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boty”的決賽隊伍一共有二十一個。
除了亞洲區是三個名額以外, 其他都是選擇國內比賽第一名的隊伍來參賽。
因而這裡有二十一個不同國家的選手。
不同的發色,不同的人種,不同的瞳孔。
一眼掃過, 有數不清的國際著名街舞大神。
男生多女生少。
杜燁的視線落在其中一個金發女郎的臉上, 很快就可以分辨出,他們正是鄧曉丹心心念念的“藍房子”舞團。
這時, 身後又有人出現。
轉頭看去。
一群穿著明豔顏色的男人們走了出來,大綠明黃天藍色,像是一團花團錦簇的彩虹,團隊整體顏值非常地高。
走在前麵的人高鼻深眉, 眼神深邃的好像某個電影明星, 濃長的睫毛讓他的眼眸有種濃情的意味兒。
杜燁一眼認出, 這是來自法國的街舞團——“紳士”。
就在杜燁觀察對方的時候,對方顯然也在觀察他們,分辨了一會兒, 有人說道:“不是他們。”
另外一人也說:“不是aj,那就是島國和華國的舞團。”
“沒想到“peng”這次竟然沒有進決賽, 是這個舞團打敗的嗎?”
“誰知道呢?我記不住亞洲人的臉。”
“我也是。”
說話間, 他們熟練自然地超過杜燁等人,走到取餐區,很快又端著盤子離開, 走向了“藍房子”的旁邊。
兩邊的人認識,愉快地打著招呼, 沿途過去還有其他舞團起身招呼,有種夾道歡迎的氣氛。
餐廳裡的氣氛一時間很是熱鬨。
“紳士”的主舞正是那個很帥的大男孩兒,名叫比爾·馬修。
熱氣非常地高。
而他本人也有著法國人獨有的浪漫率性,高聲說著話, 擁抱每一個上前打招呼的人,當“藍房子”的瑪莎,也就是餐廳裡為數不多的女生來到比爾的麵前,比爾非常誇張地親吻了瑪莎的手。
於是,又是一陣熱鬨的起哄聲。
杜燁等人這個時候已經找到了空餐桌,低調地坐下。
沒有人認識他們,也不會有人招呼他們。
這很正常。
華國的街舞發展的太晚了,從沒有一個舞團的名氣傳到國外。
而能夠參加“boty”的舞團,都是聲名遠播,本國第一的舞團。他們幾乎每年都會出現在這裡,與其說是來比賽,不如說是一次聚會。
這麼多年過去,這些舞團之間早就已經熟稔,而且彼此私下裡都會有交流。
交流是成長的搖籃。
這個年月所有人都懂敝帚自珍的後果是什麼。
隻會被時代所淘汰。
這也是為什麼樸金喜熱情邀請他們交流的原因。
因為這些世界一流的舞團,早就已經培養出了這樣的習慣,相互學習,共同進步。
因而第一次來到“boty”決賽的華國代表隊,就顯得無法融入。
陸陸續續的,餐廳裡的人越來越多,樸金喜終於這個時候和他的隊員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他一出現,就有人在招呼:“樸!這裡來!”
於是目光彙聚,比爾和瑪莎等人也看見了樸金喜,並且揮手示意。
樸金喜在世界街舞舞壇的地位真的很高。
絕對排在金字塔頂端的存在。
這裡幾乎所有的舞團都會複盤他們的作品,也安排過隊員去他們的舞團交流學習。
樸金喜笑眯眯地回應著打招呼的人群,一邊快速地拿好了午餐。
就在大家以為他會帶著人去“藍房子”和“紳士”那邊,來一場高峰會麵,誰知道樸金喜卻朝著杜燁等人走過去,然後選了個最靠近杜燁的位置,笑。
餐廳裡有人議論。
“那裡是亞洲的舞團?”
“是哪一個?島國的另外一個舞團?”
“也有可能是華國的舞團,他們乾掉了黑川的“peng”。”
“哦,那個可以做三飛的男孩在哪裡?”
“我看見了,樸金喜正對著笑的那個,臉看起來很小,他有十二歲嗎?”
“哈哈哈,亞洲人看起來都很小。”
樸金喜坐下後,飯都不吃,就對著杜燁笑,說道:“這裡的人我大部分都認識,需要我帶著你認識一圈嗎?
那看那邊的女孩了嗎?叫瑪莎,是“藍房子”的主舞,你知道她吧?想認識一下嗎?
比爾是個色·情狂,情人多的可以手拉手在足球場跳舞,他對外宣稱自己opeionship,你還是不要認識他了,他和我一樣男女都可,但我不or。
我對愛人一心一意。”
沒等杜燁說完,盛耀蹙眉,不高興地用英文問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麼?能不能彆和我的男朋友聊opeionship的話題?”
樸金喜用的思密達語,盛耀聽不懂。
但他聽得懂中間的英文。
開放xing關係!?
簡直有病!
or就是當女表子還要立牌坊,管不住自己的身體還不想負責任,是對愛情的最大侮辱!
盛耀生氣,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當眾承認了杜燁和自己的關係。
藍卿手上的動作一頓,巫一俊眨巴著眼睛,苗誌臉色劇變,慌亂地看向杜燁,又看盛耀,滿臉的不可置信。
然而。
蛋哥和龍龍依舊沒有反應。
他們英語不好。
初中的英語老師說的對,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財富,人類的命運掌握在名為“知識”的鑰匙裡,能夠叩開真理的門。
事實證明,學不好英語,連聽牆角都沒資格。
杜燁隻是表情淡然地點頭,用英語慢悠悠地說:“我男朋友說的對,這個話題我不喜歡。”
樸金喜被直接拒絕,並不氣餒,這個人的道德觀點似乎非常特彆。
理所當然地接近杜燁。
百折不撓地無視盛耀的暴怒。
杜燁甚至懷疑,這或許是樸金喜釋放大賽壓力的一種方式,調戲彆人,坐看對方的惱怒,甚至被打上一拳也可以,並且在這樣的過程裡,由衷地感到快樂。
所以這就是抖m和正常人的差彆嗎?
接下來,杜燁無視了樸金喜,而樸金喜也很快沒有時間再招惹杜燁。
很多人來到樸金喜麵前,圍繞著他說個不停,和樂融融的感覺不像是在參加比賽,大家看起來都非常熱情友好。
當然也有人在好奇“fivelong”,好奇杜燁。
樸金喜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聽見這個問題,興奮的正要將杜燁拉入這個“漩渦”裡。
但轉頭看向杜燁安靜吃飯的模樣,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又不想說了。
淡淡地介紹:“這是華國的fivelong,這是領舞的杜燁,這是他們的隊長藍卿。”
杜燁看了樸金喜一眼,他以為樸金喜會說什麼“亞洲區的黑馬”,“讓黑川悔不當初的舞團”,“你們要小心的大魔王”等等。
並沒有。
簡單地介紹一句,話題就轉開了。
樸金喜帶頭聊起了前不久才在米國舉辦的世界街舞大賽,說:“瑪莎太帥了,從她們一出場我就知道他們會拿到冠軍,整個米國沒有比他們更強的舞團……”
杜燁得以安靜地吃完午餐。
相當糟糕的口感。
一點都吃不慣。
飲食差距太大了,來歐洲參加比賽簡直就是每個華國國家隊員的噩夢。
勉強填飽肚子,杜燁打算下午餓了泡點方麵便吃。
樸金喜飯沒吃幾口,還在聊,杜燁等人已經起身離開。
他們走後,樸金喜撥開人群看了一眼杜燁的餐盤,若有所思。
二十分鐘,杜燁的房門被敲響,樸金喜站在了門外,對著杜燁盈盈笑著。
杜燁:?
樸金喜將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將一個小紙袋遞到了杜燁的麵前,杜燁沒有接,疑惑地看著樸金喜。
樸金喜說:“家鄉的特長,送給你的。”
杜燁這才接過,道了一聲謝。
樸金喜說:“如果是你的話,我不介意or。”
杜燁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說:“我介意。”
“嘭”地關了門。
盛耀已經警惕地走過來,蹙眉:“又是他?這是什麼?”
杜燁想說是“土特產”,低頭一看,卻是兩根熱騰騰的熱狗。
頓時後背冒汗。
樸金喜是想乾什麼?
難道是“隻要鋤頭揮得好,就沒有挖不走的牆角”。
杜燁蹙緊眉心,意識到樸金喜似乎正在一點點陷下去,這可不是個好現象。
盛耀將紙袋從杜燁的手裡拿過去,看了一眼,然後麵無表情地丟進了垃圾桶。
再轉過身來,盛耀麵色嚴肅地說:“首先說明一點,我相信沒有人會讓我們分開,教練不行,父母不行,樸金喜更不可能。
但是我很討厭他這樣的行為,非常討厭。”
杜燁惋惜的將目光從垃圾桶收回來,食物是沒錯的啊,他中午確實沒有吃好。
聽見盛耀說完,淡淡地說道:“拿我們找樂子呢,你還當真了。”
盛耀看他。
杜燁說:“他靠逗我讓你生氣,順便自己減壓,賽前心理戰了解一下,你再繼續這樣,明天比賽還能好嗎?”
盛耀大驚:“這麼卑鄙?”
杜燁點頭:“就是這麼卑鄙。”
盛耀仔細回想,唏噓:“確實,正常人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臉皮厚到讓人驚歎的程度,你這麼一說我就懂了。”
杜燁微笑:“不理他,睡一會兒,下午還要去賽場。”
“好。”
杜燁來到床邊躺下,被褥被他拉到了下巴,看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樸金喜現在算是半真半假了,但這事肯定不能讓盛耀知道,畢竟隻要自己不動搖,他和盛耀之間就容不下任何人。
而且和這種抖m認真了,隻會讓他興奮,越栽越深沒意義。
放置不理,就對了。
隔壁床上,盛耀翻了個身,卻了無睡意。
房間裡似乎飄著一股熱狗的味道,甜膩的味道悶的厲害,熏得他眉心越蹙越深,眼神越來越冷。
樸金喜的突然到來,讓兩人都沒有休息好。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樸金喜的“心理戰”算是成功了。
先是杜燁再躺不住,拿出手機戴上耳機,閉眼聽歌,然後是盛耀起身去衝了個澡。
再出來的盛耀帶著一身的潮氣來到床邊,他彎腰吻在杜燁的唇上,就像吻醒睡美人的王子,隨後溫柔地摘下杜燁的耳機,問道:“要洗個澡嗎?很舒服。”
杜燁在被窩裡睡得正暖呼,不願意起來,便手臂勾上盛耀的脖子,將他拉進了自己的被窩裡。
埋首在他的懷裡,嗅著那熟悉的味道,竟然有了一點睡意。
盛耀一動不動,將他抱住,看著年輕人閉合的眼眸上的睫毛,不算長,卻很濃,末梢處微微的彎翹,微微翕動的模樣仿佛蹁躚的蝴蝶。
就仿佛一隻突然停留在手指尖上的蝴蝶,帶著他所有喜愛的美好翩然降落,抱緊他的手指。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明知道它鐘情於自己,卻依舊擔心它揮動翅膀從手上飛走。
盛耀看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於是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露出黑色明亮的眼眸,黑白分明,清澈的幾乎醉人。
“時間到了。”盛耀輕聲說著。
杜燁的眼睛在瞬間凝聚後,又散亂開來,揉著眼角彌漫的水霧,說道:“我剛剛睡著了?”
“嗯,三五分鐘吧。”
“哦。”杜燁利落地翻身坐起,再沒了之前眷戀被窩的模樣,起身便站起,扭動肩膀脖頸,迅速穿上了衣褲。
盛耀還有點眷戀懷裡的暖香,但也知道該動起來了。
杜燁在日常生活裡有多麼懶散,跳舞的時候精力就有多麼的充沛,就像是一道灰燼,在徹底熄滅前,綻放出所有的花火。
兩人換好衣服打開門,“fivelong”的所有成員都已經等在了門口。
走在後麵的盛耀正要關門,想到什麼又走回去,將垃圾桶裡的小紙袋拿出來拎在手裡,路過走廊的垃圾桶時,順手丟在了裡麵。
今天是彩排時間。
每個隊伍隻有20分鐘上台的時間。
時間已經在計劃表裡定好,說你上台就是你的時間,過時不候。
杜燁他們必須更早地趕到賽場。
從賓館出來,步行了大約十分鐘,來到一處大鐵門前。
道路的兩邊是看不見儘頭的鐵絲網,這裡是進入大眾廠區的正門,車輛識彆器正在仔細的記錄每一輛車的進出情況。
而這隻是初級的安保設置,在更深處,以及核心區域,還會有第二道、第三道,乃至更多的門檻。
他們脖子上掛著選手牌,大門口的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就將他們放了進去。
張哥走在人群後麵,沒有扛攝像機,拍攝現場的申請沒有得到允許,他不能拍攝賽場內的環境。
不過“boty”的比賽在德國很受重視,屆時會有很多電視台記者進場,甚至布倫瑞克的地方電視台還會進行現場直播。所以隻需要直接購買轉播版權就夠了。
從大門口到工廠沿途都有指示牌,還有各個國家參賽選手的海報,杜燁他們在半路上找到了自己的照片。
不知道什麼時候做出來的,但看起來應該是在思密達比賽的那套衣服。
杜燁在最前麵,盛耀和龍龍在後麵,舞團的成員依次往後排練,海報下方印刷著“a.fivelong”。
鄧曉丹仔細看了兩眼,抱怨道:“怎麼給我選這麼一個照片,一點都不帥。”
巫一俊說:“除了耀哥,沒一個好看的,老外的審美你不懂。”
鄧曉丹求生欲很強地說:“不會啊,燁兒和藍隊的也很好看。”
巫一俊還不知道他,鄙夷地翻了個白眼兒。
這個海報上麵沒有苗誌,苗誌也無心關注。
他中午同樣也沒睡好,被真相震驚到三觀碎裂,如今正在偷偷觀察杜燁和盛耀。
在心裡念念叨叨,不會吧?不可能吧?肯定是我聽錯了吧?杜燁喜歡男人?還和盛耀在一起了?他們兩個人竟然是一對?
苗誌心情複雜,甚至有點後悔自己英語口語學那麼好,當初是為了出國比賽下得狠功夫,現在卻拿來聽牆角,簡直悲從中來。
以後讓他怎麼麵對杜燁?
話說回來,那一次次在晚上坐上那輛車的時候,原來自己感受到的排斥感和空氣感不是幻覺啊?
自己真的當了快一個月的電燈泡卻不知道?
太尷尬了。
隊伍並沒有停留太久,就繼續往前走去。
彩排的時間嚴格限製,他們的時間快到了。
再往前走,就出現了裁判的海報。
杜燁仔細看過,再次看見了尼克·基德的照片。
頓時心裡踏實了一點。
杜燁始終單方麵地認為,尼克·基德是欣賞他和他們舞團的,有一個傾向他們舞團的裁判是一件好事。
尼克·基德:喵喵喵?
再往前走,就來到了工廠的門口。
其實要說這是工廠,現在早就不用了。
這個工廠是大眾最早的工廠,隨後逐漸被淘汰棄用,最後成為了一個企業文化展示的大堂。
因為工廠實在太大了,展示區域也隻能占據很小的一部分,所以大眾決定將剩餘的地方改建成劇場,平時可以在裡麵放電影,搞個文藝彙演什麼的。
舉辦“boty”就更不在話下。
就是……環境有種說不出的老舊。
劇場的觀眾席雖然是軟席,但都已經被坐的變形,一屁股坐下去,有種被大胖子整個抱住的感覺。
抬頭看向天花板,鋼架都有些斑駁,仔細觀察還能夠看見深處的蜘蛛網,也不知道這劇場裡養了幾萬隻老鼠。
座椅沒有扶手,一個挨著一個緊緊地排列著,哪怕歐美人的設施設備較大,依舊顯得局促。
尤其是這整個會場的色調,舊撲撲的,光線暗沉,顯得壓抑,讓人聯想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大劇院。
唯一看著現代化一些的地方就隻有舞台。
大幅的led顯示屏立在舞台後麵,以及舞台兩側,再加上音響和dj台,將舞台夾的有些預料外的小。
如果說,杜燁等人參加全國大獎賽的時候,五個人根本無法占滿舞台,必須將隊形展開,那麼換到這裡,就要壓縮一點,爭取不要讓邊緣的隊員撞上器材。
固定的舞台,所以燈光是現成的,此刻亮了一些大燈,但依舊沒有照亮舞台。
大概是因為背景的led屏幕並有打開的原因。
他們進去的時候,上一組選手還在彩排。
杜燁認出來,這群人是島國的第二團隊,名叫“忍者”。
他們這次編排的節目也和忍者相關,音樂有著島國特有的風格,最關鍵杜燁等人都看出來,這應該是一個漫畫故事改編的作品。
杜燁沒能看完整個作品,他們來的有點晚了,這是“忍者”舞團的最後一次彩排。
結束後,教練看見還有時間,就直接在舞台上,將所有人聚在一起,又重新確定了一下站位,將最後幾分鐘全部耗儘,然後這才在工作人員的催促下離開舞台。
磨嘰。
拖拖拉拉地磨嘰了兩分鐘,所有人才走下舞台。
杜燁等人並沒有催促,隻是在舞台側麵安靜等待換場。
抱著大衣的舞團成員走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很冷漠,還有人故意將敵視的目光送過來,尤其將杜燁從頭到腳地打量一番,然後一聲不發地離開。
杜燁麵色不變。
這很正常。
他們淘汰了“peng”,雖然看起來是幫助“忍者”獲得了出線資格,但沒有了“peng”,今年島國恐怕很難再拿到“boty”的名次。
超一流舞團,和一流舞團畢竟是兩個概念。
所以“fivelong”淘汰的並不是“peng”,而是整個島國。
一個街舞的超級強國竟然被一個二流的街舞國家打敗。
簡直就是侮辱啊!
就是讓人發狂的憤怒和不甘啊!
在國家榮譽感麵前,個人舞團的利益變得微乎其微,他們必然敵視杜燁等人。
除此以外,他們也將“fivelong”視為大敵,一心一意想要打敗“fivelong”,以此證明自己的實力還在“peng”之上!
你們不是打敗了“peng”嗎?
那我們就打敗你們。
是不是就說我們比“peng”厲害了呢?
在各種複雜的念頭糾纏之下,“忍者” 必然對“fivelong”有著極強的敵意。
這種敵意甚至讓他們無意識地去占用“fivelong”的時間,打心眼兒不希望他們好過。
對此,杜燁還是很平靜的。
不過是敗犬的嚎叫,有什麼好在意的。
少兩分鐘而已。
很多比賽甚至隻有十分鐘的彩排時間,十八分鐘已經很充足了好不好。
等著舞台歸他們,藍卿上去交流,將音樂遞了上去。
杜燁等人開始在舞台上重新調整站位。
幸運的是“boty”總決賽的賽場已經有十五年沒有變化了,就算沒有到過現場,隻是看見視頻裡的站位,就知道舞台的大小。
他們在編排的時候,按照預估的舞台設定了大小邊框,因而實際上能夠調整的地方並不多,隻是讓大家在舞台上找到的位置。
音樂即將響起,藍卿走回來,杜燁來到了舞台最前麵。
一抬頭,就看見樸金喜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走到正對舞台中間的位置坐下,看著杜燁,盈盈地笑。
杜燁沒理他,將目光收回來,站定,垂眸,等待。
很快。
音樂響起……
第一遍純粹走位,簡單地律動,杜燁甚至沒有做技巧。
樸金喜在台下吹口哨,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