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既然當著家裡人講了,必然是真事兒。
可他當官的,總不會誣告自己吧?
爬到這個地步了,都是惜羽毛的吧?
這種事兒哪怕查清楚是假的,旁人難免多想,後捕風捉影的事兒就免不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可若是真的有人舉報他,心虛什麼呢?
就算真的貪汙受賄了,也不至於大大方方地當著家人說了,又悄悄心虛吧?若是如此,應該愧疚才對……
“不對勁?什麼不對勁?”
兩人一直沉默著上了三樓臥室,各自腦海裡都有一番思量,肖延不知她的懷疑,她也沒想到他會擔心自己自責。
“沒什麼,可能是眼花了,總覺得你爸爸有點心虛。”
這話無憑無據的,好似無稽之談,話一出口,林藝就不想再說更多了。
撓著頭笑了笑,林藝輕輕解了西裝外的扣子,露出裡麵的白襯衣,隨即推著肖延往外走:
“好啦,我去洗澡睡了,你也回房去吧!明早你若走得早,就不用叫我了,我們周末再見。”
解決了一件大事,她現在就想好好睡一覺。
至於家裡的事,反正有高個兒頂著,她也幫不上忙,思來想去也沒有意義。
小手掌白白嫩嫩的,按在他心口,輕輕把他往外推。
肖延看著那笑意吟吟的小臉兒,飛快地捧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許久才笑著道:“我爸那不是心虛,是害怕我媽!他倆幾十年如一,貓與老鼠的關係。我媽一生氣,他就慫!”
親得暈暈乎乎的,再聽到這話,林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哪有這樣說你爸的!不怕他聽見,找你算賬!”
“算什麼賬?我這是把他當榜樣!後也要跟著學的!”
雖然早就聽他說過許多動聽的甜言蜜語,林藝還是有點不習慣。
想想啊,平裡慣板著臉裝不善言辭的冰山男,私底下卻是個這樣的人!
感覺彆人認識的肖延,和她認識的不是一個人似的!
察覺推動自己的力量增加了,肖延覺得心跳得歡快,一把摟住她,死活不走,沒話找話地聊了起來。
“你覺得這樣不好嗎?我認識很多成婚多年的老男人,就我爸最甜蜜,跟他學準沒錯兒的!”
見推他不動,知他明要歸隊舍不得走,想要和她多說幾句話,林藝也不接著推了,摟著脖子就往他上跳。
“也沒什麼不好,就是覺得這樣的你,和平時的你完全不一樣,感覺不習慣。”
“哦?平時的我怎麼不一樣了?”
肖延笑著托著她的大腿,順勢摟住了。
對待外人,和對待心尖尖上的人,能一樣嗎?
不一樣才正常呢!
兩人頭挨頭,小聲在對方耳邊說話,明明平常的話,也多了幾分曖昧。
黏黏糊糊說了一堆沒營養的,兩人拖到很晚才分彆。
第二天,林藝起的時候已經晚,肖延早就回部隊去了。
剛下樓,就聽到蘇醫生冷著臉在接電話:“不去!心不好,手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