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合裡野其實沒有感覺這家夥像“永夜”。
覺得他有問題隻是單純的因為川合裡野想起在第一次輪回裡麵,自己為數不多一次活到了組織覆滅時,因為那個時候已經有了覆滅前兆而導致所有組織成員都人心惶惶。
川合裡野去找貝爾摩德的時候,在她家裡看到了一則新聞。
上麵寫著——【東京最大黑(hei)幫沙賴組換頭目,三代目接管幫派後,第一件事竟是把自己的父親送進監獄】
並且這則新聞上麵還張貼了沙賴組二代目沙賴六合和三代目的照片。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川合裡野因為前4次的輪回,基本上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可是今天這個家夥的某些反應實在是太奇怪。
譬如。
自己明明是右撇子,但是卻騙水無憐奈說自己是左撇子。
而且,當時在“熾天使”號上。
水無憐奈讓這家夥幫忙寫點東西的時候,他居然托詞說彆的客人再找他。
並且,水無憐奈被“永夜”帶走的時候最後一個見到的就是他。
川合裡野看著他臉上開始淅淅瀝瀝滴淌完的水流,在他那副陰雨洗滌過的表情裡,完全沒有感覺到他身份被發現的驚慌,反而有一種達到了自己期待值的喜悅。
真是有病。
他伸手抓了抓自己潮濕的頭發,衝著川合裡野嬉笑道:“看樣子我應該重新跟你自我介紹一下了,立浪是我母親的姓氏,我還有另一個名字就是沙賴又霧。”
“……”川合裡野瞧著他優雅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巾,擦拭掉自己臉上的水漬,這幅姿態像極了當初在船上給自己遞匕首時的樣子。
沙賴又霧把自己俊俏的小臉擦拭得乾乾淨淨之後,把紙巾疊好像是有某種強迫症似的又放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我還以為你會把那個老頭子殺掉呢,居然沒有動手嗎?”
川合裡野實在不明白這個家夥到底想要乾什麼,但是仔細聯想之後就明白了,怪不得他能出現在“熾天使”號上。
那本來就是沙賴組的地下賭坊。
可是這家夥的一些行為好像又在故意想要把矛頭指向自己的父親,在“熾天使”號上的時候就是他故意引領著他們幾個人去探尋地下賭坊,今天也是他故意讓川合裡野知道自己父親看上了萊草田這個學校的地皮。
他好像掌控著一切。
猶如暗夜中窺伺的眼睛。
川合裡野想起第1次輪回裡麵自己在新聞上看到的信息,蹙眉冷哼:“看樣子你跟你父親的關係確實猶如傳聞中說得那樣非常差,差到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彆人對你的父親動手,甚至自己還在旁邊拍手叫好。怎麼?怕自己弑父下地獄所以就想找個彆人幫你嗎?”
而且還在自己接手了沙賴組之後,第1件事就是收集證據,把自己的父親送進監獄。
沙賴又霧微微垂首,嘴角揚起了一種非常興奮的笑意,他實在是太喜歡這個小可愛了。
“你知道嗎?自從我回國之後聽說的第1件事就是那個老頭子被人悶了一酒瓶,真是讓我太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給他這麼大的苦頭吃。”沙賴又霧的臉上是漸漸流逝的春風粟雨,他白到有些透明的肌膚上,因為沾了水而猶如冷白的窗雪。“後來在‘熾天使’號上,我發現你是那群一直妄圖讓我加入的奇怪組織成員,就猜到了你們登船八成是奔著我來的。”
所以,才會給川合裡野進行標記。
“我第1次差點栽跟頭,居然也是在你的手裡,怎麼辦呢?我覺得你實在是太可愛了,已經不想讓你單純地變成我的‘睡美人’。如果我們能組成一個team的話,能夠在這個世界上變成主宰。考慮一下吧,我可愛的繆斯小姐”
川合裡野理都沒理,開始環顧四周準備掂量哪一塊磚頭砸在他的腦袋上,能夠瞬間把他的腦袋砸個稀巴爛。
這個傻逼到底哪兒來這麼多惡心人的形容詞呢?
又是睡美人又是繆斯的。
沙賴又霧一點都沒有說錯。
他對毒物的配置能力再加上川合裡野的武力值。
絕對能夠在這個世界裡成為讓警方們頭痛的第一ace。
雖然沙賴又霧對殺人並不是特彆的執著,他殺的那些人百分之八十也都是組織裡麵妄圖把他帶走的家夥,以及一些對“永夜”很感興趣想要找茬的人。
但是他很期待自己和川合裡野合作的過程。
那絕對會是最完美的“藝術”過程。
沙賴又霧知道川合裡野的意思,他衝著川合裡野亮了亮手裡的簡訊,把手指摁在“發送”按鈕上麵對著他喜歡的這位小可愛說:“我建議你還是考慮一下比較好,畢竟你們組織裡的那個銀色長發的家夥還在等我消息。如果我把那位……叫什麼來著?噢,伏見老師對吧?把他的事情告訴銀發男的話,你應該會比較苦惱吧?”
“……”川合裡野。
“那家夥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上次還在‘熾天使’號上叫出了我沙賴又霧的名字,真是讓人來火。既然已經知道了我是誰,乾嘛還一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在哪兒演戲呢?也是了,這家夥是公安嘛,公安不就是最擅長作秀的人嗎?”
沙賴又霧提到蘇格蘭的時候,語氣也冷了很多。
“他是公安這件事你應該也知道了吧?如果你隻是想玩玩的話跟他做幾次,我也沒關係的。不過說實在的,我會吃醋哦,所以不要讓我等的太久。”
川合裡野的心冷到冰窖裡:“所以那天你在情趣酒店裡見到了他離開,才用組織成員的ip給琴酒通風報信的,是嗎?你想殺他?就因為他查出了‘永夜’是沙賴又霧這件事?”
所以……
前幾次輪回裡麵,蘇格蘭的身份暴露是因為這家夥嗎?
這仿佛都是一場連環的蝴蝶效應,在故事的最一開始不應該是川合裡野跟蘇格蘭去做沙賴組的洗錢任務。
所以,也不會有川合裡野給沙賴六合一酒瓶的事情,也不會有“熾天使”號上的故事。
更不會有被“永夜”盯上的奧瑞安歌。
以及情趣酒店裡麵,被沙賴又霧發現的蘇格蘭奇怪動向。
本來波本要潛入組織實驗室隻是波本自己的事情,因為蘇格蘭的加入導致了波本也因為“永夜”的嫉妒差點暴露給了組織。
一時之間。
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誰連累了誰。
沙賴又霧似乎一點都沒有害怕她的意思,微微側身手指摩挲著手機上的按鈕,嘴角噙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得無非就是哪怕我把這封郵箱發給了你們那個所謂的組織。”
“你也可以強行說成是我在胡言亂語,但是根據我的觀察,你們組織對待稍微有一點點嫌疑的對象都會直接殺掉。”
“你會讓你喜歡的那個家夥有一點點危險嗎?我可愛的繆斯小姐?”
“不許這麼惡心地叫我!”川合裡野低吼。
她的紅發顏色在月光下更加豔麗了,就像一團火燒灼著沙賴又霧的心臟。
之前沙賴又霧還不明白為什麼公安莫名其妙在調查“永夜”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就是為了眼前的這個漂亮女人。
因為日本公安先生,喜歡上了這個女人。
可是那又怎樣呢?
能從霸道又自狂的公安手裡搶奪戀人,那種感覺真是太刺激了。
“永夜”這個身份本來就是沙賴又霧一時興起的結果,在最一開始也隻是想為了自己回到日本接手沙賴組之後鏟除異己來找幾個“實驗鼠”。
可是沒想到“永夜”這個身份居然會在國際上有這麼大的影響,最後還到了覆水難收的程度。
甚至還引起了奇怪組織的興趣,一直在尋找他,真是煩人。
看樣子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確實會有很多的後果。
他這次回國,就是想要擺脫“永夜”這個身份,讓“永夜”隨著沙賴又霧離開歐洲而徹底結束。
知道“永夜”真實身份的人,他可不能讓對方活在這個世界上。
之前是日本公安掌握了他的把柄,而現在形勢逆轉了。
沙賴又霧看著溫泉酒店裡麵反射弧有些過分漫長的躁動,知道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父親緩過神來,伸腳輕輕踢了踢旁邊的台階惋惜道:“當初我母親陪著他一起管理沙賴組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自從我母親去世之後,沙賴組就停滯不前了。真是可惜,本來明明有機會和政府一較高下的,真是的……”
川合裡野感覺自己渾身的每一處細胞,都被這家夥的自言自語刺激到了一種爆·炸的邊緣。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沙賴又霧手裡的手機,想著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奪回來。
可是沒想到,沙賴又霧竟然把手機收回到了自己的口袋裡。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川合裡野,臉上恒然生出一種朦朧夜色般的氣韻。
川合裡野煩了:“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沙賴又霧閉了閉眸,臉頰上浮現起一抹猶如被櫻花花瓣親吻的緋紅,他白得有些透明的臉頰上點燃了初夏般的新月。
他衝著川合裡野熱情地伸展手臂,作出了一種擁抱的手勢。
“那家夥是個公安,而你是組織裡的人,你們的立場不同最後必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我不想看你為了彆的男人流眼淚。”
“和我在一起吧,我們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我會竭儘所能為你建造一個屬於我們的黑色國度,我的繆斯。””這個身份本來就是沙賴又霧一時興起的結果,在最一開始也隻是想為了自己回到日本接手沙賴組之後鏟除異己來找幾個“實驗鼠”。
可是沒想到“永夜”這個身份居然會在國際上有這麼大的影響,最後還到了覆水難收的程度。
甚至還引起了奇怪組織的興趣,一直在尋找他,真是煩人。
看樣子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確實會有很多的後果。
他這次回國,就是想要擺脫“永夜”這個身份,讓“永夜”隨著沙賴又霧離開歐洲而徹底結束。
知道“永夜”真實身份的人,他可不能讓對方活在這個世界上。
之前是日本公安掌握了他的把柄,而現在形勢逆轉了。
沙賴又霧看著溫泉酒店裡麵反射弧有些過分漫長的躁動,知道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父親緩過神來,伸腳輕輕踢了踢旁邊的台階惋惜道:“當初我母親陪著他一起管理沙賴組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自從我母親去世之後,沙賴組就停滯不前了。真是可惜,本來明明有機會和政府一較高下的,真是的……”
川合裡野感覺自己渾身的每一處細胞,都被這家夥的自言自語刺激到了一種爆·炸的邊緣。
她的目光死死盯著沙賴又霧手裡的手機,想著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去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