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合裡野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景光的哥哥,這是多次輪回裡麵第1次見到,結果差點跟對方打起來。
很丟人。
就是很丟人。
這輩子都沒覺得這麼丟人過。
景光走在前麵跟哥哥閒聊,川合裡野跟在後麵就很想死。
第1次感覺到人生當中或許死亡比活著更輕鬆。
聽二宮結奈說,結婚之後和彼此雙方的家人溝通會更多一點。一定要在對方家人麵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留下好印象。
她本來是真的很想要為了之後相處的更加愉快,在景光哥哥的麵前好好的表現一下。
現在全完了……完了……
在回家的這一路上景光時不時的看一眼跟在後麵默不作聲的川合裡野,忽然覺得有些奇怪。
她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啊?
哥哥走在最前麵,兩兄弟之間交流的內容,基本上都是圍繞著後續景光複職這件事。
川合裡野跟著聽了幾句,無非就是一些他們警察之間的注意事項。
之前景光在警校畢業之後去執行了什麼樣的任務諸伏高明並不知道,但是他隱約猜到肯定是警視廳給景光安排了什麼絕密性的工作。
這種工作一般是絕對不可以告訴彆人,也不可以在執行任務中途告訴家裡人。
所以諸伏高明也沒有刻意的去尋找過。
而現在景光回歸本位要麼就是任務結束,要麼就是任務終止。
不管怎麼樣,隻要人沒事就好。
這次景光給自己通電話希望他能來東京小住,也說過自己的人生狀態發生變化這件事。
來的時候諸伏高明到沒有什麼太多的意外,畢竟自己弟弟也到該談戀愛的年紀了。
就是這種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多少有些出人意外。
回到家的時候景光在籌備著晚上的料理。
川合裡野買了一堆能用得上和用不上的食材,全部都厚厚實實的堆滿了整個冰箱。
剛才二宮結奈走的時候還非常同情地看了川合裡野一眼,一副“你加油吧”我也沒辦法的表情,讓川合裡野覺得心死如灰。
在就餐的整個兒過程當中。
川合裡野表現的過分安靜。
她手裡攥著筷子,麵前擺放著諸多食材也沒有任何胃口,逮著生雞蛋謔得米飯一直往嘴裡扒。
景光瞧著她這副做錯了事的樣子有些好笑,趁著哥哥吃好之後去洗漱間清理,低聲問了一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川合裡野:“嗬嗬。”
這次諸伏高明從長野縣過來請了三天的假。
弟弟家裡有女孩子的話還是住酒店更方便一點。
景光給哥哥在附近找了一個最近的酒店,吃完飯的時候景光負責把哥哥送回酒店,留下川合裡野一個人看著滿桌子的食物殘骸開始抱頭翻滾。
想死,就是想死。
這輩子都沒有那麼想死過。
剛才吃飯的時候三個人裡麵隻有兩兄弟在說話,她一個人就默默的吃飯裝作自己不存在,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位哥哥居然也沒有跟弟弟說剛才在超市發生的事情,甚至也沒有詢問川合裡野的意思。
太好了。
就這樣吧,把她剛才在超市裡麵發生的一些都完全忘記。
從兄弟兩個人剛才的交流,川合裡野大概聽到了一些有關於最近東京和長野縣動蕩的事情,據說是因為沙賴組的老大沙賴六合自自從被公安帶走之後,他們的二當家那位沙賴小少爺也不見了蹤跡。
整個沙賴組都亂成了一盤散沙,沒有一個當家作主的人,那些小混混們就流竄在外麵到處作威作福。
當初沙賴六合在的時候,好歹還會有人限製一下這群人,但是沙賴六合不在了之後他們就完全變成了遊離在外麵的孤魂野鬼,附近很多的區縣裡麵都受到了這些小混混們的騷擾。
這次諸伏高明來到東京除了是跟弟弟見麵之外,還是要處理一下這群小混混們的事情。
沙賴又霧把自己親爹送進去之後,就投奔了組織。
這件事川合裡野跟景光說過,等景光把哥哥送走回來之後,他看到癱在沙發上一副半死不活樣子的女朋友。
雖然哥哥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景光看到鬆田陣平在超市裡麵那副捧腹大笑的樣子,就知道肯定要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景光還是想要調戲一下自己的這位女朋友,於是蹲在沙發旁邊,伸手戳了一下她腰上的小肉肉:“怎麼了呀?”
川合裡野哼了一聲,把臉埋在沙發縫隙裡,一副“我沒臉見人”的樣子。
“發生什麼事情了跟我說嘛。”景光聲音裡的笑意更甚,“對了……剛才哥說……”
川合裡野猛地坐起來,看著景光忍住不笑出聲來的樣子:“說什麼了?”
“說如果談的時間差不多了,可以考慮往下一步發展。”
川合裡野沒聽懂:“啊?”
景光見她傻兮兮的樣子,揉著肚子往沙發一次癱倒哈哈笑。
他的腦袋枕在川合裡野的膝蓋上,略微有些長了的黑發瘙癢著她的腿肉,川合裡野愣了半天實在是沒聽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景光也不忍心再逗她,打算等把那個東西買到手了再說,於是伸手捏了一下川合裡野的臉蛋:“想要聽懂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的話,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川合裡野苦著臉把剛才在超市裡麵發生的所有事都說了出來,然後看到景光笑得更大聲了。
“彆笑了!我丟死人了啊!你還笑!”
川合裡野把他的腦袋從自己的腿上往外推,但是他反手樓主自己的腰,撐著沙發半坐起來在她嘴角親了一下。
“我哥哥覺得你很有趣。”
“……嗬嗬。”川合裡野。
“而且你不要把我的意思誤會成這樣啊。”
“……什麼?”川合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