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作品鬥舞(1 / 2)

鬥舞讓我上 靜舟小妖 38972 字 4個月前

第五十一章

盛耀看著自家小男朋友呆呆地紅著臉,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

罪過罪過,怎麼把人給迷傻了呢?

助演隊員們在身後合攏,將他的身影遮住,他訥訥的把衣服穿好,又看了杜燁一眼,這才轉過身去。

“啊啊啊啊啊啊!”

“盛耀!!”

“好性感!”

觀眾們放肆地大叫,表演結束的盛耀穿過人群,來到了隊伍的最前麵。

赧然地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四周圍的裁判席鞠躬求票。

龍龍跳了出來,在隊伍的最前麵當【陀螺永動機】,投票開始。

杜燁等人全部都站了起來。

好奇最後的分數。

這個節目出乎意料的好看,簡直就是為盛耀量身定製,而且風格在節目期間非常少見,除了杜燁十二王座鬥舞的時候,跳過一次,就再也沒出現過。

杜燁跳這個舞的性感度比盛耀差遠了。

盛·舞動的荷爾蒙·耀。

“哇!噢噢噢噢!”

前麵傳來尖叫聲。

杜燁和鄧曉丹等人繞過前麵的人牆探頭去看。

就看見lde積分板上的分數已經到170了。

還在增加。

172。

174。

176。

盛耀換了個方向鞠躬,繼續求票。

汗水這個時候才湧出來,“啪嗒”一聲砸在了地上。

180!

沒有停止!

還在繼續緩慢地增長。

時間還沒到。

還可以投票!

隊員們激動地朝著裁判員勾手,示意再來一點,再來一點。

有大眾評委猶豫著,按下了投票鍵。

這是個男的。

票漲到191終於停止不動。

投票時間也到了。

191!

非常高的分數!

這個分數大概除了裁判員扣了一點分以外,大眾評委沒有投票的很少。

而且基本已經具備了奪冠的資質。

盛耀被隊員圍住,一起歡呼慶祝。

等人群再散開,盛耀也鬆了一口氣。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脫下西裝遞給助理,叉腰在原地休息了好一會兒。

偶爾一次視線和杜燁撞上,他眉梢揚了一下,頗有幾分得意。

沒等嘚瑟一秒,江婷體貼地將紙巾遞到他的麵前,一副給你0.1秒鐘考慮,你不接過去我就幫你擦汗的模樣。

盛耀急忙在那手碰到自己的臉之前躲開,拿過紙巾又看了杜燁一眼,撥開人群補妝去了。

接下來是周斐然組。

周斐然這一次也上了。

他們扮演了一群機長,用行李箱當道具,跳出意氣風發,為了理想而奮鬥,朗天白雲,搏擊長空般的氣勢。

整體舞蹈風格非常明快,尤其配合飛機場這個舞台,有種正能量的衝擊。

五名裁判給的分數都不低。

尤其萬昌鳴給了個9分。

他之前就給了盛耀5分……他看舞一看技巧,二看立意內核,他沒辦法給盛耀的舞高分。

但可惜的是,盛耀的舞餘韻一直延續到現在沒有消散。

周斐然想要跳機長,多少有幾分借力機長這個多金神秘的身份,釋放荷爾蒙的意思。

可惜他的荷爾蒙與盛耀的荷爾蒙放在一起,實在不值一提。

更何況周斐然本身氣質偏陰柔,想要撐起機長這個角色也有困難。

觀眾被盛耀的舞影響,最後給了周斐然隊伍176的分數。

已經不低了。

但沒有盛耀組高。

鄧曉丹在杜燁耳邊嘀咕:“盛隊的舞肯定贏了,一定贏。”

果然接下來的兩個隊伍作品,分數也沒有超過盛耀隊。

泉陽隊是李宇航編舞的小齊舞。

沒有隊長降臨加持光環,本就輸了一籌。

更不要說這次盛耀隊表現的確實非常出色。

李宇航的舞獲得了154分。

最後是聶雲平隊伍的小齊舞,聶雲平也沒有上場。

但他們的團隊用bboy持續炸場,最後的分數倒是比李宇航隊伍高上一點。

就此。

機場舞台的環節結束。

這一環節,盛耀隊獲得第一名,積3分。

周斐然隊伍獲得第二名,積2分。

聶雲平隊伍獲得第三名,積1分。

泉陽隊伍最後一名,沒有分。

兩個舞台比賽結束。

總成績發生變化。

盛耀隊總分4分。

泉陽隊總分3分。

聶雲平隊總分3分。

周斐然隊總分2分。

“還有第三場。”鄧曉丹認真地擺著手指頭,“而且聶隊還沒跳過,根據隊長上場必勝守則,聶隊他們組的勝算更大呢。”

此時他們正在撤離機場的路上,保安負責攔開了一條通道,一直延伸到機場門外的大巴車邊。

南來北往的旅客這一刻都停留了下來,舉著手機,閃著閃光燈,夾道歡呼。

這種大明星般的陣仗讓很多人都有些無措,鄧曉丹難得沒有張揚,反而繃著臉滿臉認真地分析,“周隊這邊有點危險了,他們的節目挺好的,可惜碰見了盛隊,下一場就很關鍵了。杜燁,下一場可是咱們上場,明明說好學校是第一個跳的,這怎麼還讓我們決定勝負了呢?”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出了機場大門。

大巴車一輛輛地開過來,坐滿就走人,杜燁他們沒辦法再坐回之前的位置。

他們的背包還在車上。

已經有些亂套了。

機場的人實在太多了,場麵有些失控,安保人員一直在催促他們儘快離開。

杜燁被身後的人擁著,迷迷糊糊地上了一輛大巴

車,看見空位就坐下。

座位上還有個背包,也不知道誰的,杜燁隻能將那個包抱在懷裡,整個人窩進了座椅裡。

大巴車很快坐滿了人,朝前方開出。

杜燁居高臨下,發現遠處有人群彙聚的最密集處,應該是盛耀被粉絲堵在了那邊。

男人的個子很高,鶴立雞群,可以看見他的大半張臉,正耐心地配合粉絲合照簽名的請求。

似乎說到什麼,他笑開眉眼,四周圍是一群笑的花枝亂顫的女孩兒。

大巴車緩緩駛離。

盛耀從杜燁的眼睛裡消失。

他轉回身子,就聽見包裡的手機在響。

這不是杜燁的包,他自然不會隨便去動,便任由那鈴聲響到自然掛斷。

下一秒。

鈴聲又響了。

這是華華手機的係統鈴聲,一遍一遍的在耳邊回放。

鄧曉丹聽的鬨心,說:“你接一下。”

杜燁在鈴聲中昏昏欲睡。

前排的龍龍被吵的受不了,轉頭過來說:“你這包是電哥的,你接吧,應該是他打來的電話。”

杜燁這才打開包去拿手機。

電哥是謝紅玉的男朋友。

謝紅玉是當初和江婷一起爭盛耀的另外一個女孩兒。

但謝紅玉膽量小,也更知道進退,所以最後和電哥來了一場速食戀愛。

參加這樣的節目,一錄就是三個來月,選手們除了睡覺幾乎都是團隊行動。

在這樣猶如在孤島般的環境,很容易刺激感情滋生。

包括杜燁,也成功把盛耀追到手了。

既然有人作證,杜燁也就打開了背包。

手伸進去,摸到的第一個東西是一包煙,再摸是一支口紅。

再一摸,他捏住了一個扁平四方形的包裝袋,邊緣有鋸齒,袋子的中心處有一圈圓形的凸起。

杜燁把背包的口子拉開的大了一點,看清楚了手裡的東西。

唔……零觸感?

杜燁覺得有點燙手,然後突然又想起自己答應了準備東西,也不知道晚上回去有沒有空逛一趟超市。

話說……零觸感是什麼感覺?

腦海裡頓時就浮現了盛耀的舞。

有上一世自己在電視裡看見的畫麵,也有剛剛不久前近距離看見的一幕。

那炫耀腰力的舞……嘖,論腰,你一個跳爵士的偶像,能有跳breaking的世界冠軍厲害?

杜燁把小薄片丟回去,終於翻到手機,接通了。

那邊果然是電哥的聲音,開口就是一股北方腔:“兄弟是哪個啊?我是電哥,回頭我去找你,喂?”

杜燁說:“電哥,我是杜燁。”

“怎麼是你啊?”電哥卻顯然對杜燁有點意見,語氣很耿直,“這特麼的。”

杜燁眉心微蹙,不太明白自己哪裡和電哥不對付了,除了燙頭發那天晚飯巧遇以外,他和電哥從來沒有交集。

電哥說:“得嘞,你把我包就丟車上吧。”

“好。”

杜燁掛掉電話,將手機放回到背包裡,起身往行李架上一甩,完事。

他坐回座位,背包的袋子落下來,鄧曉丹起身掖了一下。

鄧曉丹說:“你覺得咱們的包在誰手裡?要不我們也打個電話?”

杜燁搖頭:“也沒什麼貴重東西。”

鄧曉丹興致勃勃:“跟抽獎似的,不行,我要試試。”

鄧曉丹找人借手機。

就像龍龍回到自己的車上一樣,另外的車上肯定也有人拿回了自己的包。

鄧曉丹激動地給自己手機打電話,但打了半天沒人接。

他鬱悶地還了手機說:“還都挺懂禮貌的啊。”

等後來到了大學,鄧曉丹才知道。

盛耀回了他們那輛車,要求所有人將背包都放在行李架上,尤其是盯著杜燁的背包上了行李架,才放下心來。

盛耀的憂患意識比較濃,指不定杜燁的手機沒有鎖,誰要手欠看見杜燁的聊天內容,麻煩事就多了。

鄧曉丹沒抽到“獎”,不太高興,回到座位就和衣睡下。

再一睜眼,車停在一處地下停車場,所有人都在下車。

“到學校了?”鄧曉丹迷迷糊糊地問。

杜燁說:“先吃飯。”

節目組在這家酒樓預定了三十桌的工作餐,解決午餐和午休的問題。

等著吃過飯,大家成群結隊地去拿自己的包。

他們會在餐廳休整一個小時,然後趕往最後一個賽場。

化妝車開放,選手排隊去補妝,該換服裝的也在這裡提前換上。

還有人回到自己車上拿了背包,鄧曉丹也去幫杜燁拿了包,兩人去換衣服。

衣服才一換完,杜燁雙腳還沒踩到地上,電哥就衝過來,大吼:“杜燁,我的包呢,你把我包放哪兒了?”

杜燁眉心微蹙,說:“行李架上。”

電哥說:“我看過了,行李架上沒有。”

鄧曉丹蹙眉:“我們就放在上麵的,接了電話就放上去了。”

電哥很急,嗓門更大:“不是讓你放座位上嗎?你怎麼亂放呢?”

鄧曉丹生氣:“給你放架子上不是一樣的,你吼什麼?”

電哥聲音降了一點,但眼神凶狠:“架子上沒有,你說哪兒去了?”

鄧曉丹生氣,還想說話,杜燁推他一下,說:“去看看。”

兩人去找車,電哥跟在後麵,等上了車一看,果然行李架上沒有。

杜燁納悶:“是這輛車嗎?”

鄧曉丹說:“應該是吧,我記得是三號車。看,座套上還有個洞,就是這輛車。對哦,背包哪兒去了?”

電哥前後左右又找了一遍,一錘座椅靠背,惡狠狠地瞪著杜燁說:“找不到背包,看我揍不死你。”

杜燁愣了一下。

這都二十一世紀,文明社會了,還有這麼凶狠的人?張口閉口就要打人?

電哥氣的不行,瞪眼:“你瞅啥?”

杜燁想了想,試探地對著暗號:“瞅你咋的?”

電哥額頭的青筋啪的一下爆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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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曉丹心驚膽戰,一把擋在杜燁和電哥中間:“彆吵架,這包肯定是誰幫你拿了,你那包裡有什麼東西啊,你緊張什麼?”

杜燁在身後說:“有煙,有口紅,還有個避yun套。”

鄧曉丹急忙去看杜燁,少說句話能死?

電哥瞬間大怒:“你動我包了?”

杜燁從鄧曉丹肩膀後麵探出頭來,淡淡地說:“不動你包,怎麼接你電話?”

電哥張開嘴說不出話,最後落下狠話:“我包要丟了,你等著!”

眼看著電哥就要轉身下車,鄧曉丹悄悄鬆了一口氣。

杜燁卻說:“等等。”

鄧曉丹的一口氣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杜燁問他:“是家裡有什麼事嗎?你找龍龍問,包可能在他那裡。”

電哥一聽,急衝衝地就跑掉了。

等半個小時後,兩個人再看見電哥的時候,電哥在洗手間裡抽煙,斜肩的背包被他反過來抱在肚子上,手裡拿著他的手機,說:“特麼要分就分,彆幾把廢話,你特麼哭個屁啊!滾!”

杜燁過去,電哥看見了他,凶狠的眼神像是一頭負傷的狼,咆哮著不讓杜燁靠近。

杜燁轉身拉開褲鏈做自己的事情。

電哥還在接電話,他嘴裡很凶,卻一直沒有掛電話,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不停地抽煙。

杜燁解決了問題,拉好褲鏈,轉身就走了。

謝紅玉在上上場,杜燁跳《請戰書》那一場被淘汰。

那一場盛耀組大敗,謝紅玉被淘汰,電哥的這段感情也就到頭了。

當鄧曉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唏噓不已:“還是單純的跳舞好啊,沒有那麼多事,跳舞不香嗎?談什麼戀愛!”

杜燁說:“吃不到葡萄就彆提葡萄酸不酸了。”

“誰說我吃不到葡萄!”鄧曉丹大怒,抱怨道,“這節目的女生也太少了,一個隊就一兩個女生,剩下的都是大老爺們兒,有什麼好看的。”

後來鄧曉丹又乾勁十足地說:“反正在這種節目談戀愛都不會長久,找不到對象更好,免得分手傷心。”

杜燁說:“這得看人,看出發點,一開始就隻想著解悶兒,肯定長不了。”

“對對對。”鄧曉丹點頭,又調侃杜燁,“沒想到你想的挺多啊,還以為你不是會在乎這些事的人。”

杜燁沒說話。

電哥和謝紅玉的事不會影響他,他有信心會和盛耀走下去。

這邊,電哥和謝紅玉分手的事在選手中間也傳開了。

兩人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遮掩過,分手也大大咧咧的。這件事不僅杜燁聽見,那期間上廁所的人都聽見了。

消息很快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江婷已經補好妝,回到了大巴車上。

盛耀更早地上了車補覺。

他有專屬的化妝師,不用耽擱時間。

放下座椅,閉眼假寐的男人獨自在車上,給人一種可以隨便擁有,想要去吻醒他的錯覺。

江婷的呼吸有點亂,上車的腳步不覺間放輕,腦子有點亂。

或許是過於火熱的視線驚醒了男人,盛耀突然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然後將頭偏到了另外一邊。

江婷將指甲狠狠地掐進了手心裡。

然後隔著一個走道,輕輕地坐在旁邊的座椅上。

她說:“盛隊,有個事和你說。”

盛耀不得不睜開眼睛,坐起了身,看她。

江婷說:“電哥和謝紅玉分手了,情緒有點不好。”

盛耀蹙眉:“分手了?”

江婷點頭。

盛耀清醒過來,揉了揉太陽穴:“這麼快啊。”

江婷看他苦惱的樣子,捂嘴噗的就笑了:“盛隊這麼單純嗎?談戀愛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心動了就在一起,沒感覺了就分開。紅玉覺得電哥跳舞很帥,兩個人一起跳舞跳出了感情。如今紅玉她都被淘汰了,感情的基礎也就沒有了,當然要分手。”

盛耀點頭,讚同。

江婷趁機湊過去,說:“盛隊想要談一段速食感情嗎?分手絕不會糾纏不休的那種。”

盛耀看她,認真地說:“江婷,我和你們的愛情觀不一樣,我對待感情很認真。”

江婷咬著嘴唇:“如果是真心喜歡的,誰願意玩玩,盛隊,我也可以很認真,我也可以很賢妻良母,試一下吧,好不好。”

盛耀堅定地搖頭:“不好。”

……

“#街酷機場快閃!盛耀性感一舞!#”

沒等第三場比賽開始,街酷就上了熱搜。

盛耀的粉絲基礎太高,但凡有點風吹草動就容易出現爆點。

一段路人拍攝的比賽視頻,瞬間傳遍整個網絡,讓節目組始料未及。

沒辦法,盛耀出道到現在,還沒跳過這個類型的舞。

他有自己的人設,什麼“千年一個”,“冷峻神顏”,前段時間拿到視帝之後,又加了一個頭銜,“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偏偏要靠才華”。

他的團隊刻意將他包裝成成熟穩重,高高在上的偶像風格,就是為了保證距離產生美,讓粉絲求而不得。

所以這種“神祗”降臨地球跳這樣“搔首弄姿”的舞蹈,肯定是不會為他安排。

崩人設不說,還有增加黑粉的危機。

慢慢賺錢他不香嗎?

為什麼要挑戰粉絲黑白一線間的底線。

好在這是一次街舞的綜藝節目,舞台上可以嘗試各種風格,百無禁忌,經紀團隊經過慎重考慮,才答應讓盛耀跳這個舞。

這一下,粉絲像是過年,喜大普奔,轉眼就擴散的到處都是。

節目組傻眼兒。

導演團隊和製作人那邊午飯都沒有吃好,就在協商解決劇透問題,不得已隻能聯係有關部門,試圖刪除視頻。

因此說好的一個小時都過去了很久,還沒有出發的消息。

所有人都上了車,在車裡假寐休息,杜燁左右睡不著,起來找地方拿水。

節目組用一輛皮卡車專門裝水,一般就停在車隊的最後麵。

但這座停車場裡私家車很多,杜燁找了半天才在角落裡找到那輛車。

他走過去,正要伸手,就聽見有聲音從另外一側傳來。

“真沒意

思,騷兩下就可以拿冠軍,你就說那個舞有什麼技巧?”

“你要這麼說,之前廣場跑步那個舞還莫名其妙呢,看的我雲裡霧裡,拿那麼高的分,還不是占著沒有其他隊長上場。”

杜燁歪頭,看見說話的兩個人是周斐然隊裡的隊員。

這兩人靠在皮卡車廂抽煙,背對著他,臉埋在陰影裡,神色看不分明。

“這節目參加的真沒意思,不看整齊度,不看技巧難度,隻要能講故事就能贏。”

“誰說不是呢。”這人頓了一下,“他們把杜燁這小孩捧太高了,也太囂張了,連可可都敢說,這不叫有個性,這叫沒禮貌。”

“這不就是輿論至上的年代嗎?各種方式博出位,比賽和競技的精神都丟了。”

“啪啪。”

身後突然傳來聲響,兩人嚇了一跳,轉頭就看見杜燁用手掌拍著裝水的箱子,薄薄的丹鳳眼筆直地看著他們。

地下停車場昏暗的燈照在少年的臉上,眼睛黑漆漆地,鬼魂兒似的。

兩人嚇得一陣激靈,然後才生出尷尬。

不過就是發個牢騷,怎麼還被正主聽見了?

杜燁說:“時代在變化,跟不上的叫做腐朽,腐朽就會被淘汰,與其在這兒發牢騷,不如想想怎麼獲勝更好。”

杜燁說完,將水抽出來,轉身就要走。

“等等。”那兩人之一叫住他,“背後議論這件事確實不對,但你今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可可,你道歉了嗎?”

杜燁揚眉:“我說的是實話。”

“你的實話太沒禮貌。”

說著話,兩人從另外一側繞過來,杜燁記得他們的名字,都是跳嘻哈的,一個叫做王凱,一個叫做左程皓。

他們和黃可可來自同一個舞團,平日裡關係就好,難怪會為她抱不平。

王凱說:“你有本事,但不代表彆人就差。杜燁,你得學會謙遜。”

左程皓說:“況且我們的作品好壞,你沒資格評論,就像你不能因為喜歡hip-hop,就否定爵士,鎖舞,對不對。”

王凱又說:“我們是你前輩,我們這是在指導你。”

左程皓點頭:“你覺得這是教訓也可以,但你確實沒有做對,要不是你年紀小,今天這件事沒那麼容易解決。”

杜燁沉默了兩秒,然後轉頭到處看,再抬頭的時候說:“要鬥舞嗎?誰贏了誰有理。”

兩個人一陣窒息,瞬間閉了嘴。

和跳作品的鬥舞,你特麼也開得了口!

好一會兒,王凱才說:“你這不是扯嗎?是在和你說道理呢。”

杜燁蹙眉,認真地說:“可你的道理說服不了我,就鬥舞吧。”

兩人又被噎的說不出話。

杜燁見兩人不回答,也沒動作,他點頭:“知道,那我走了。”

“等等。”王凱叫住他,“我做個主,和你鬥個舞,不過不是和你鬥,等會兒到了大學,我們跳作品。你贏了我給你道歉,承認背後說你不對,但我們贏了,你當所有人麵找可可道歉,可以嗎?”

杜燁猶豫。

王凱看他表情,以為他沒有信心,心裡一鬆,臉上多了笑容,說:“我們跳作品,你既然也是編舞師,那當然鬥作品。”

杜燁還是沒有說話。

王凱笑著,乘勝追擊,“怎麼的,不敢了?”

杜燁想了想,說:“我輸了就當一群人麵給你道歉,你輸了就單獨給我道歉,我不是很吃虧?”

王凱哈哈地笑:“好,我如果輸了,我當著一群人麵向你道歉也沒關係。”

杜燁又想了想,為難點頭:“好吧。”

回去的時候,正好鄧曉丹尋過來,杜燁就把這件事說了。

鄧曉丹想來想去:“萬一輸了呢?真道歉啊?”

杜燁點頭。

轉頭,鄧曉丹又說:“不過黃可可是真的生氣了吧,人家是個女孩,你嘴下留點情。”

杜燁說:“其實我看過黃可可他們的作品,挺厲害的,就是路走歪了。”

“路走歪,那什麼意思啊?你是故意要鬥舞?不是,你等等,我不明白你意思。”

杜燁沒有說話,他也說不清楚,總之到時候看了節目才知道。

等著一瓶水喝完,大巴車終於發動。

一離開地下停車場,鄧曉丹的手機就震動個不停,他劈裡啪啦地打字,滿臉的八卦。

再抬頭的時候,對著杜燁笑道:“我這兒有內幕消息要不要聽。”

杜燁看他。

鄧曉丹已經迫不及待地說了起來。

“……就是這樣,節目組緊急公關,把劇透的視頻都刪除了。盛隊也配合公關約束了粉絲,話題的熱度這才降下來。我的盛隊厲害了,人家都是恨不得天天上熱搜,他是自己公關放棄熱搜,這才真頂流。”

說完,鄧曉丹笑:“不過盛隊那舞是真的不得了,估計網上要大爆,能跳能唱能演,顏值還那麼能打,上輩子是拯救地球了嗎?”

杜燁抿著嘴笑,就愛聽彆人誇他男朋友,比誇他自己還高興。

他很少誇人,但還是努力擠出來一句:“那舞確實很騷。”

鄧曉丹愣住,然後會杜燁豎起了大拇指,“這你都敢說,那叫性感。”

杜燁揚眉:“有差彆?”

鄧曉丹想想,是沒差彆:“但話不能這麼說,你這不是罵人嗎?”

杜燁想想,沒再說話。

……

盛夏的午後很熱。

節目組離開機場後,熱鬨還久久沒有散去。

還有很多人興致勃勃地聞訊趕來,又失意離開。

也有人連忙開車,追去了下一個賽場。

周佳琪緊跟著藍卿,也不說要走的事,見藍卿去了停車場,便拖著行李跟在他後麵。

藍卿聽著行李箱拖拉的聲音,轉頭去看周佳琪。

周佳琪笑:“他們說還要去大學,老師捎我一程。”

藍卿點頭,帶著女兒和學生在城裡吃過午飯,就直接去了海市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