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劍光閃過。
“轟——”
劍氣越過人體,身後放置武器的架子斷開成了兩半。
而葉岑秋的劍已經直直地刺進了天星派掌門的丹田。
不過一招。
“噗!”
鮮血從天星派掌門的口中吐出,他的臉色神情僵硬,不敢相信自己竟會敗給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後生。
他想的很好。
就在上一秒,他還在想著怎麼殺了這個自稱忘川的人,讓自己出出一口惡氣。
至於人死了,事後忘川找上門來,那又如何?人已經死了,如他所說,他不知道這人是忘川的。不知者無罪,就算是忘川又能拿他怎麼辦。
劍並沒有刺入要害,隻是一劍刺入了他的丹田。
手腕微動,劍身旋轉半圈。葉岑秋生生廢了他的丹田。
為防萬一,鋒銳的內力順著劍湧入天星派掌門的丹田,然後流向他渾身的經脈。
內力到了他人體內,有少了主人的束縛瞬間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在天星派掌門的經脈橫衝直撞。
“呲——”
幾乎是刹那間天星派掌門的額頭青筋暴起,渾身經脈凸出,然後那些經脈在同一時刻都爆裂開來,流出的血液將他瞬間變成了一個血人。
“掌門!”有人驚呼道。
那是一個一身白衣的青年,五官端正,身材高大,卻眼底青黑,一看便是腎虛之症。
瞧著現在的樣子,是不能善了了。
何況......
他看看葉岑秋刺在丹田的劍,心知他師父算是廢了。
江湖不好混啊。
他暗自歎了口氣
但這個人不好對付。
他看看四周躊躇的弟子們,又看葉岑秋隻是一人,於是他麵帶悲憤,振臂道:“為掌門報仇!
葉岑秋餘光瞟到一道白光,手中長劍從天星派掌門丹田抽出,帶出一串血液。
“鏘!”
是兵刃相交的聲音。
微風吹過,葉岑秋衣袖翻飛,一身青袍未有半點褶皺。
斜眼看過去,葉岑秋手中略微用力,無形的劍氣將對方的長刀劈成了兩半,未散去的劍氣又直直劈在那人的身上,在他的肩到腰部之間劃開一道長長的血口子。
旋身,抬劍。
葉岑秋單擋住了不知何時從側邊刺出的一劍。
側頭往後看,刹那間,葉岑秋看到了身後一圈拿著刀槍劍戟,想要殺他的人。
身前是人,身後也是人。
他們緊盯著葉岑秋,就等有機會能把手中的武器紮進葉岑秋身體。
無處可逃。
可是,為什麼要逃呢?
“嗬”一聲極輕的冷笑從那淡色的薄唇溢出。
葉岑秋看到了倒在地上,半天沒有人去扶的天星派掌門。
包圍圈收緊。
看了眼四周,葉岑秋腳尖輕點,身子如燕子般靈巧,一躍而起。
不過刹那間那些人抓錯了機會,齊齊紮了個空。
葉岑秋身體落下,腳尖踩在他們刀劍的交彙處。
氣沉丹田,一瞬間葉岑秋修長的身體仿佛重若千鈞,壓的他們幾乎拿不住手裡的武器。
“哈!”他們雙腿分開,紮起馬步,顫抖的手重新穩住。
又不是比力氣。
瞟了一眼底下的人,葉岑秋一躍而起。
缺了上方的人,方才拚命用了的人一瞬間泄了力,胸口血氣翻湧,齊齊踉蹌這後退一步。
還未反應過來一道劍光便到了眼前。
幾個人齊齊倒地。
“師、師兄.......”有人生了退意,腳下步子開始不自覺的往後退。
白衣男子看著那邊不斷倒下的人,小心的咽了咽口水。
他可沒什麼野心,來混江湖不過是看多了那些說書的冊子,向往那些除暴安良的英雄事跡而已。
他家可還有萬貫家財等著他去繼承,可不能死在這裡。
而且他之所以能進這裡是因為給的錢多,實際上到現在他也不過是個三腳貓的功夫。
“師弟啊,師兄去找其他師兄弟來幫忙。”他小心的安撫著師弟,目光閃爍。
“師兄,我也一起去!”和這個師兄混久了,他當然知道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
不過兩個人能混的熟,那就說明他們起碼是臭味相投的。
“好,一起!”轉頭看了一眼師弟,白衣男子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咬牙道。
兩人混久了,一達成共識更是默契。
對視一眼,他們轉身,往後跑去。
可惜剛跑了幾步,一道寒光陣陣的長刀越過他們,從他們兩的中間穿過,直直插進他們前麵的地板裡。
吞了吞口水。
武功不行不代表眼裡也不行啊。
這刀插在地上都入口整齊,插在他身上還不直接把他劈成兩半?
“跑什麼?”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