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三天前,顏若流就可以去見他的師尊了,隻是在出行前他有些怯懦了。他曾經做過太多的夢,美好的、旖旎的,但每一次當顏若流清楚的看清夢中師尊的臉龐,他就知道這隻是一場夢境,夢境破碎,醒或者不醒都沒有意義。

他是大修,在兩個月前醒來的那一刻,他也曾以為這又是他漫長時光中一小段由記憶拚湊成的虛假夢境,但是周圍的一切卻在提醒他所過之處皆為真實,顏若流又以為這是那個不長眼的混蛋算計他弄出來的幻境或者陣法。

不過至少那個人不會是他的‘好’師兄,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顏若流還算了解他,君少殤若是有了這樣的東西應該是會自己用掉的。

但隨後顏若流又很清楚此處並非是幻境之類的東西,他自己就是陣法大家,基礎的辨彆能力還是有的。

顏若流隻是不敢相信罷了。

顏若流隻是希望這場夢境哪怕破碎,也破碎的稍微慢一點。

比起矯情的顏若流,君少殤就果斷了許多。他向來知道師尊心軟,於是借著這一次師尊自責的機會,得了不少便宜。

唯一讓君少殤不滿的則是被師尊裝進水袋裡的‘泥鰍’。蕭魄命擔心水袋太悶,便割了水袋口,一直提在手上。甚至雖然沒有言明,那表情分明就是擔心水太少‘泥鰍’會被悶死。

明明是個扔進油鍋都能遊泳的玩意兒。君少殤對於‘泥鰍’不能物儘其用給師尊補身.體充滿了怨念。卻被蕭魄命誤會,塞了根糖葫蘆。

而這時,蕭魄命也在沿途向著路人打聽的過程中找到了李村長堂弟所開設的酒樓。

這是家占地位置極好的三層酒樓,畢竟在這個建造房屋都是使用木材的世界,三層樓已經是臚城難得的幾座高樓之一了。

酒樓同樣不出意外的看上去富麗堂皇,從油漆的痕跡來看酒樓也是最近翻新過了的。然而詭異的是,明明是天氣正好的白天,酒樓卻閉門謝客,大門隻留下了一道側門,裡麵光線並不是很亮,至少蕭魄命沒有看到人影。

見到這麼一副詭異的狀況,蕭魄命敲了敲酒樓隔壁的成衣鋪子的櫃台。

大約是受到酒店的影響,就連這家成衣鋪子生意也很慘淡,見到有客人上門,中年流著兩撇小胡子的掌櫃頓時拿著算盤走到櫃台。

“這位官人,想做怎麼樣的衣服啊。”這麼說著,中年掌櫃將目光瞥向了亦步亦趨跟在蕭魄命身旁的君少殤。

聞言,蕭魄命搖了搖頭,直接說明了來意。

聽到蕭魄命不是來做衣服的,中年掌櫃明顯有些失望,但大抵是生意太過無聊閒的發慌,或者說掌櫃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八卦之魂,瞬間就將隔壁酒樓前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如同倒豆子一般說了出來。

酒店主人兼掌櫃三天前突然毫無征兆的腹痛,請了臚城最好的大夫看過之後說是絞腸痧,幾貼湯藥下肚沒有任何作用,而就在這時又逢債主上門,限時交不出銀子明日就來收走房契地契做抵押。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粗長成功反而拖延了這麼久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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