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的日本公安身份沒有暴露。
在一切開始的起源。
在川合裡野和蘇格蘭沒有相愛的第一次輪回之中。
不管是朗姆和貝爾摩德對川合裡野說的都是【蘇格蘭的身份有問題,處理掉】。
川合裡野知道蘇格蘭是日本公安是在蘇格蘭死後,有日本公安來給蘇格蘭收屍。
不。
準確來說。
是組織知道這位解決掉了的蘇格蘭威士忌是日本公安這件事,也是在蘇格蘭死後。
沙賴又霧這幾天被公安和CIA夾擊著不敢露麵,也沒有主動聯係組織,所以大概率跟他也沒有關係。
組織就是為了殺而殺。
譬如現在,金巴利和琴酒一致言辭,陷害蘇格蘭。
可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就非要殺他不可能?
如果是站在組織成員的角度來看,蘇格蘭除非是調查了什麼讓老爺子討厭的事情,才會讓老爺子殺掉他。
可這樣的話,朗姆和貝爾摩德為什麼都不告訴川合裡野呢?
如果要說第一次輪回也就算了。
那個時候川合裡野和蘇格蘭沒有什麼關係,川合裡野也懶得關心蘇格蘭的死活。
貝爾摩德不想跟她說,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現在,川合裡野和蘇格蘭的關係擺在這裡,貝爾摩德不應該把事情講清楚讓川合裡野死心嗎?
不告訴川合裡野,蘇格蘭到底調查了什麼,非要讓他死掉才可以的事情。
老爺子也默許了這種行為。
那就隻能說明一件。
整個組織,凡是知道這件事人都在瞞著川合裡野。
鑰匙庫的門很高級。
是川合裡野踹不開的那種。
所以,川合裡野打暈了兩個在鑰匙庫守門的人,對方根本都沒有注意到她,就整個兒被五花大綁的拖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裡然後嘴巴被塞滿了防止發出聲音的海綿。
在儲物資料室內。
四麵八方擺放著諸多木櫃,上麵都有著不同年份的資料檔案。
這裡有很多東西,都被組織專門的看管人員分類放好的。
其他的都沒什麼,但是最裡麵有一個金屬製作的特殊保險櫃裡的東西,是非常重要的。
組織滅亡的時候,貝爾摩德還專門折回來拿這個保險箱裡的東西。
室內的燈光被調整到了一點光線都沒有的最微弱狀態。
川合裡野附身趴在保險櫃上,把整個耳朵都貼在保險箱的轉輪上。
她一邊轉著保險箱上的密碼滾輪,一邊聽著裡麵的齒輪在嵌入卡槽裡麵之後,發出的“噠噠”聲。
這種密碼鎖不是很好開,但是川合裡野已經拿銅狗辦公室裡的練過手了,隻要仔細聽一下裡麵的聲音,就能聽到真正的卡槽聲。
空氣有些潮熱,川合裡野的耳朵貼著冰涼的鐵皮,額間冒出細膩的薄汗。
“滴滴。”
時間不知道過去多久,但這種活兒又是個精細活,必須要有耐心的聽所有聲音。
所以,在看到保險箱拉開一條縫的時候,川合裡野差點高興的叫出聲來。
保險箱裡麵沒有錢、沒有什麼寶石、也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
隻有一堆亂糟糟的文件。
拉開保險箱之後,裡麵迎麵而來一層薄灰,嗆得川合裡野屏住呼吸。
她抽出其中一個文件袋,把牛皮卡紙上的繩子解開之後,從裡麵撈出來一摞厚厚的紙張。
而在紙上麵顯示的照片,川合裡野見過。
是之前蘇格蘭跟她說過的,東京二十年來的失蹤人口其中一人。
不僅僅是這個人。
整個保險箱裡麵的所有資料,全部都在蘇格蘭之前給她看的資料裡麵見過。
“那些人……還真的都是被組織抓過來了啊?”川合裡野嘴巴裡咬著手電筒,借助著微弱的燈光查看上麵的信息。
這些資料紙張,有的發黃有的還很嶄新。
似乎是因為年歲不同而導致了呈現出來的效果不同。
而上麵的內容大部分都是用英文寫的,川合裡野看不懂,隻知道在最下麵一落還有一個看起來非常特殊的記檔簿。
這個記檔簿川合裡野認識。
是她這十五年來。
每一次來組織進行那個所謂的“身體常規檢查”的次數。
記檔簿上麵,貼著川合裡野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