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之後,裡麵是密密麻麻的紅色簽字筆勾勒出來的“對勾”。
在她的照片下麵。
是川合裡野能看懂的一句英文單詞。
——【Uniquegirl】
獨一無二的,獨特的。
川合裡野,奧瑞安歌。
而且這個記事簿上,隻有川合裡野一個人。
沒有貝爾摩德、沒有朗姆也沒有琴酒。
就像這個照片上麵對她的標注。
她,對於組織來說的獨特性,讓這麼多年以來boss對她的那些縱容行為,都變得又多了一層含義。
門外忽然閃過一道人影。
川合裡野的聽覺非常好,那種人喘息的聲音和走路的聲音在外麵的走廊裡簡直不要太清楚。
有人!
川合裡野反應速度非常快,朝著旁邊架子下麵的暗處摸著往門外走,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她迅速出拳想要一擊把對方撂倒。
拳聲撼動了空氣,將整個狹窄門縫裡麵的區域變成了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鬥獸場。
那人的反應也很快,向後俯首躲過川合裡野的拳頭之後,將手裡的槍口對準了川合裡野的肚子。
“啪嗒”槍口上膛的聲音,讓川合裡野的整個後背都起了一層麻皮。
“是我。”黑暗中的聲音,撕開了迷途的黑霧。
川合裡野的緊迫性募然消失,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似的,在黑暗中尋找說話的人:“hiro?”
他輕輕的“嗯”了一聲,語氣裡麵似乎有些不太舒服,他的身上有些潮濕。
好像是那裡受了傷。
川合裡野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腹部,摸到了一手的血:“你……你怎麼回事?!”
“先彆說這個了,他們要來了。”蘇格蘭的□□從川合裡野的後脊挪到了上麵,頂在了她的腦袋上。“委屈你一下了。”
他的聲音壓的極低。
在這期間,外麵的奔跑聲更甚,其中還包含著貝爾摩德的厲吼。
——“放開她!”
身處在黑暗中太久了,猛地接觸到外麵的陽光,川合裡野感覺到自己的瞳模好像被撕開一樣難受。
她看到一群熟悉的麵孔,琴酒和貝爾摩德身後跟著伏特加和金巴利,一群人堵在出口的位置上,人群之中還站著水無憐奈在瘋狂地對川合裡野使眼色。
蘇格蘭暴露了。
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蘇格蘭為什麼會出現在金字彆館裡麵?
他難道不知道如果自己來接受老爺子的盤問會出事嗎?
他應該離開的啊!
應該……頭也不回的以任務失敗為由,脫離組織,回到他的公安部去啊。
川合裡野的腦袋被那個槍口頂著。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想起了那天在財務部大樓的時候。
波本對川合裡野所講述的自己的計劃是——
——“組織對那天入侵了金字彆館大樓的事情非常忌憚,雖然現在好像沒有什麼水花,但是據我所知琴酒一致都在暗中調查。這件事,不查個眉目,他們是不會結束的。”
——“而蘇格蘭最近在調查的事情很多,有沙賴組、有非法走私事件、還有東京20年內的人口失蹤案。”
——“這也意味著,泰斯卡就隱藏在這三個事件之中。”
——“他在組織裡麵伸展不開拳腳,所有的事情都受阻礙。與其這樣,讓蘇格蘭脫離組織或許真的是一件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但是,根據我對蘇格蘭的了解。他目前,有一個無論如何也讓他不能離開組織的原因。”
——“Orianko,那個原因就是你啊。”
水無憐奈在人群之中,站在最後麵,用口型對川合裡野說。
——【他】【你】【帶走】。
他,是為了你,把你帶走,才來到這裡。
以挾持奧瑞安歌的理由,把奧瑞安歌帶回到公安廳內。
這樣的話,如果這個計劃失敗。
奧瑞安歌也可以以自己是被脅迫為由,日後有什麼變故的話還能回到組織裡。
hiro。
不行啊。
她……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