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最大的對手並不是同部裡的另外三個,而就是陳福林。
滿寶知道這事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申正時候了,那會兒她已經在出宮的路上了,然後尚姑姑邊陪著她往外走,邊把這事“不經意”間告訴了她。
“娘娘不喜歡戶部的一位陳大人,陛下前兩日才知道,巧了,昨兒有封陳大人擢升的折子,今天就被陛下打下去了。”
滿寶驚訝得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打下去了,那是不能再晉升的意思了?”
尚姑姑笑道:“陛下不答應,自然不能晉升了。”
滿寶努力的想要板住臉,但臉上還是忍不住綻開笑容,隻能低下頭去使勁兒的憋住笑。
尚姑姑就見她臉抽了抽,想笑又努力收住的模樣,整張小臉都扭曲起來了,自己倒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一出宮門,滿寶就高興的飛了,直接撒開腿就朝大吉的馬車跑去,提著藥箱的小鄭掌櫃隻能在後麵追,“周小大夫,你不要你的藥箱了?”
大吉去接過藥箱,滿寶已經手腳並用的爬上馬車了,掀開簾子和小鄭掌櫃揮手,“我先走了,明兒見。”
小鄭掌櫃心累的揮手,本來還想問一下尚姑姑說的那尚大人是誰,怎麼特特說給了她聽,還想提醒她一下,但見她這樣,他便覺得算了,有話明兒一早去藥鋪裡見了再說吧。
滿寶已經興奮的問大吉,“白善他們呢?”
“少爺他們今天課業多,要留在國子監裡寫作業和看書,所以讓小的先來接滿小姐了。”
“那快走,我們去接他們。”
大吉忍不住笑問,“滿小姐是有什麼喜事嗎?”
“有,大喜事!”
但到了國子監門口他們也進不去啊,這裡管理可比益州府學嚴多了,門口守門的護衛也不樂意幫他們傳話。
滿寶正是心潮澎湃的時候,一肚子的高興想跟人誰,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白善他們出來,她忍不住心癢癢,“大吉,他們國子學的牆在哪兒?”
大吉道:“滿小姐,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守門的不樂意幫我傳話,我也不進去,就是叫個人幫我們傳個話而已。”
“要不再等等,說不定會有哪位郎君出來也不一定。”
“都下學好久了,還留在學裡的不是在看書做課業,就是在裡麵玩兒,怎麼可能這會兒出來?快點說,他們的圍牆是哪麵?哪邊比較僻靜好爬?”
大吉:“……我不知道。”
“不可能,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最喜歡踩點了,在府學的時候也是,你把我們府學的圍牆全摸過一遍了。”
大吉:……可真是,到底有什麼事兒是你們不知道的?他明明做得很隱秘,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滿寶可不會告訴他這是科科的功勞,就盯著他看。
大吉沒辦法,隻能趕著車走了,然後繞著國子監的外圍跑起來,很久很久以後停下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