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我哥哥來,不是想要聽一聽他的意見問他覺得你如何如何,而是想要介紹你們互相認識啊,笨蛋。”
諸伏高明從小到大就不會過多的乾涉自己弟弟的選擇,所以也養成了景光非常有主見的個性。
隻要是弟弟選中的人,是任何外力也不會乾擾的堅定。
諸伏家的人,就是這樣的性格。
不過,在川合裡野不知道的時候。諸伏高明還是在景光麵前講述了一下自己對川合裡野的判斷:“這家夥的笨蛋‘正義感’倒是跟你小時候很像。”
景光開懷大笑:“是啊,很可愛吧?”
兄弟倆人相視一笑,哥哥很是欣慰,弟弟也很高興。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川合裡野從他身上學到了“正義感”嗎?
川合裡野沒有被景光安慰到,整晚都一蹶不振地沒有精氣神,她之前隻知道景光有一個哥哥。
後來在知道當年景光把她送到醫院的時候,川合裡野花費的也是諸伏高明的錢。
而且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哥哥。
景光在之前的幾次輪回當中都沒有敢跟川合裡野相認。
說到底。
川合裡野最不喜歡就是欠彆人的人情。
但是,她覺得欠著兩兄弟的人情實在是太多了。
景光心情倒是很好,洗澡的時候淅淅瀝瀝的水聲都帶著某種踩在笑聲上的鼓點。
川合裡野給自己倒了一杯諸伏高明買來的紅酒,想要用買醉的形式來讓自己淡忘這件事。
景光腰上裹了一個浴巾,鬆鬆垮垮的錘搭在他的人魚線和腰窩上。
脖頸後麵彆著毛巾,黑發上還沾著水珠朝著川合裡野走過來。
“我看看你那裡還腫嗎?”他扶著川合裡野的膝蓋,一隻手去擰清涼油的瓶蓋。
川合裡野縮成一團,不想塗,塗完之後那裡怪怪的:“不腫了。”
“那……今晚繼續吧?”景光微微躬身,額頭頂著她的額頭,輕笑一聲附身壓過。
川合裡野被那沉重感壓住,呼吸遏製又灌滿了他身上薄荷味的沐浴露氣息。
“不是,我還沒準備好……唔。”川合裡野。
*
這次因為她腫脹的地方還沒好,景光控製了大半的舉止意猶未儘地給她蓋上被子之後,頂著淩晨三點的夜色套上製服準備出門。
床上還殘留著熾熱的餘溫,細膩地像是他的懷抱。
川合裡野揉著漲紅的臉起來準備去洗掉餘汗,目送著景光穿衣服準備離開。
“你要去警視廳了嗎?”川合裡野問。
景光笑著搖搖頭:“不是,我要去一趟名古屋。”
“名古屋?駕車去嗎?”
“是的,之前在名古屋找人定製了一個東西,今天去的話剛好能夠拿到。”
“好吧。”川合裡野在他身上賴了一會兒,看著他頂著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走向停在樓下的車輛。
最近幾天,景光好像一直都在繁忙著,一些川合裡野不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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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古屋作為日本三大都市圈之一,這裡的人流量也非常多。
景光駕車趕到的時候,這裡的天色已經大亮了,有諸多行人在街道上遊走著。
下午他還要去警視廳處理事情,所以隻能用淩晨和白天的時間。
到了定製商店的時候,裡麵的服務員也知道景光是來拿什麼東西的,所以直接就把禮物盒拿了出來。
“您定製的這款鑽石是意大利切割工藝和南非普裡米爾礦開采出來的彩鑽,請您驗收。”服務員的態度優雅而又恭敬,把鑽石戒指包裝在一個很精致的紅色戒指盒裡打開給景光驗貨。
景光拿著擦塵布掃了掃上麵的灰塵,查看了一下裡麵的純度和細節方麵之後就讓服務員幫自己包起來。
“祝您新婚愉快。”服務員拎著一個紅色的袋子遞給景光,笑容燦爛。
景光的心情也因為這句話而變得十分愉悅。
可是,這個愉快的心情,等到他抵達警示廳公安部,簽訂完複職手續之後就沒有那麼開心了。
風見裕也的臉上多了一塊青痕和擦傷,辦公室內的諸多座椅也空虛著,僅剩的部分公安同僚們各個麵色沉重。
“這是怎麼了?”景光一進屋,就明顯感覺到了大家的情緒不對勁。
許多人欲言又止之後,都不知道該跟景光說什麼。
風見裕也被景光單獨叫了出去,在景光的逼問之下再三揶揄,還是坑坑吃吃地說了出來。
“最近,我們公安部的同僚們都遭遇了各種意外。有的是因為車輛被人動了手腳出意外,有的是被狙·擊槍伏擊。降穀先生說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惡意針對。
風見裕也見景光的臉色也開始變得凝重,所幸也全都說了出來:“本來降穀先生讓我先不要告訴你的,但是最近整個警視廳的公安部都人心惶惶,明顯能夠感覺到有一股勢力在暗中盯著我們,有好多同事現在都在醫院治療,剩下的一小部分也以各種理由告假。”
所以,現在警視廳公安部的正式上班人員一天比一天少。
景光蹙眉:“那些住院的同事們嚴重嗎?”
風見裕也嘟嘟囔囔半天:“狀況不比鬆田警官當時差……”
“……”景光。
在那個地方呆了這麼久,他們能夠明顯感覺到是什麼樣的人在做著這種事。
而目的也再明確不過了……
*
在家裡躺著的川合裡野也被一通電話吵醒。
水無憐奈的聲音在那邊壓抑到了極致:“不好了,boss發現你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