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甚爾是不會主動說出來的,說他無恥也好,不要臉也罷。
我就是在保護對方,富婆給了我這麼多錢,身為小白臉的我投桃報李,去保護她,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現在把事情全都牽扯出來,把自己拖下水,也隻能夠白讓富婆生氣,覺得自己眼瞎,還會影響到它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任何好吃的事情!
我是為了損失最小化!甚爾這樣解釋自己的行動。
“月彥,”甚爾開口,他沒有直視富婆,側過臉看向一邊:“和我暫時離開這裡吧,不然會扯進不好的事裡麵的。”
“你是普通人,沒有接觸過咒術師,那群人的卑劣可恨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他們的手段也是普通人防不勝防的。”
迎著富婆看似驚懼的目光:“普通人的手段對他們來說沒有用。”
他看上去很認真,黑色的短發,綠色的眼睛,每一個表情都在試圖告訴月彥:你快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千萬不要追根問底。
甚爾自認為自己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一直接觸咒術界最肮臟他堅信,所謂的咒術師們,可比他惡毒多了。
所以他抹黑起來也是一點都不心虛。
可惜在他眼前的從來不是什麼柔弱的人類富婆小姐,而是凶殘惡毒的鬼王,彌生月彥。
他知道甚爾不想說的東西,也能夠明白可愛小白臉的言下之意。
他知道有人往他身上潑臟水的時間也不久,不過鬼王自然是絲毫不虛,誰敢來弄死誰就是了。
弄不死的話給他一點血,打不過就讓他加入——雖然彌生月彥覺得這種人暫時還沒有,但是也可以說明他的態度了。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可能知道的比甚爾還要多一些。
不過知道再多也不影響他裝柔弱就是了。
低垂眼眸,遮住深思,甚爾想離開東京的做法也不太現實,要知道咒術師那麼多,保不齊那個角落裡麵就有藏著的咒術師在背後躲著。
過去他可以一直躲著,現在就算是躲著也很容易被人扒出來。
但現在可是星漿體,這牽扯來的利益就大了,和過去一個甚爾不太一樣。
他畢竟在鬼王那個世界,當了好幾年萬鬼之主,六個腦子,見多識廣,睜眼閉眼都能看到各種小心思,那會因為這些小心思,沒利益,上弦之間也沒少打架。
不過話是這麼說,他畢竟如今是一個苟王,苟中之苟,不到萬不得已,彌生月彥才不願意自己動手乾架。
是躲在幕後安安全全的吃東西,泡小白臉不香嗎?覺得自己日子太平,所以在自己羽翼未豐之時和咒術界硬碰硬?
鬼王看上去感動極了,他眼眶變紅,兩隻手用力擰著自己的肉,務必要讓自己看上去更加柔弱一點,緊張的看著小白臉。
“甚爾君說的是真的嗎?”
甚爾:“自然是真的。”
“……離開這裡的話,那,那我們去哪兒呢?甚爾君有想法嗎?”
鬼王擠出幾滴鱷魚眼淚,扭回了甚爾回避的視線,伸手捧住他的臉頰,心裡充斥著類似於一種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的感慨。
他下了一個決心。
“你會一直保護我的嗎?甚爾君?”
“不管在哪裡,你都會保護我嗎?”
不管中間發生了什麼,也不管有什麼糾葛,刨去所有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開始的時候,彌生月彥的願望就是找來這個小白臉,讓他保護好自己,做自己的最後一道防線!
沉沒成本下去,目的也算完成,那還有什麼遲疑?
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甚爾,仿佛把所有期待都放在他的身上,甚爾聽到了他的富婆在朝他尋求幫助。
“你會保護我的嗎?”
說不出是什麼感覺,現在隻有一個反應。
啊,那不是理所當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