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婆付出金錢,小白臉付出身體。
富婆付出感情,小白臉回報虛假的感情。
富婆繼續為小白臉守護他的家庭,對他真心以待,每次當小白臉都會有回報的甚爾無以為報,隻能夠做到自己能做到的。
保護他的富婆,這有什麼不應該的呢?
甚爾想,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他早就拿到了相應的報酬,現在隻是對方在收取一部分她應得的東西,自己惹出的事情,對方本來就被他所連累,那麼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他應該保護彌生月彥嗎?
他當然!他必須!他可以!
鬼王不了解甚爾的想法,但是能夠看到對方的行動。
天與暴君對他提出來的要求沒有任何排斥,丟出去的錢終究不是扔在水裡聽個響聲,他開始收到他想要的回報了。
於是彌生月彥便微笑起來。
不帶一點害怕,也沒有任何陰霾,單純的和善笑臉,帶著滿滿的信任:“那就好啦。”
“甚爾君願意保護我就好啦。”
富婆從屋子的角落裡麵走出來,把燈光落在身後,長長的卷發從臉頰兩邊垂下來,紅色的眼睛裡麵全然都是歡喜:“我不害怕的,甚爾君會害怕嗎?”
“畢竟我們都是普通人啦。”
“……我自然不怕。”甚爾不理解為什麼自己說出會保護之後她會這麼開心?
是不了解咒術師吧,不知道那個世界距離普通人而言究竟有多遠,不知道它究竟和她的世界有多少差距,才會有這樣單純的想法,在這種情況下甚至因為他這樣的人一句話就能夠純粹的歡喜。
為什麼呢?
是因為喜歡嗎?
還是真的不理解什麼是死亡?
甚爾不理解,他也不太想理解,天與暴君直覺那是一種他不能知道的東西。
由於趨利避害的本能,甚爾沒有主動問出任何問題,隻是默認了彌生月彥的“普通人”形容。
甚爾曾經想過要做一個普通人,但是在他真正進入普通人的世界裡,他才知道自己究竟和普通人有多少差距,咒術師裡麵,因為沒有咒力而被排擠,普通人裡麵也同樣格格不入。
他曾經是真正的站在世界的中心,左邊和右邊的世界,都是他沒有辦法進入的。
如今被蓋章定論普通人,也沒有任何辯解的心緒,無所謂,怎麼都行,他這樣的垃圾,在哪裡都沒關係。
月彥小姐是因為他而被盯上,被扯上這一場原本不該有她的陰謀。
他隨便她怎麼想,隻要她能夠開心就好了。
甚爾壓下內心深處亂七八糟的想法,沉默著開口:“那月彥小姐願意和我去到其他地方,在一切結束之前就不回來嗎?”
“當然,我會一直陪著你,如果你願意的話。”
出乎他的預料,回答他的仍舊是鬼王的拒絕。
“不用啦,甚爾君。”月彥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邊,非常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腦海:“我還是不願意離開東京。”
“你說過的吧,為了找這個星漿體,會有很多咒術師或者其他咒術師,甚至還有咒靈的存在會尋找我,甚至殺死我,我們畢竟隻是普通人,所以不管逃去哪裡其實都沒有用的吧?”
“既然這樣,不如就一直留在這裡,沒準會有意外之喜呢。”
他的無限城在這裡,鬼王心裡想,世界上還有比他的無限城更安全的地方嗎?
沒有了。
所以他腦子傻了才會跑!
還不如留下來,一邊穩住甚爾,多培養一點感情,好讓他守護的心思更加沉重一點。
畢竟……他真的不太擔心咒術界那些咒術師還有詛咒師之流。
唔,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等到有空的時候,再去好好問一問甚一,看看咒術界到底有多少排的上名號的咒術師。
最近甚一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恐慌,也越來越麻木,真可真是令人難過,畢竟他可不是什麼惡鬼,隻是,誰讓他自己作死摸了過來呢?
不僅僅摸了過來,甚至還想要殺死甚爾的兒子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