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是以諸伏高明的名字,替那個孩子辦理的入院手續。
如果現在自己去問川合裡野,是不是當年的那個孩子,勢必會把哥哥牽扯進來。
絕對不可以。
蘇格蘭堵上了諸伏景光的性命,在沉睡的臉頰邊輕輕親吻,像是在某個契約上滴血盟誓。
無論輪回幾次。
諸伏景光都會牽引著她走出黑暗。
這次也不例外。
他想以自己的名字來愛她。
即使這場愛,是喧嘩兩成敗。
川合裡野醒過來的時候是淩晨三點,她睡了一個白天,而蘇格蘭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床頭櫃擺放著一張字條,上麵寫著——【貝爾摩德讓我和波本去處理一下對“永夜”的後續調查情報,我暫時離開一下很快回來,給你叫好了明天的早餐,記得吃。】
蘇格蘭可能也沒想到,她居然這麼早就醒了過來。
川合裡野看著天邊的濃夜,癱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之後開始想要進行自己之前籌備的事情。
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她要為自己的蘇格蘭做點事情。
但是這個事情,川合裡野可能自己沒有辦法實現。
於是。
她就叫來了一個倒黴蛋。
水無憐奈被川合裡野的一通電話叫到酒店的時候,有些躊躇不安。
在來的時候。
川合裡野還讓水無憐奈準備了兩身方便晚上行動的衣服。
自從去清梓山交接完東西之後,組織就沒有再給水無憐奈交代什麼新的任務了。
這次川合裡野把她叫過來,感覺組織好像也不知道這件事。
水無憐奈來到的時候,就看到川合裡野給自己梳了一個丸子頭,身上還沾有剛剛洗漱過後的潮濕。完全就是一副準備出任務的樣子,在見到自己來的時候問她。
“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水無憐奈點點頭,把自己準備好的東西全部都擺放在桌子上。
有一身黑的緊身衣、還有一件清潔工人的衣服、以及一堆能夠掩飾住自己五官的口罩和假發。
水無憐奈見她拿出一件緊身衣套在自己的身上後,還是緊跟著問了一句:“你要去乾嘛麼?”
川合裡野點了點頭說道:“嗯,我要去一趟警視廳的公安部。”
穿好衣服,川合裡野伸手拍了拍完全服貼著自己的緊身衣,上上下晃動了一下手臂和大腿確定不會阻礙自己行動之後,回頭看到水無憐奈一臉“我沒聽錯吧”的表情,正看著自己欲言又止。
川合裡野把另一件緊身衣也遞給了水無憐奈,暗示她也跟自己一樣穿上。
水無憐奈實在搞不明白川合裡野到底想要乾嘛:“你要去公安部做什麼?”
川合裡野總覺得水無憐奈是想問“你去公安部是出於什麼樣的身份”。
是出於一個組織成員的身份,還是出於想要幫助紅方的身份。
川合裡野覺得如果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解釋清楚的話,肯定需要耗費太多的時間,於是就非常精簡的說了一句:“聽說最近公安調查了一些事情,對組織來說還挺重要的,我想你們cia肯定也非常需要這些情報吧?倘若能知道一些線索的話,或許能在組織這裡立功,讓你們父女的路在組織裡更加好走一點。”
“……”水無憐奈覺得她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可就是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川合裡野要這麼幫自己。
川合裡野自然也是有私心的。
4年之後組織覆滅的時候,組織成員肯定要被一網打儘,她總得需要一些紅方來幫自己說話不是?
就當是提前擴展人緣吧。
反正也礙不著她什麼事兒。
“放心,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川合裡野給自己套上一個軟底的靴子,這是她讓水無憐奈特地去買的,裡麵有足夠的空間能夠藏匿一些刀械和槍支。“到時候我會負責潛入到警視廳內,你就負責幫我望風以及開車就可以了。”
水無憐奈有一輛摩托車,就停在酒店的樓下。
聽川合裡野這麼說倒是沒什麼問題。
可是整個計劃是不是有一點太草率了?
“這件事組織知道嗎?”水無憐奈看著她給自己的紅發上麵蓋了一個帽子,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太過魯莽。
警視廳的公安部。
那可不是說進就能進的地方。
“組織知道的話,你還怎麼給組織建功立業啊。”川合裡野覺得這些間諜的思維在某些時候實在是太不會轉彎了。
可能是因為身處在這樣的環境裡。
牽一發而動全身,很多事情都喜歡思來想去再去行動,真是太婆媽了。
川合裡野走在前麵,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水無憐奈:“今天波本被貝爾摩德叫走,沒有討厭的家夥在公安部裡礙事,事情會很快就解決。”
水無憐奈拿出鑰匙,插在自己的摩托車鑰匙孔裡說了聲“好吧”,隨後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波本是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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