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銘學高高的挑了挑眉,笑問:“怎麼這麼急,你們這兒還沒安頓下來就想聽八卦了?”
白善道:“滿寶被叫進宮了。”
向銘學臉上的笑容就淺淡了些,他思索了一下後道:“應該沒事,彆擔心。”
他坐到院子裡的石凳上,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太子年後飲宴,大醉,很多人都說他功虧一簣,怕是壞了身子。”
白善:……
此時,吳公公也正在給滿寶解釋這件事,但和向銘學淡淡的語氣不同,他非常的憂慮,而且講解得更為詳細,“……皇宴上的酒誰知道會有問題?殿下知道不宜飲酒,從需要飲宴時便一直喝的是黃酒,也不多喝。可那天酒壺裡的酒卻不是黃酒,卻也不是白酒,初飲味道很淺淡,殿下喝著覺得跟白水差不多,還有點兒甜。”
吳公公道:“殿下以為是番邦進貢的新酒,又沒多少味道,甜滋滋的,喝著跟糖水似的,就沒叫人換。”
“結果漸喝漸多,後頭酒勁兒一下衝上來,殿下就醉了,當時還吐了不少。”吳公公小心翼翼的道:“當時便請了太醫看,太醫說殿下喝得太多,竟是中了酒毒,之後殿下身上盜汗,又不小心吹了寒風,一下就病了。”
吳公公提起這事來還心有餘悸,小心翼翼的問滿寶,“周小大夫,這破了戒,殿下的身體是不是就不好了?”
滿寶問,“那一次之後殿下還喝酒嗎?”
吳公公喏喏了兩聲,還是小聲道:“殿下氣壞了,那幾日脾氣有些不好,就不小心喝了一些。”
說白了,就是他自己覺得前功儘棄了,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見滿寶皺眉,他又立即道:“不過太子妃很快勸住了,這十來日殿下滴酒未沾。”
滿寶點了點頭,“等見了殿下再說吧。”
吳公公忐忑不已,隻能暗示道:“周小大夫,若是殿下病情有變,不如先與太子妃言說。”
至於要不要告訴太子,還是讓主子們來決定吧,不然說的不儘人意,被遷怒了怎麼辦?
到了宮門,滿寶和吳公公經過檢查後進宮,倆人就開始步行往東宮去。
進了東宮,提早一步收到消息的宮人已經候著了,連忙引了他們去見太子。
太子現在不跟太子妃住在一起,而是自己搬空了一個書房在裡麵住著,顯然,他們夫妻因為這一件事也有了裂痕,要知道,之前她每次來給太子看病,都是在正房那裡,太子妃都在屋中的。
滿寶才走上台階,太子妃便急急忙忙的從另一邊趕了過來,看到滿寶,她大鬆一口氣,心中不知為何竟還有些委屈。
她上前一把抓住滿寶的手道:“周小大夫,你可算回來了……”
中途她一度想要人去綿州把人請回來,可是想想,從京城到綿州,便是快馬也需要四五天,而回程的時候,周滿是不可能和侍衛們一樣快馬回來的。
所以坐馬車少說也要**天,這樣一算,幾乎就和她原說好要回來的時間差不多。
她這才沒有讓人多走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