗎?”
“查了一些,但是……”蘇格蘭聲音止住,反而引起了波本的好奇。
“需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