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沒好氣的道:“活著,沒死。”
鄭大掌櫃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的語氣,連忙問道:“血止住了嗎?”
“止住了,”這種問題當然還是滿寶來回答,“但失血過多,不一定能活。”
正巧趕上來的吳公公聽到這一句話差點平地摔,小周大夫,剛在內院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鄭大掌櫃的心也提了起來,“那鄭太醫……不是,我是說,太醫們沒開補血的方子嗎?”
“開了,但我摸過他的脈,我覺著有點兒玄,所以我現在回去拿點兒東西,大掌櫃,這太醫我就交給你了。”
鄭大掌櫃這才回過神來,他知道滿寶有很好的醫書,說不定有方子,立即點頭道:“你放心,我這就親自把人送回醫館,這,這是計太醫啊……”
鄭大掌櫃知道太子砍人了,但不知道砍的是計太醫呀。
他連忙幫忙扶住床板,帶著人去他的馬車。
吳公公也帶著滿寶他們坐上了自個的馬車,要親自帶著人駕車往常青巷去,結果他才把馬鞭拿起來,大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接過馬鞭,躬身道:“大人,小的來吧。”
白善看了一眼後道:“這是我家的下人,他路熟,讓他來吧。”
吳公公這才把鞭子給他。
白善邀請他道:“公公進來一塊兒坐吧。”
吳公公微微彎腰笑道:“不用,不用,咱家坐在外麵就好。”
滿寶一坐進車裡才鬆了一口氣,她摸了摸臉,問道:“臉上是不是還有血?”
白善的帕子都紅了,所以扯了扯袖子給她擦了擦後道:“沒事,回去洗一洗就好了。”
“算了,洗了說不定還會臟,還是等不用治了的時候再洗吧。”
車轅上的吳公公聽著這話心驚膽戰的。
誰知道白善問了一個讓他更心驚膽戰的問題,“他真的能救活嗎?”
“七成吧,加上輸血,應該有八成的可能性,不過輸血也有失敗的可能。”
“不是同血型就可以了嗎?”
滿寶道:“不一定的,萬一血不相融,起了排斥反應,反而會要人命。”
白善:“那你還提議輸血?”
“開腹也有可能死,走路、吃飯、喝水都有可能會死,我們總不能因為有這個可能就不去做呀,輸血,找準血型,雖然有可能會起排斥反應,但這個可能性很小,我們不可能因為那很小的概率就放棄這個治療方案。”滿寶道:“我的老師告訴我,醫學從來都是以小博大。”
白善點了點頭,“紀大夫說的嗎?”
滿寶笑了笑,看了車外一眼,覺得這地方很陌生,問道:“剛才那小公爺是誰呀?”
出門的時候白善特意看了一眼門匾,道:“應該是邳國公之子蘇堅。”
在這種事上滿寶沒有白善了解,她在腦海中搜索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他是誰。
白善道:“太子妃是邳國公之女,蘇堅是太子的伴讀,比太子大兩歲,倆人素來親厚,他現在也是東宮屬官。”
車轅上的吳公公重重的咳嗽兩聲。
駕車的大吉瞥了他一眼,甩了一鞭子,讓馬車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