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透露,再稍微添油加醋一點,肯定可以一次掐死大半桃花。
怎麼讓這群女性退走,墮姬比他擅長,彌生月彥也就不多指揮了。
該怎麼才能徹底炸了禪院甚爾的魚塘,不行,得想個法子。
但是禪院甚爾那張臉在那兒擺著,防是防不住的。
“好好一個最強,長那麼帥做什麼?”
實在想不到合適的辦法,彌生月彥就把心神從禪院甚爾的事情上拉開,從旁邊拿出一本精致的本子和筆,將這件事情認認真真的記下來。
這本本子是他手裡的事件錄,專門用來記錄身邊的人做了些什麼事。上麵已經寫了不少東西,分成了好幾個部分。
乾的好的記在前半本,讓他不開心的記在後半本。
已經有不少鬼在後一半榜上有名。
如墮姬,童磨之流。
現在正好添上一個禪院甚爾。
等到年底盤算該如何發壓歲錢和私底下的獎金的時候,一看就清楚了。
前半本,彌生月彥一筆一劃寫著:8月3日,晴,禪院甚爾給我扒了個橘子,雖然很酸,但也是個不小的進步。
8月3日,晴,他忽然扭過頭對老子笑了,我的媽好好看,就衝他這張臉我也能和他拜把子了!可惜這人對男的好像有點偏見,隻能女裝上場。
後半本寫上:8月2日,初次見麵,禪院甚爾飆車把我送進局子,這個仇我記下了!
8月2日,晚,出門處理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黑死牟說它是個腦子,回來之後禪院甚爾霸占了我的床,her,記仇。
8月3日,晴,嘖,禪院甚爾你逢賭必輸,瞞得我好苦,和你在一起我感覺我賭馬運氣更差了。
還有現在的,8月4日,晴,玉壺傳話回來說禪院甚爾有找個新夫人的想法,哇兄弟,工作量從天而降,你讓爺不開心了。
停了停,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我給了他一億日元,現在疑似被拿去物色夫人了,先記仇!
黑色的鋼筆在紙上書寫的手感十分順滑,彌生月彥坐的筆直,眉頭皺起,仿佛在處理幾個億的大單子。
他給錢很痛快,是上弦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福利。
但是麵對禪院甚爾,光有錢好像不太夠。
時間漸漸流逝,天色逐漸晴朗,彌生月彥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可以早飯的時候了,禪院甚爾已經走了一夜。
他站起身來活動一下,準備去廚房端點吃的,還有惠的藥,也必須要看著孩子喝下去。
作為冷酷無情的大人,一定不會忘記小朋友還要喝藥的!
彌生月彥把自己的記仇小本合上,藏進左手邊的抽屜裡,再用鎖鎖上,就準備去當知心大姐姐。
腳步輕輕地走到禪院惠的門口,彌生月彥:“惠?”
“醒了嗎?現在是早上了,你該起來吃點東西然後喝藥了。”
幾秒過後,門從裡麵打開,禪院惠已經穿好衣服,並且洗漱好了,他穿的是自己帶過來的舊衣服,對著彌生月彥非常禮貌:“早上好,月彥姐姐。”
情緒很平和,完全看不出昨晚流露出的脆弱和難過。
“早上好,小惠醬。”
彌生月彥先是一愣,然後盯著禪院惠的衣服虛假地笑的像朵花兒:“惠要不要試一試其他新衣服?我記得有讓梅給你準備新衣服,是不合身嗎?”
他單手拉住禪院惠的肩膀,用大人的力氣把小朋友轉了個彎兒,帶到了屋子裡麵的衣櫥前麵。
這間屋子很大,衣櫥也是配套的,占一整麵牆,在寸土寸金的東京很奢侈,彌生月彥就像是最熱情好客的大媽一樣伸手拉住了把手,還在不停拒絕禪院惠阻止他的動作。
“你這孩子……”
“等一下——”
嘩——
三個動靜同時發生,禪院惠眼睜睜地看著彌生月彥被數量龐大的衣服砸到了身上,露出了空茫的表情。
月彥的表情同樣很空茫。
屋子裡暫時很安靜,禪院惠先開口解釋:“這些都是梅姐姐新買的,太多了,全都放在這裡,我也不知道會有這麼多……”
他清醒後看著這個櫥,根本不敢動它一下。
買太多了啊,根本穿不完,禪院惠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了如此多的新衣服。
“啊……是嗎?都是梅買的嗎?她沒有告訴我呢。”彌生月彥有了反應,伸手從腦袋上拿下來一件兒童t恤,咽下心裡的臟話:“惠來挑一件換上吧。”
“衣服換好之後出去吃飯,吃完飯我們看一些學校的資料,都是適合你這個年紀小朋友的學習,有藝術類的,私教類的,公立的……都很不錯,小惠選自己喜歡的,等甚爾君回來就去辦理入學。”
他給墮姬的錢應該不少,為什麼不置辦一間新的屋子來給禪院惠放衣服?
上弦,不能這麼摳。
在彌生月彥和禪院惠吃飯的時候。
禪院甚爾達成了自己的目的,見到了禪院直毘人。
這個禪院家的家主讓人把禪院甚爾帶到了一間屬於家主的小客廳,手裡晃著自己的酒壺,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禪院直哉抬了下去。
“年輕人啊,就是衝動。”
禪院直毘人的年紀對於咒術師而言已經不算小,但是對於一個家主而言,他還正是盛年。
“你也好,直哉也好,你們都太年輕了。”
“甚爾,你當初從禪院家離開,一路走出去,一路打出去,那麼堅定地信念,你現在回來做什麼?”
禪院直毘人可不是禪院直哉,也隻有那小子會蠢到以為對方回來是想要重回禪院家,也不看看對方眼裡麵對這塊地方的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