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自然是都要查的,怎麼查,那就是老唐大人的事兒了。
因為唐縣令就在益州,他的人過去最快。除此外,陛下那裡也要告訴一聲,魏知如今還能跟著參與,季相卻屬於被半排擠了。
益州的事兒有些嚴重,身為百官之首,老家還在益州,這算是他的失職,現在陛下還要用他壓著百官,做個名義上的領頭人,但其實這個案件很多事情都不過他這邊了。
季相與魏知等人從宮裡出來後便互相一揖手,告彆回家去了。
魏知和老唐大人站著等季相的馬車走了以後才道:“那倆人你關到哪兒去了?”
老唐大人道:“京兆府的牢裡,殷禮現在不在,這些事全是他的副使管著,也是陛下的人,比天牢還穩固些。”
魏知看著季相的馬車走遠,歎息一聲道:“季相老了。”
老唐大人沒說話,現在他兒子還在益州城呢,益州王那不知道躲在哪兒的私兵於他來說就相當於隱藏起來的饑餓狼群,一個不小心,整個益州都要完。
益州的百姓,包括他的兒子,一個都彆想逃,所以老唐大人真的很難有心思去同情季相,他可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魏知顯然也知道他的憂心,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後道:“彆急,殷禮就在益州左近。”
老唐大人便冷哼一聲。
殷禮現在的行蹤隻有殷禮自己知道,他兒子來密信,說圍東溪莊時,殷禮隻肯借他一千的兵馬,而益州和遂州的駐軍裡皆有益州王的眼線,要不是他前麵鋪墊了很久,又是突然調撥駐軍,還有楊和書的綿州駐軍相佐,根本指揮不動這些駐軍。
發現圍的是東溪莊時,益州和遂州駐軍內部差點嘩營,他兒子和楊和書差點就死了,結果殷禮愣是能穩住不出手。
老唐大人都不知道是該讚賞他,還是罵他了。
魏知心底是讚成殷禮的決策的,不過當著老唐大人的麵,他沒敢說出來,而是轉開話題道:“太後病情如何了?”
老唐大人便歎息,半響後道:“毫無進展,聽說她昨日水米未儘,今早陛下讓益州王過來侍疾,太後才進了半碗稀飯。”
魏知蹙眉,“再來幾次,益州王豈不是要被釋放了?”
老唐大人沒說話。
魏知素來耿直,忍不住罵道:“老婦誤國!”
老唐大人便離他遠了點兒,表示剛才他什麼都沒聽到。
魏知氣得胡子都吹飛了。
而在離皇城挺遠的外城一處宅子裡,剛到家沒多久的傅縣令也氣得砸了一個杯子,怒道:“老婦歹毒!”
傅太太正傷心的抱著傅文芸哭,扭頭道:“老爺,你可得給女兒做主,這次若混過去了,以後她在婆家還不知道要怎麼被欺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