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077(1 / 2)

春來被放進醫療艙裡之後,立刻就感覺到藥物注射進身體裡帶來了舒服的清涼,藥物裡好像還含有麻醉劑,注射之後她的身體就不那麼疼了。

但是沒等她完全修複好身體,就被人硬生生從醫療艙裡扯出來了。

醫療艙裡注射的藥物讓她的意識清明了一些,隱約能感覺到她再一次被人抱著跑了,發-情期對氣味敏感的她能聞出來那是琥珀的氣息。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蘇簡會放了她?蘇澤還好嗎?是琥珀救了她嗎?

她的腦子裡剛升起這些疑問,忽然整個身子一涼——是他們再一次進入到大海之中了。

琥珀帶她離開了那個仿佛是實驗室的地方重新遊進大海裡了,她聽見了熟悉的海浪聲音。

冰涼的海水讓她體內湧動的熱潮冷卻了一點,但是那隱隱蟄伏的情-潮卻一點也沒有減弱,那個老舊的醫療艙隻能緩解她□□的傷痛,對於她作為一個托托人的發-情痛苦,是毫無辦法的。

琥珀滑溜溜的皮膚摩擦著她的臉頰,她還感覺到他的魚鰭手偶爾會摸上她的臉頰,甚至還會湊到她耳邊深深嗅一口。

“你真是太香了,我還從來沒有遇到發-情時像你這麼香的雌性呢。”

春來心想,琥珀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琥珀接下來的話卻讓春來整個人為之一振,“等你醒了,你一定要告訴我,作為托托人的你是怎麼變成人類的?”

他竟然發現她是托托人了?

隻聽琥珀繼續說到:“我也想擁有人類形態,也想自由自在的生活呢。”

“我還想以人類形態和你生活在一起,我們兩個托托人就應該在一起,我也不用自體繁殖了,現在我有你了啊。”

春來一聽,想掙紮,但是身子軟綿綿的,鎮定劑、麻醉劑都讓她一點力氣都沒有,連琥珀的聲音聽起來都好像隔著一層膜一樣。

“說起來,你也太壞了,竟然不早早告訴我你的身份。”

“不過你根本沒有想到你發-情時的味道會這麼香吧?希維爾教授曾經說過的,我們托托人發情時會散發一種特殊的激素,這種激素會吸引同族,據說這種激素對人類而言也有效呢。”

琥珀又自言自語道:“不過希維爾教授當年並沒有公開這項研究,你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而繆繆教授則是因為我根本沒到發-情期,所以也不知道,再說就算他在我發-情期時檢測我,也不會發現那變得稀薄的激素含量,因為我是個克隆托托人啊。”

春來一愣,琥珀是個克隆人?

她怎麼記得當初繆繆教授曾經檢測過琥珀到底是不是個克隆人,那個克隆檢測筆檢測到克隆托托人是閃著光斑的,記得當初檢測結果顯示琥珀不是克隆人啊。

她滿腦袋疑問,卻聽琥珀又非常閒適的說話了,托托人在海中就像魚在水中遊泳那麼暢快,所以琥珀有力氣能一邊抱著春來遊一邊和她自言自語,“說起來當初繆繆教授檢測過我的,不過那個檢測試劑我給你喝了啊。”

什麼?

春來整個人都懵了,她用儘了全身的力量去使勁撐開眼皮,才感覺到眼睛眯起了一條小縫,琥珀那張魚型的托托人麵孔映入眼簾。

見到她醒了,琥珀對她一樂,充滿著自由的快樂,他頭上的觸角還在晃動,現在琥珀對春來倒比之前在繆繆教授家裡時顯得真實多了。

春來張了張嘴,道:“你說那個試劑給我喝了?”

琥珀眨了眨魚眼睛,沒想到春來看到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這種小事,“是啊,給你喝了,我偷聽見他們聊天了,所以那天你找我聊天時,我就偷偷換給你喝了。”

他的語氣特彆自然,就仿佛給春來的喝的是一杯鮮榨蘋果汁那麼正常,一點都不覺得偷偷給她喝下那種檢測試劑有什麼不對。

他還以為春來是介意那種試劑對身體不好,解釋道:“那種試劑對身體無害的,不要怕。”

春來想到在實驗室裡琥珀表現出來的樣子,敏感、單純、容易恐懼,可現在這張臉上流露出來的完全不一樣,有一種惡劣的恣意,眼神裡仿佛寫著“怎麼樣你們都沒有猜到我是這樣的吧?”,帶著惡人作惡成功之後的肆意快樂。

“你……為什麼?”

琥珀理所當然的,“因為我不想暴露自己克隆人的身份啊。”

他見春來滿臉疑惑,“我討厭麻煩啊,一旦他們知道我是克隆人,又會無休止的問我到底是誰的克隆體,我的母體在哪了之類的,我怎麼知道我的母體在哪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母體的第幾代克隆人,這些討厭的問題,不想回答。”

“那你的母體……”

琥珀滿臉不耐煩的打斷她,“我不知道,要問的話你應該問蘇澤,哦,不對,應該叫他希維爾教授,我也是他親手克隆出來的。”

沒等春來想出頭緒,琥珀道:“說起來,你才最應該交待,快告訴我,你是怎麼變成人類的?”

“我……”她感覺到藏在衣服口袋裡一直像個裝飾物的蛋蚤動了動,似乎是感覺到春來內心的恐懼。

琥珀見她在遲疑,也不生氣,說:“沒事,你現在不告訴我早晚也得告訴我,我得找個地方落腳,你畢竟還處在發-情期呢。”

他一副體諒春來的神色,“我知道的,發-情期很難受的,前幾天我發-情期的時候就特彆想找一個雌性……”說著,他衝春來笑笑,還用魚鰭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說:“沒事,我會幫你的。”

春來一陣惡寒,掙紮著想逃離琥珀,但是鎮定劑和麻醉劑讓她一點力氣都沒有,身體仿佛不受控製一樣,她連撐開眼皮都特彆費力。

“不!我不要!放開我!”

琥珀卻更加摟緊了,將春來身上骨頭斷了的地方弄得更疼了,即使還在麻醉中都讓她感覺到胸腔那裡帶來的不舒服感。

琥珀像安撫似的,“乖,不要怕……”

“我還從來沒和一個人形的托托人交-配過呢。”琥珀對春來充滿了好奇,而且他越發覺得她身上那種香甜的氣息讓他迷醉,恨不得立刻就找地方和她配對了才好呢。

琥珀觀察周圍的地形,這附近連綿著的廢礦山下有無數的礦洞,錯綜複雜,是個絕佳的藏身之所,他顯然也知道這些情況,沿著廢礦山下麵遊過去,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被小魚們占領的洞穴。

五彩斑斕的小魚見到入侵者就一蜂窩的哄散出去,像炸開的花瓣一樣,但是春來無心欣賞這些。

琥珀將她放在洞裡一塊平地上,挨著她坐下,“好了,現在你開始說你怎麼變成人形的吧?不可以敷衍我哦,要一個字不落的說出來。”

雖然他是笑嗬嗬的,但是春來現在真是怕了他,他給她的危機感甚至比蘇簡那個精神病還要深,蘇澤雖然有巨大的秘密在身上,但是不管他真實身份是誰,蘇澤對她都是維護的,而蘇簡的興趣一直在和蘇澤對抗上,折磨她是順便的。

但是琥珀則不一樣了,她沒想到看似單純敏感的他竟然這麼可怕,他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

她正考慮該怎麼回複他,琥珀就已經將頭搭在她肩膀上,一隻手摸著她的長發,著迷般的一邊摸一邊嗅,仿佛春來像一塊上好的汁水橫流的、散發著濃鬱香氣的牛排肉一樣,那垂涎的模樣恨不得立刻吃了她。

春來說:“我其實也迷迷糊糊的……以前一直以托托人的形態在海裡生活,後來有一次遇到了危險,那時我以為我會失血而亡,但是當我再醒過來時,就已經變成了人形。”她說的是事實,隻不過是部分事實。

琥珀像看傻子似的,一副你這種解釋是不是當我傻的神色看著她,他說:“沒事,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他微微一笑,在春來不解之中掏出了一個終端手環,那是蘇簡掉在地上的手環,剛才也被琥珀撿起來了,沒有了蘇簡的染色體解鎖終端,但仍然可以撥打電話和看電視的。

琥珀點開了全息投影,隻見蒙鷹和奧格的戰況進入了白熱化,奧格發瘋的想從蒙鷹那裡知道春來的消息,瘋狂的想殺了蒙鷹,但是卻因為投鼠忌器而落了下風,和蒙鷹陷入了纏鬥之中。

春來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你想乾什麼?”

琥珀道:“剛才蘇簡拿你威脅奧格,倒是給了我靈感。”他點開了攝影按鍵,忽然快速的扇了春來一個巴掌,直把她的半邊臉都打腫了。

就這麼一個小視頻,琥珀直接發給了蒙鷹。

果然纏鬥中的奧格看到了春來的慘狀立刻發瘋了一樣,開始瘋狂的反擊,但是蒙鷹卻毫無顧忌的直接說到:“你再進攻下去,我就立刻讓人強爆這個小美人!”

琥珀看到這裡,仿佛覺得有趣一般,配合著蒙鷹又錄了一段,他伸手扯開春來的衣領,劃拉一下露出了脖頸一大片白皙細膩的肌膚,墨綠色的卷發隨著散開在水中,讓人難以想象這樣纖弱的美人即將要遭遇那樣的不好的事。

琥珀的視頻卻沒有立刻發送過去,而是湊近春來深深嗅了一口她的香味,在他眼中,春來就像一個散發著甜美氣味的巨大人形糖果一樣,那種香味對他而言是致命吸引力,恨不得一點一點將她吃進肚子裡。

他語調輕鬆的,卻說著威脅的話:“你若是乖乖的,我就不發了,你也不想讓奧格因為你死在聖位之戰上吧?”

“我可是聽說了,這位蒙鷹王子一心想弄死奧格,而奧格又最掛心你。”

春來沒想到轉了一大圈,她竟然再一次成為哥哥的累贅!

全息之中的奧格發瘋了一樣向蒙鷹襲擊過去,似乎想先發製人抓住蒙鷹再解救春來。

琥珀顯然也看明白了奧格的打算,他手指一按,“哎喲,手滑了一下。”

剛才那段春來被扯衣服的視頻就再一次傳了過去。

蒙鷹也沒想到對方會按照他說的話去做,但是他當主子當習慣了,以為下屬聽話懂事,並沒有想到幫他的人竟然已經從蘇簡換成了正在被全城搜尋的琥珀,反倒覺得蘇簡還挺聽話懂事,以後等他坐上王位之後,可以繼續用這個人。

奧格看到視頻中的春來被欺負,簡直已經在崩潰的邊緣,眼睛都氣得都是紅血絲,可是他到底還是對蒙鷹投鼠忌器了,害怕因為他進一步動作讓小春再受到一點傷害了。

蒙鷹看到奧格投鼠忌器的模樣,得意的哈哈大笑,仿佛已經勝利了一般。

春來看到全息投影中奧格被蒙鷹打得吐血的樣子,他明明可以反擊的,但是卻因為怕他的反擊給春來造成傷害而鬆開了他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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