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親自拉著滿寶進屋,一推開門,一股熱氣便撲麵而來,滿寶站定適應了一下才隨著太子妃轉過屏風,看到了穿著中衣大喇喇半靠在榻上的太子。
太子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伸出手道:“來了?來來來,給孤看一看,孤這一輩子還能生出個一兒半女來嗎?”
太子妃眼眶一紅,眼淚差點就下來了,不過有外人在,她還是強忍住了,拉著滿寶對一旁伺候的內侍道:“去取脈枕來。”
滿寶覺得太子的神態不太對,但還是先與他行了禮,這才坐在榻邊的凳子上,她仔細的聞了聞,確認太子沒喝酒以後才放下一顆心來。
她觀察了一下太子的臉色,雖然覺得他神態有異,但麵色還不錯,於是沒說什麼,等宮人取了藥箱來,她便接過脈枕放到榻上的矮桌上,仔細地給太子把脈。
滿寶問,“殿下這段時間沒有縱欲吧?”
太子臉色瞬間鐵青,問道:“孤有沒有縱欲,你看不出來嗎?”
一旁的太子妃連忙順毛,“周小大夫也是為了確定。”
她扭頭回答滿寶的話,“太子很節製,並沒有縱欲。”
滿寶就點了點頭,收回手道:“沒事,多紮上一個月的針就差不多了。”
太子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孤醉酒也沒事?”
滿寶道:“隻是一次,又不是時常嗜酒,不過是需要多花費一些時間調養回來而已。”
她道:“殿下要是心急,我可以將針灸的時間縮回到隔天紮一次,這樣效果好一些。”
太子眼中隱含怒氣,“既然隔天紮針效果好,你之前為何放慢到隔上兩天紮一次,三天紮一次,還要每五天紮一次?”
滿寶語氣輕緩的解釋,“殿下,紮針之後身體需要有一段恢複的時間,它會自己調理,適應之後再進行下一療程,如此積累了足夠的時間後,身體的底子才能打好,此為本。”
“您的病不是急症,因此治療時也急不得,”她道:“您如今的狀態有先天之因,但更多的是後天形成,皆因您過早接觸女色,又不知節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您又怎能要求短時化去這三尺冰凍?”
“但我看,比起厚本,您現在或許更想要的是即時的效果罷了,如何取舍還得殿下拿主意。”
太子瞳孔一縮,不由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太子妃。
太子妃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選擇,一時和太子脈脈對視起來,夫妻兩個一直沉默,似乎在安靜中達成了某種共識。
太子收回了手,一直歪著的身子不由坐直了,他冷淡的道:“你們都退下吧。”
吳公公立即帶著殿內的宮人都退了出去,滿寶遲疑著站起來,正想著是不是也跟著一塊兒出去時,被太子妃一把抓住了手。
太子瞪了她一眼,滿寶便站住了。
等人都出去,門也給關上以後,太子便問道:“孤要是選了後一種,幾時能使人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