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禪院甚爾把瓜端過去自己吃了,他沒有回答禪院惠的問題。
禪院惠一步不讓,他隻想要一個答案。
眼看著屋子裡的氣氛越來越差,彌生月彥不得不站出來,他把惠惠抱過來,把他爸剝出來的水果用來喂小朋友。
“從早上到現在已經過去很久了,惠惠餓了嗎?”
“……不餓,謝謝姐姐的關心。”低著頭,聲音悶悶的,雖然不想理人,但是良好的家教還是讓他非常有禮貌的回答了彌生月彥。
彌生月彥歎氣,多好的小孩兒啊,一看就乖,也不知道禪院甚爾怎麼回事,老抓著自己兒子刺激。
“但是我餓了,你爸爸也餓了,甚爾君是一個一頓能吃掉十個成年人飯量的男子,我們都比較餓,等這邊結束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彌生月彥提議。
這雖然也是他今天的安排,但那是他原本為了慶祝贏錢……
現在也算廢物利用了。
彌生月彥踩了一腳禪院甚爾:“甚爾君覺得怎麼樣?”
禪院甚爾開口就要拒絕,他不希望自己和惠惠扯上關係,他這樣的垃圾,照顧不好這個孩子,不如趁早斷了他的念想。
禪院家所有的教育都沒有告訴他應該怎麼樣去做好一個父親,能夠教會他這一切的女人也已經離開了,剩下來的這個兒子,對他而言隻是一個麻煩。
外麵,很快又開始了新的一場,主持人的聲音異常洪亮,拯救了這間屋子。
彌生月彥換了個話題:“甚爾君,該下注了,這一次的馬兒好像都挺不錯。”
賭馬場的操作,除了一開始的幾場會給出很明顯差距的馬,好讓下麵的賭徒們來個開門紅,好好賺幾筆,點燃他們今天繼續下注的心。
後麵基本上都是越來越難,馬兒們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小,這大大增加了賭馬的難度。
從某方麵來講,確實非常靠運氣。
而禪院甚爾和彌生月彥兩個人是沒有這個運氣的,血本無歸說的就是他們,但是兩個人一個是馬場老板,本質上穩坐釣魚台,一個多年賭馬老手,千金散儘還複來,心態都挺好。
這讓禪院甚爾和彌生月彥兩個人都在心裡把對方高看一眼。
但是禪院甚爾此刻沒了賭馬的性質,在兒子的眼神下,他總能想起自己再也見不到的妻子,久違的有了罪惡感。
雖然,她並不能再阻止他了,也不會在他墮落的時候拉住他了。
把籌碼丟在桌上,禪院甚爾嘴角泛起笑意,往後麵大大方方地一靠:“我沒興致了,這一把月彥小姐來決定吧。”
薄薄的幾塊小籌碼,一塊就象征著一千萬日元,彌生月彥在手裡把玩了幾秒,把它們放到了禪院惠的手裡。
“我一向逢賭必輸,就不來了。”和服卷發的月彥抱著孩子,紅色的眼睛在沒人看到的情況下變成了豎瞳。
“這一把交給惠惠怎麼樣?”
他抱著孩子,仍舊是非常溫和的語氣:“這就是你爸爸一直在做的事情,這也是今天我們的最後一場了,我們兩個大人暫時沒有辦法決斷應該選哪一個,既然這樣選任何一個對我們而言都沒有區彆,惠惠願意幫我們做這個選擇嗎?”
彌生月彥溫柔地摸了摸孩子翹起的短發:“選錯了不要緊,不想選也不要緊,反正甚爾君在這裡也一次都沒有正確過。”
禪院惠從沒有接觸過這些,贏和輸對他而言都沒有概念,不過爸爸一直沒有選對這句話他理解了。
孩子抬頭看過來,很明顯被彌生月彥的話吸引了。
鬼王一隻手抱著孩子,一隻手指著樓下那些馬,告訴禪院惠:“你隻需要選一匹你喜歡的就可以了,彆的都不重要。”
禪院惠麵無表情,對著樓下看了許久,挑了一匹漂亮的黑馬。
彌生月彥就把錢投了過去。
這下麵的馬大半都是上等馬,惠惠選中的這個同樣也是,不過畢竟還是小朋友,彌生月彥也沒有過多關注,隻注意到這匹馬的賠率已經是一比十五了。
彌生月彥:看來同樣不太行。
找來墮姬,讓他們準備一下,出門逛街加吃飯。
“這裡是東京,我們去銀座好了。”
“惠惠有什麼想吃的嗎?或者喜歡吃什麼都可以告訴姐姐。”
“我不挑食的。”小朋友聲音輕輕的,旁邊的墮姬手裡抱了厚厚一疊兒童手冊,表示:“他應該喜歡吃微甜的東西,口味非常清淡!”
墮姬對著老板露出絢麗的微笑,表示自己非常認真的完成他給的任務!
彌生月彥點點頭:“那甚爾君有什麼要求嗎?”
“沒有,隻要是肉都行。”
禪院甚爾更不挑食,但是按照個人喜好,他這個人愛吃肉,足夠的蛋白質才可以支撐他成為最強。
“那就先吃飯,然後給惠惠準備幾身衣服吧。”
彌生月彥帶著人走出馬場沒有多久,馬場負責人的電話就撥打了過來。
他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兒,結果接通電話之後:
“您好,您剛剛下注的十一號馬兒贏得了最後的勝利,按照規則您可以贏取下注金額的十五倍回報bababa……”
彌生月彥已經聽不下去了!
他忽然回首盯著禪院惠,眼神閃閃發亮。
然後非常不懷好意地對著禪院甚爾:“甚爾君,惠惠最後那一場下注……”
“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