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仔細的想了想,脾臟是可再生的,昨天她可不止是縫合而已,還從裡頭夾了不少破碎的塊兒出來,這個多少是有些影響的,但最大的影響是……
滿寶輕咳一聲,將這一情況告訴他們後道:“我發現小公爺的脈象有點兒虛,當然,這和他受傷有關,但我看他的底子也有點兒虛,這對壽數是影響很大的,老夫人要想他身體康健一點兒,壽數長一點兒,那還是建議他節欲吧,不要太過縱欲。”
蘇老夫人臉色一僵,三太太眼都泛淚了。
一旁的白善忍不住輕咳一聲,給她倒了一杯茶,小聲道:“喝口茶吧。”
滿寶就端起茶來喝,但一雙大大的眼睛依舊撲閃撲閃的看著對麵。
蘇老夫人緩緩地點了點頭,“等他好了,我一定教他。”
滿寶點頭。
三太太連忙轉開話題,“周小大夫,照你昨天那麼說,那滴血認親就完全做不得數了。”
滿寶立即放下茶杯道:“對呀,不過我還有些好奇的地方,不知道人血和雞血、羊血、牛血這些能不能相融。”
蘇老夫人和三太太:……這可就有點兒嚇人了。
但倆人也有點兒好奇,“那是不是把血滴到水裡就知道了?”
“是啊,可惜我現在沒空,沒法兒去菜場找新鮮的血。”
蘇老夫人想了想,便轉頭對嬤嬤道:“去叫廚房殺隻雞來,取新鮮的血滴進水盆裡端過來,還有羊血,嗯,出去尋摸尋摸,看哪兒有牛,也買一頭回來。”
滿寶和白善目瞪口呆的看著,等嬤嬤領命而去了才回過神來,齊齊看向蘇老夫人,“牛不是不能隨便殺嗎?”
蘇老夫人就笑道:“我們要殺的自然是些老牛、病牛之類的。”
滿寶和白善半信半疑,因為就是他們家,病牛肉也是不吃的。
而白家倒是偶爾能買到些老牛的肉,但分到的也不多,多數時候是殺的自家莊子裡老邁的牛。
他們吃的最多的是羊肉和豬肉。
兩盆水很快被端了過來,裡麵的那滴血已經慢慢漫開,滿寶立即從背簍裡摸出一根短針來,目光在人群中掃來掃去,問道:“紮誰的?”
大家都沒說話。
蘇老夫人便放下茶杯,茶杯輕輕地碰在石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一個丫頭抖著手上前,“周小大夫,紮,紮我的吧。”
滿寶抬頭對她一笑,握住她的手道:“你彆怕,不怎麼疼的。”
說罷便往指腹上輕輕地紮了一下,她就覺得刺痛一下,然後就不痛了,就跟平時她做針線被自個的針紮了一樣。
滿寶等了等,等它開始出血了才開始擠出一滴血來,然後又擠出一滴血來,分彆滴在了兩個盆裡。
滿寶摸出一瓶藥膏給她擦了一下指腹,然後讓她用乾淨的帕子捂住。
蘇老夫人見了微微一笑,道:“倒是個勇敢的孩子,來人,賞她一錠銀子。回頭提作二等放到屋裡去。”
丫頭眼睛一亮,立即跪下磕頭謝恩。
滿寶看了蘇老夫人一眼,見她笑著說起來,便伸手將人拉了起來,這才去看兩個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