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照顧小惠……那不是當時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嘛。
甚爾沉默。
他當時都快去世了,在他當時來看,要是來著一場告白,隻會讓富婆難過,畢竟他自己也是經曆過心愛的人去世,隻留自己一個在世界上的經曆的。
所以他當時避開了彌生月彥,隻說了小惠。
不過這種解釋就沒有必要和曾經的富婆如今的金主開口了。
他看著身邊這個一身男裝放飛自我的青年鬼,直覺說出來隻會讓自己被笑話!
誰能想到呢,好好一富婆成了男的,性彆變了不算,種類也變了。
所以甚爾隻能夠保持沉默,然後把火氣發到撞到他頭上的禪院家。
“小惠不能回禪院家,我當時和他們做交易也是為了權宜之計。”
他艱難解釋:“畢竟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非常清楚,當時他跟著我,沒有出路的,如果他有咒術師天賦,回禪院家會是不錯的選擇。”
不過現在不可以也不用了,彌生月彥對他兒子很好,他沒必要把兒子送進禪院家那個垃圾堆,再說了現在的禪院家和之前那個禪院家並不一樣,小惠對他們而言是維持地位的工具,回去之後會麵對什麼誰也說不清楚。
“要我去把禪院家的人都殺了嗎?”撇開一切心緒,甚爾興致勃勃提議,他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你已經把那些高層解決完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現在變成甚爾對彌生月彥安利自己的想法,反正富婆並不是柔弱普通人,而是比他還狠的惡鬼,對他的過去也了解,那他也沒有掩飾的必要:“如今在外界的人的眼裡,我已經死在五條悟的手上,而你隻是我的遺孀,完全沒有咒力,他們怎麼都不會懷疑你的。”
彌生月彥知道甚爾不喜歡自己家族,沒想到竟然能做到這個程度,忍不住挑眉看他:“真心話?”
“能狠下心?那可是你的娘家。”
“這有什麼狠不下心的,我隻恨動手的不是我。”
語氣輕飄飄的,說話也真心實意。
他沒意見,彌生月彥也沒有意見,隻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來方便自己動手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禪院家再沒用也是禦三家之一,怎麼滅了這個家族還是要好好籌謀等待時機的。
如今的甚爾改頭換麵,被彌生月彥金屋藏嬌直接養在無限城,上弦一到六輪流來和他動手,幫他熟悉自己的新力量。
在活著的時候,他是天與咒縛,動手全憑自己肉|身的力量,變成鬼變化也不大,他和猗窩座的能力類似,都是可以預判對手的攻擊,然後迅速開始反擊。
這一段時間以來,甚爾和猗窩座的友情在逐漸升溫,雖然甚爾還是記不住上弦三猗窩座這幾個字,起碼看見他能夠喊出“粉毛”二字,也算是進步很大!
甚爾的去世在彆墅裡麵的影響出乎意料的小,彌生月彥這個鬼王的反應竟然是最大的。
因為他之前的人設是對甚爾情根深種,甚至明知道對方不是良人,他一代富婆還咬牙和他結婚,雖然說是入贅,但在富婆界也是聲名遠播,誰見了不吐槽一句被粑粑糊了眼睛。
現在他“去世”,這麼喜歡他的彌生月彥自然要悲痛欲絕,邊哭邊在甚爾腦子裡麵罵他,一段日子下來,兩個鬼都有了點痛不欲生的意思。
小惠身為甚爾的兒子,在得知這個爸爸沒了之後,一點兒難受都沒看出來,隻擔心地看著彌生月彥,生怕這個新上任的後媽因為自己渣爹太過難過。
至於他自己……
對不起,甚爾活著和死了有什麼區彆嗎?
他活著一直在惹事,小惠年紀輕輕就飽受渣爹的折磨,和黑死牟練習呼吸法的目的都是為了有機會狠狠揍他一頓。
彌生月彥:“你可真失敗啊甚爾君,看你兒子一點都不為你的離去感到悲傷,他反而在擔心我,你不應該感到羞愧嗎?”
甚爾:“他是我兒子!”
月彥:“您不覺得羞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