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沙賴祖看上了萊草田小學的這個地方,想要拿來擴建一個新的旅店。
但是因為這個小學的校長一直都不同意,所以這個項目也一直都沒有談下來。
最近幾天公安們好像死盯上了沙賴組,把沙賴組旗下的許多產業全部都該查的查、該封的封。
作為東京最大的黑色勢力都變成這個樣子,其他的一些小範圍視力也開始個個人人自危。
雖然在日本黑色勢力是被法律允許的,可是自己之榻,豈容他人酣睡。
這些黑色勢力對於國家政府來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早年期間日本政府需要這些黑色勢力來幫助國家維持動蕩的秩序,但是現在國泰民安,這些黑色勢力對於國家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幫助了。”立浪又霧跟在川合裡野的身後,手裡捧著那張委托書跟川合裡野簡單介紹自己最近調查到的事情。
他一副對這些事物非常了解的樣子,讓川合裡野對他稍微的高看了一眼。
這種事情川合裡野之前也聽蘇格蘭說起過。
在國家建立之初。
因為當時政府也存在各方麵的問題,而導致日本這個國家地方上有亂七八糟的原因躁動。
在那個時候不知道是哪個腦子缺鈣的國家政治人物,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培養屬於國家的黑色勢力。
讓這些黑色的勢力去幫助國家平複動亂,並且許諾了一定的好處。
在目前的日本憲法第21條裡麵,就是給予這些黑色勢力最大的特權。
——【集會結社言論等表現的自由、通訊的秘密】
保障了這群黑色勢力言論表現的自由不可以對其進行檢查,也不可以侵犯其通訊的秘密。
所以讓新社會的這群新公安們在處理這些黑色勢力的時候,增加了極大的難題,就是必須要進行一些情報收集的行為。
雖然當初建造培養這些黑色勢力對國家地位鞏固也確實也起到了一些作用,但是明顯這些本身就是三教九流的黑色勢力也開始逐漸不可控起來。
而當初製定的那條允許建立黑色勢力的條令,也成了現在國家最頭疼的地方。
一些亂七八糟的遊離在法律灰色地帶的行為,也給這個國家土地上麵,帶來了一堆麻煩事兒。
所以現在,公安們就在大力整頓這些灰色組織。
簡單來說一句話就是我允許你成立的時候你就可以成立,但是國泰民安的時候不需要你了你就不能成立。
立浪又霧跟在川合裡野身後,兩個人站在萊草田的後校門,沿著西側的牆壁往前麵走的時候。
川合裡野看到了和自己之前幾次來到時完全不同的場景。
那些已經斑駁脫落的牆壁上被潑滿了紅漆。
有的甚至還有被鐵鍬錘打而導致牆麵脫落漏出裡麵腐朽鋼筋的痕跡。
完全就是暴力催使的結果。
這個小學就像是一個行秋枯木的老人,奄奄一息。
上一次來的時候,這座小學附近還有很多的小商鋪,會販賣一些零食汽水之類的,但是這些商鋪現在都已經關門。
耀眼的陽光照在這片充滿了年代感的街道上。
遠處有一座立交橋,那是上次川合裡野站在上麵俯視這個小學許久的地方。
也是在那座橋上,蘇格蘭第一次主動握住了川合裡野的手。
那是具有特殊意義的地方。
有幾個小孩子相伴走在那座橋上,從橋上走下來之後就能到達萊草田的校門口。
他們走下來的時候,有一個小胖胖認出了川合裡野:“咦?這不是上次做巧克力烹飪課的助教老師嗎?”另一個小男孩也認出了川合裡野,兩個人把她圍住七嘴八舌的問。
“伏見老師已經很久沒有來過了,我們學校的很多女孩子都還想要再上他的音樂課。”
“最近學校這裡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有很多奇怪的人來找麻煩,我們已經一周沒有上課了。”
“可愛的助教老師,你能幫我們聯係到伏見老師嗎?”
川合裡野被這兩個小男孩說的有些頭疼,她雖然也不相信警察,但是這種情況下身為市民第一時間不就是應該報警嗎?
小胖胖臉上漏出苦惱地表情:“因為來找事的這群人真的很可怕,之前愛佳校長報了一次警可是警察來到之後就說了一句,大概率是誰的惡作劇吧就走了。”
嗯,意料之中。
如果警察管用的話,愛佳老太太也不會找一個半吊子的偵探做委托了。
“知道了,你帶我去找愛佳校長。”川合裡野伸手摸了摸那個小胖胖的腦袋,就像平時蘇格蘭會撫摸著她一樣。
小男孩的頭發短而又有些紮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刺蝟。
立浪又霧的視線沿著略微有些潮濕的空氣,落在川合裡野的身上。他眼尾彎彎,就像是一個不知事態的高中生,儘管已經成年但臉上還是剛出校門的未脫稚氣。
他好奇的跟上去問:“哎?你之前來過這個小學嗎?他們說的伏見老師又是誰啊?”
川合裡野其實並不是很想理這個家夥。
一路上亂七八糟各種七問八問,問自己對他這個“小助理”的表現滿不滿意。
可問題是川合裡野根本就沒有說過要讓他跟著自己啊。
現在的局麵因為波本和蘇格蘭入侵金字彆館已經非常混亂了,川合裡野一點都不打算再給自己找一個麻煩。
兩個小男孩一點都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可以隱瞞的事情,紛紛興奮而又大聲的對立浪又霧說:“是可愛的助教老師男朋友噢!”
“哎?裡野小姐有男朋友了嗎?”立浪又霧惋惜地歎了口氣。“我還以為自己有機會呢。”
“?”川合裡野。
誰讓你叫我名字了你他米的誰啊?
小孩子的思想要遠比年輕人發散,他們打量了一下立浪又霧,之前沒有見過,感覺也是一個很有親和力的小哥哥。
但是……感覺還是伏見老師和可愛的助教老師在一起比較讓人覺得溫馨。
因為,現在可愛的助教老師表情太可怕了。
立浪又霧雙手托著臉,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開始原地懊惱:“真是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但是我是不會放棄的,隻要還有一線希望,誰說談了戀愛就一定會結婚呢,如果要是分手的話,我還是會有機會的……哎呦。”
立浪又霧捂著自己挨揍的右眼,整個人都疼得蹲了下去。
川合裡野吹了吹自己手背拳骨,總覺得自己剛才應該再使點勁揮拳頭過去。
兩個小孩子看到這一幕,都差點沒反應過來。
可愛的助教老師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拳頭揮過去幾乎就是眨眼的事情,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怎麼出拳的就瞧見立浪又霧的眼窩青了一塊。
川合裡野理都沒理他,拽這兩個小男孩往萊草田的校門口走。
這家夥天天胡言亂語的,不知道想要乾嘛,簡直就是一個幼稚鬼神經病。
可是沒想到。
川合裡野剛走了沒幾步,立浪又霧又追了上來:“那個伏見老師就是之前那個在酒店裡麵的那個金發男人嗎?還是那個黑頭發蓄胡子的?”
“關你屁事啊?你怎麼這麼多屁話?還想挨揍嗎?”川合裡野衝著他揮了揮拳頭。
立浪又霧捂著挨打的右眼,臉頰不知道為什麼被燒的通紅,就像是血脈擴張湧上顱頂的緋色。他像是被一根繩子拴在川合裡野身上似的,跟在她的身後小聲說:“從小到大,除了我母親,從來沒有人打過我。”
“?”川合裡野。
“你太可愛了。”他由衷得誇獎。
小鹿兒眼睛裡的桀黑色調像是染了一層星芒,猶如浩瀚星海般,帶有一種瑰麗的不透明質感。
這個眼睛總讓川合裡野覺得有些熟悉。
她在第一次見到立浪又霧的時候就覺得很眼熟。
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之前在愛情片裡麵有好幾個檔次。
其中有個分類川合裡野一直都沒搞懂。
那就是抖英文s。
二宮結奈給川合裡野的解釋說……就是有那麼一類人會通過一種被虐打的方式感覺到快樂。
川合裡野一直覺得這種人腦子都有病。
誰會願意挨打呢?
現在……她知道了。
立浪又霧一路上跟著川合裡野,嘴巴就沒有停過。
說的也全部都是亂七八糟的各種瑣事,川合裡野的耳朵裡全部都被這種廢話塞滿,倒是那兩個小孩子跟立浪又霧聊了起來。
“那些奇怪的人特彆喜歡圍在學校門口堵住,學生不讓我們進校門之前,還有幾次會在校門口潑紅漆,然後用紅色的油漆寫下很多特彆惡心的話。”小胖胖背上背著一個紮線的小書包,他是愛佳校長最早的一批學生,跟愛佳校長的關係也很好,會親切的稱呼愛佳校長為“奶奶”。
在那個小學裡麵有很多孩子,都會稱呼愛佳校長為“奶奶”。
“還有很多已經從這個小學畢業,很多年的人都會時不時的回來看望。奶奶開設這個小學已經二十多年了,這裡對我們的意義……就像‘家’一樣。”小胖胖的童音伴著路邊漂浮著的鳴笛聲。
這裡的線路開設地並不是很好。
時不時還會有路過的巴士卷著油柏路上的碎石,在附近路過。
家。
這個字對於川合裡野來說很陌生。
但是蘇格蘭跟她解釋過。
就是能夠讓人覺得安心、舒適的地方。
這個學校裡麵的所有老師隻有兩個是領工資常駐,其他都是社會上的義工,義務前往教學。
比如每周會去兩次社團課的蘇格蘭。
而且也是,因為沒有工資,所以很多義工都是出於一種心血來潮會過去代代課。
但是時間一久了就基本上都會離開。
蘇格蘭是代課時間最久的一個了。
隻是最近也忽然沒再來過。
“我們學校的許多女孩子都覺得非常傷心,那麼帥氣的男老師居然不來了,他們就像失戀了一樣難過。”小胖胖伸手抓著自己的書包帶,站在萊草田校門口,起身鑽進防盜門內按下開門的開關,幫助川合裡野他們開門。
這座小學的各方麵設施都非常的老舊。
根本沒有什麼防盜性可言。
但這裡,卻被所有的孩子都當成最安全的港灣。
他們都不希望萊草田學校消失。
川合裡野叉著腰,伸手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胛和手臂,整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種懶散的狀態。她的上身骨骼在活動中,發出非常輕脆的“嘎吱”聲,就像是某種炮台上了火藥。
她在兩個孩子的麵前,伸手挽起自己右側的長發,笑容華美又帶有某種不屑的譏諷。
“放心吧,這座小學不會消失的。”
立浪又霧站在水池邊拿著濕毛巾捂著眼睛,還沒來得及讓自己的眼球稍稍疼痛減輕,就看到一陣紅色的風鑽進了愛家校長的辦公樓內。那棟樓上有被人塗抹的汙言穢語。
——【垃圾消失】
——【窮酸氣】
——【快點死掉】
——【好惡心】
這些字眼的裡麵還有一些被鏟掉的殘留。
明顯是之前有人已經寫過了,但是被覆蓋住之後又重新寫上去的。
這種被水泥製成的大樓就是這樣,時間一久就會散發著某種腐朽的味道。
川合裡野走在樓裡麵的時候,就聽到高層上麵有爭吵的聲音。
基本上都以男人的聲音為主,而且用詞粗鄙,還說著一些不堪入目的臟話。
“喂,老東西,我們開的價格不低了。勸你還是趕緊簽字,這塊地我們要定了!”
“如果你給臉不要臉的話,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我們沙賴組的人可是很有手段的,這幾天想必你也領教過了吧?”
“一棟不賺錢的學校,真不知道你經營這個地方有什麼意義。這麼大的年紀了,為什麼不在家裡呆著,還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呢?”
“好惡心的慈善啊。”
川合裡野站在門口,看著百葉窗內虛掩著的三個男人圍著一個坐在搖椅上背對著門的老太太。
那三個男人時不時唾罵著捶打著桌子、時不時又站起來嬉笑幾句,嘲笑著這個“窮酸”的地方。
川合裡野忽然想起在第一次輪回裡麵。
自己也用類似的話語嘲笑過蘇格蘭。
說他是可笑的行為。
可惡。
這群該死的家夥們。
川合裡野抬起腿,在立浪又霧捂著眼睛走上來的時候,直直的踹向那扇本就不怎麼結實的木門。
“吧唧”木門從中間直接碎開。
川合裡野站在門外,猶如熊熊烈火燃燒般的入侵。
她的動作行雲流水,就像是一個割破了肌肉的利刃。
在屋內三個人還在發怔的時候,等到他們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川合裡野一人拎著一個的從二樓窗戶上直接扔了下去。
一個摔破了腦袋、一個摔的站不起來。
還剩一個站在窗戶邊像是被人打了一懵棍似的,愣的反應不過來。
“你、你是誰啊你……”
川合裡野看了一眼旁邊坐在搖椅上,閉目曬太陽的愛佳校長,她蒼老的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剛才在她辦公室裡麵大鬨特鬨的幾個人,根本就沒有牽動她的情緒。
她像是毫無知覺似的自顧自的享受午後陽光。
川合裡野又看了一眼旁邊桌子上擺放著的幾個文件,上麵寫的東西她也看不懂,但是就覺得很礙眼。
於是,川合裡野伸手拿起合同紙,在手裡三兩下撕了個粉碎之後,一隻手掐著那個男人的脖子、一隻手把碎紙揉成團塞到了他的嘴巴裡。
“沙賴組是吧?今天回去告訴你們老大。讓他小心一點,上帝要去問候一下他腦袋上被酒瓶砸的那個傷有沒有好。”
然後。
那個嘴巴被塞滿了合同紙的男人,也被扔了下去。那棟樓上有被人塗抹的汙言穢語。
——【垃圾消失】
——【窮酸氣】
——【快點死掉】
——【好惡心】
這些字眼的裡麵還有一些被鏟掉的殘留。
明顯是之前有人已經寫過了,但是被覆蓋住之後又重新寫上去的。
這種被水泥製成的大樓就是這樣,時間一久就會散發著某種腐朽的味道。
川合裡野走在樓裡麵的時候,就聽到高層上麵有爭吵的聲音。
基本上都以男人的聲音為主,而且用詞粗鄙,還說著一些不堪入目的臟話。
“喂,老東西,我們開的價格不低了。勸你還是趕緊簽字,這塊地我們要定了!”
“如果你給臉不要臉的話,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我們沙賴組的人可是很有手段的,這幾天想必你也領教過了吧?”
“一棟不賺錢的學校,真不知道你經營這個地方有什麼意義。這麼大的年紀了,為什麼不在家裡呆著,還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呢?”
“好惡心的慈善啊。”
川合裡野站在門口,看著百葉窗內虛掩著的三個男人圍著一個坐在搖椅上背對著門的老太太。
那三個男人時不時唾罵著捶打著桌子、時不時又站起來嬉笑幾句,嘲笑著這個“窮酸”的地方。
川合裡野忽然想起在第一次輪回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