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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收到了來自實驗室的電話,說是有人破壞了實驗艙的艙床,實驗人員過去檢查的時候奧瑞安歌已經不在了。
貝爾摩德意識忽然被人拉緊,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念頭。
組織的實驗艙是被人用外力拆卸的,奧瑞安歌一個人肯定做不到這一點。
“這件事需要彙報給boss嗎?”實驗室的人員向貝爾摩德請示。
貝爾摩德直截了當地回答:“不行,暫時先不要讓boss知道,我會跟附近的組織成員聯係,如果發現了Orianko,就直接給你們說。我想這次在船上還有很多紅方的人,你們不要擅自出麵,否則很有可能會被他們發現。”
與此同時銅狗也發了一條信息說金巴利不見了。
亂糟糟的事情全部都堆到一起,貝爾摩德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在boss發現之前把奧瑞安歌帶回來,不能再讓boss發火了。
否則奧瑞安歌就真的完蛋了,這次……是真的。
訂婚宴開始了。
諸多人流聚集在最特地被挪出一大片空地的甲板上,那裡被裝扮成了非常美麗的花園,用橙黃色提燈散發出來的淺散光澤,照耀在人群後麵款款而來的準新娘。
全場都被二宮結奈那昂貴的楊粉色禮服紗裙震撼,發出呼吸到了人民幣的倒吸聲。
兩個準新郎和準新娘站在聚光燈下麵,海麵翻飛著,晚上的夜風帶動了二宮結奈頭上的粉色頭紗。
銀白色的光芒在紗裙上麵散發著猶如海浪般的白波,他們在諸多人的見證下,立下了結婚的承諾。
川合裡野站在擋板的最下麵,看著甲板上麵被所有聚光燈都照耀著的那兩個人。
無數個閃光鏡落在他們的身上,每一幀都像是一個電影宣傳片的畫報。
二人在所有人都祝福裡麵相擁。
川合裡野的目光裡流露出了一種向往的色調。
啊。
這就是代表著,未來他們會成為夫妻然後成為彼此的家人嗎?
這場訂婚宴在漫長的前綴和鋪墊之後,以訂婚五層蛋糕被推上來之後準備進入結尾。
川合裡野一直都沒看到諸伏景光和鬆田陣平,不知道這倆人跑到哪兒去了。
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在組織裡麵待了這麼長時間,對某種冷兵器的反應已經變成了神經裡下意識的反應。
剛才鬆田陣平跑過來說了一句,岸邊有人架槍的時候川合裡野就總覺得是組織裡麵的那個黑槍手。
而就在這場訂婚宴即將結束的時候,川合裡野對那種冷兵器瞄準的第六感更加濃烈。
她按照鬆田陣平的要求,一直都藏在格擋板後麵不敢讓自己露麵,那這個家夥瞄準的又是誰呢?
“非常感謝大家來到我的訂婚宴,也非常感謝大家們對我們的祝福。”二宮結奈手裡捧著一瓶剛剛呲撒的香檳,有一個仿若星點的紅色點點在她的身邊遊走,最後朝著她的胸口挪動。
“小心!”川合裡野大喊一聲,她的速度比狙·擊槍子彈還要快上幾分。
旁邊二宮結奈請來的幾個保鏢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紅色的影子,直直地撲向了自己家的藝人。
“啊——”二宮結奈也沒反應過來,以為是什麼瘋狂的粉絲,結果聽到這個聲音才知道是川合裡野。
她整個兒裙子被川合裡野踩住,兩個女人一上一下被川合裡野衝過來的慣性撲倒。
旁邊的蛋糕也散了一地。
“嘩啦——”甜膩的奶油夾雜著流淌的巧克力果醬,站在了二宮結奈那條昂貴的裙子上。
血液猶如點綴的果汁,從川合裡野的肩膀上滾落混在白色的奶油上麵,因為油脂的緣故凝聚成了一小團,一小團的血珠仿佛是被人精心點綴在上麵的櫻桃。
狙·擊槍子彈擦著川合裡野的肩膀,留下了一道極深的弾路傷痕。
二宮結奈的後脊梁因為這一撲,重重地摔在地上差點沒有爬起來。
一瞬間,所有的媒體們都沸騰了。
閃光燈哢嚓哢嚓響個不停。
二宮結奈吃痛地反應過來,自己差點剛才被人狙殺,在瞧見川合裡野身上傷口和那些蜂擁而至、一邊尖叫,一邊不忘記錄像和拍照的媒體們,伸手捂住川合裡野的臉。
“大家不要拍!請不要拍!這是我……是我的妹妹,她不想過多地暴露在熒幕裡麵請大家不要拍!”二宮結奈一邊忍著自己頸椎的疼痛,一邊大喊。
但是那些媒體哪裡還顧得上這個分分,舉著自己手裡的照相機。
華屋正太郎也反應過來了,他迅速摘掉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蓋在川合裡野的臉上。
川合裡野的聲音在西裝裡麵傳來:“不要站起來,有人要殺你!”
一群人堵在二宮結奈身邊,完美地當成了一個防護阪。
如果二宮結奈要是站起來的話,肯定又會變成靶子。
怎麼辦?
這可怎麼辦?
到底是誰?
組織裡麵的人嗎?
為什麼敢當著這麼多的媒體的麵開槍?
難道不怕這艘渡輪裡麵的組織實驗室暴露嗎?
“轟——”不知道是誰按動了這艘渡輪上麵的操控台。
整個兒渡輪上麵擺放著的煙火在這一瞬間啟動。
黑夜亮如白晝。
遠處海峽上的狙·擊手在這霧蒙蒙的一片煙火當中,找不到那亂糟糟人群裡麵的二宮結奈。
“該死的。”它暗暗罵了一句,錯失了剛才這麼好的機會。
如果它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那個撲倒二宮結奈的女人留著和組織裡麵奧瑞安歌一樣的發型。
難道……
奧瑞安歌跑了?
“嗖——”一發子彈穿過這濃烈的煙霧,趁著它不注意的時候,打碎了它腳底下作為掩體的岩石。
石塊碎裂,蹦到了它的眼睛裡。
糟了。
它的位置被發現了!
是誰?!
誰能在這麼高煙霧的狀態下打中它的位置?
“嗖——”又是一發子弾。
它因為對自己太過自信而沒有戴防·爆頭盔隻是隨便戴了一頂蓋住頭發的帽子,而帽簷被子彈貫穿整個兒飛到身後一米開外的位置。
它渾身上下冷汗津津。
如果對方的子彈再下挪那麼幾厘米,它就會被爆·頭死亡。
準星鏡裡看到了一個登高台的欄杆後麵藏著的一個青年,他隻露出了輪廓分明的半邊側臉。
他蹲在渡輪的煙囪後麵,像是撕裂了夜幕的獵人,瞄準這海峽岸上的這個獵物。
它認了出來。
這個人……是……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