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我不是人啊。”
可我不是人啊。
不是人啊。
不是人。
人……
禪院甚一:“……”
很難形容這個禪院內心的感受,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蒼白的皮膚,紅色的眼睛,黑色的卷發,黑色的和服,化著精致的妝容,眼神平靜地看著他。
彌生月彥:“怎麼,很難理解嗎?”
“我說我不是人,你看上去非常驚訝耶,為什麼呢?”
伸手捂住嘴,語氣誇張:“你不會一直認為我是人,所以對我說的話深信不疑吧?”
甚一:“……”冷汗再次爬滿後背。
這一次的冷汗比上一次來的更猛烈一些,因為他有一種預感,他這次,怕是回不去了。
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個奢望。
可,不是人,她會是什麼?咒胎九相圖之一嗎?或者是其他更詭異的東西?
甚一不敢去想。
他甚至不敢思考弟弟在這個裡麵扮演了什麼角色。
甚爾知道嗎?他一定知道的吧。
早知道就應該在他小時候直接殺死他!
甚一咬牙裝傻:“……難道不是嗎?你在開玩笑嗎?”
“我當然不是在開玩笑,騙你有什麼好處呢,甚一先生。”
“當然是沒有好處的,甚至都不能夠用來哄甚爾開心,畢竟你是這麼失敗的哥哥,他應該早就不在意你了。”
禪院甚一咬牙。
月彥不關心甚一在想什麼,他就像是玩著老鼠的貓,居高臨下地給他判了死刑,還得欣賞他絕望的樣子。
可能是鬼的基因改變了他,吃人都見過了,讓個把人消失,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至於怎麼消失……
這個確實需要好好思考,畢竟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親手殺人,這是他給自己立下的底線。
反正,在他說出自己不是人的那一刻,禪院甚一這個人,在他的眼裡就已經死了。
彌生月彥收起了虛假的麵貌,變得冷漠又殘酷:“我們現在開始聊剩下來的問題吧,甚一先生。”
“我需要知道咒術界的布局,具體勢力分布,咒靈相關信息,咒物的一些小問題,還有關於我夫君甚爾的所有事情,希望你可以好好配合。”
“不配合的話,我也不會強人所難。”彌生月彥割破手指,意有所指。
…
引起這一係列事件的中心,甚爾先生,此刻正躺在彆墅的大床上,他靠在那裡肌肉放鬆,窗簾拉開,月光和風從屋子裡麵飄過,醜寶就趴在他的腳邊。
沒有一點紅顏禍水的風範。
這個男人此刻思考也不是什麼烽火戲諸侯的大事,他就單純在手機上麵翻來翻去,孔時雨聯係他,說有一個任務指明要求他出馬,報酬給的也很高,詢問他是否要接。
甚爾如今一點都不缺錢,軟飯吃著,小酒喝著,沒有任何限製,還可以隨時出門賭馬,除了要買菜做飯接兒子,和漂亮富婆在一起的日子已經讓他樂不思蜀了。
任務?那是什麼?
做任務是為了什麼?是為了錢!
現在他需要錢嗎?他不需要!
所以他不想乾!
甚爾毫不猶豫拒絕孔時雨:“煩人的任務少來,我最近想要休假!”
孔時雨心裡挺苦,但是麵對這麼任性的王牌暴君他能說什麼呢?他隻能咬牙讓他見識一下他專業線人的職業素質!
“好的,不想接咱就不接,這任務我給你留著,等你什麼時候想做了我再去聯係他們,你需要休假嗎?我給你掛一段時間的休假期吧!”
孔時雨算盤打的好,休假而已,隻要不像過去一樣,直接金盆洗手,那就什麼都好說。
天與暴君可是真的搖錢樹,一單任務,他抽成就頂其他人的幾十單或者近百單,孔時雨心裡記掛著墮姬,實在不忍心放棄。
墮姬是甚爾富婆身邊的人,肯定不缺錢花非富即貴,孔時雨想要勾搭,按照普通人的規則,他要麼有錢有勢力,要麼像甚爾一樣,有臉有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