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雖然是嚴父,可葉母卻一直是個會對自己孩子溫柔耐心的好母親。
葉孤城從小就格外優秀,葉父礙於嚴父的麵子不會誇獎什麼,可葉母卻是最喜歡誇自己的兩個孩子。
“多謝。”西門吹雪接過杯子後道謝了一聲。
兩輛馬車,前麵一輛是葉孤城、葉岑秋和西門吹雪,而後麵一輛是清漪她們。
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喝下後,葉岑秋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外麵。
已經是十二月了,外麵正下著細小的雪花,潔白的雪花像是覆蓋了整片天地,將這片天地都變成了和它一樣的雪白。
因為官道上人少的原因,遠處的道路上甚至沒有一絲破壞,完完全全是整片的白色,隻在葉岑秋他們的馬車過後才會留下四道馬車軌道印子和馬匹的腳印。
放下簾子,葉岑秋拿起了葉孤城之前上馬車時遞給自己的手爐。
身體還未全好,他還是難免畏寒,不過比起以前已經好很多了。
一段日子後,馬車終於在港口停下。
“注意安全。”其他人已經先上了船,葉孤城站在船前對葉岑秋道。
此次回白雲城的隻有葉孤城,至於葉岑秋他還有事要辦。
“嗯。”葉岑秋點頭,然後又道“若是有人去白雲城找我要玉佩,就請兄長告訴他玉佩給了忘川樓主。”
葉孤城道:“清漪和零露......”
葉岑秋道:“她們和兄長一起回去,我不好帶著她們。”
抿唇看著葉岑秋,葉孤城顯然是對於葉岑秋的這個要求有些不悅。
葉岑秋道:“兄長,我會照顧好我自己。”
看著葉岑秋,葉孤城還是妥協了,隻是又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
雖然兩人沒有明說過,但葉岑秋也沒有故意隱瞞過,他也猜到葉岑秋應該就是那個忘川樓主,可多年來的習慣還是讓他擔心葉岑秋的身體。
何況便是武功高,葉岑秋的身體也還是不好。
目送葉孤城離開後一輛馬車緩緩在葉岑秋身後停下。
“樓主。”是暮白。
“去華山派。”葉岑秋上馬車道。
嵩山、泰山、衡山、華山以及衡山派昭告江湖,將組成五嶽劍派聯盟,為此他們邀請正派所以有頭有臉的人去華山見證這一幕。
忘川正好也被邀請了。
“是。”暮白用了甩了甩韁繩,馬匹長聲嘶鳴後奔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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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京城。
“我沒有銀子了。”沙曼敲了宮九的門得到可以進去的回應後推門走了進去,一張冷豔的臉上哪怕是在說這種話時也還是一臉高傲,可仔細看卻可以看見她眼睛深處的一絲懼怕。
因為她高傲隻是因為宮九喜歡她高傲的樣子,真正的她懼怕也厭惡宮九。
宮九沒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沙曼後便從衣袖裡拿了一疊銀票丟給沙曼。
沙曼接過銀票,粗略的看了一眼後便確定這裡起碼有幾千兩銀票。
她知道宮九一向不在乎錢財。
“我聽聞你最近和一個男人走的很近?”目光一直盯在沙曼的身上,宮九忽然道。
一聽到宮九的話,沙曼妙曼的身體忽的一僵,一抬起頭便直直的望進了宮九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她的眼中不由出現驚恐。
她怕宮九。
“我跟你說過,不要露出這副表情。”宮九皺起眉頭,眼中明顯出現煩躁,他冷冷道。
“我......我......”在宮九明顯的情緒下,沙曼控製不住的抖了抖,她想要做出自己早已習慣的高傲表情,可她現在做出的樣子卻莫名有股令人發笑的古怪感。
越是做不出來,她便越是緊張,臉上的表情也是近乎扭曲。
“出去!”宮九五指死死的抓住了桌角,眼底略微發紅,他粗喘著氣冷冷道。
聽到宮九的話,沙曼慌忙退出了宮九的房間。
待沙曼離開,宮九粗喘了幾口氣後哆嗦著摸向了衣襟。
伸進衣襟的手忽然頓住,宮九猛地一愣,然後是瘋了一樣的摸遍了自己身上可以裝東西的地方。
沒有!怎麼會沒有!他的玉佩怎麼不見了?!
宮九眼睛瞬間變得通紅,身體倒到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鞭子......鞭子.......快打我......”宮九在地上翻滾著,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已經被扯開了一半,露出了一個蒼白瘦弱的軀體。
剛剛那個高傲冷漠的九公子已經消失不見,隻剩下一個不斷□□著,宛如垂死野獸的宮九。
門外沙曼還未走遠,她聽到裡麵的動靜,眼底的恐懼不知何時已經散去,隻剩鄙夷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