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歡等於是把這一家子從絕望的深淵裡拉了出來,苗剛的身子也日漸好轉,苗大力給喬歡磕頭磕的額頭都青了。
等到海棠把茜草等人的行為告訴她,且惱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要不是你,我們全都沒了命,現在倒開始爭起了錢財,不知死活的東西!”
喬歡平靜無波,“她說的也不算錯,本就是一樣的人,錦繡那些東西也該平分,既這樣,那就大家一起坐攏把該分的分一下,以後各自顧各自的也好,省的鬨出來大家一起沒命。”
海棠氣的渾身發抖,“她就是老鼠眼睛,自己啥都不懂,掙來有屁用,她能守得住?阿英和阿勇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出身,跟著茜草,有他們的苦日子來呢。”
喬歡安慰海棠,“你也彆生氣,這裡麵也有你的一份,人各有誌,人不為己還天誅地滅,茜草想要自己的東西也不算錯,好合好散就罷了,彆氣,啊。”
海棠搖頭,“我不要,我不是矯情,家已經是回不得了,這些錢財我一個女人如何守得住,我就跟著你,吃喝又哪裡差了,現在活一日都是賺的。”
喬歡現在也需要錢,既然海棠願意跟著自己,她當然也不往外推。
於是找了個時間,七個人在一起又商談起來。
海棠還有阿桂和阿石一心跟著喬歡,茜草和阿英阿勇就想拿回自己那份。
海棠就冷冷道“那也行啊,反正我們的不用拿出來,那就給你們三份,你們自己分去。”
阿桂拉了海棠一下,示意她不要開口。
喬歡不願這樣糊裡糊塗,要分就分割的乾乾淨淨,她囫圇拿出去三份,到時候茜草他們分贓不勻,是不是還會回頭找她,她才不願替他們斷這種官司。
喬歡道“當初說好了這些東西人人有份,如今也不過是分到個人手裡罷了,那我們就算一下。先說明,之前大家一起花用的不能算進去,就算如今咱們手裡有的田產財物。”
眾人都沒意見。
於是喬歡開始把手頭的東西一樣樣報出來,“我們如今住的二進院子一座,城外田地一百二十畝,上等田……中等田……下等田……庫房裡有……以上折價幾何……現錢一共多少吊,家中奴仆幾人……你們都記下了嗎?”
海棠阿桂石頭都沒動,茜草和兩位小太監不住的盤點,最後都點頭,認可了喬歡報賬。
然後喬歡就開始分,“咱們一樣樣來,先分田地,每一等田都分為七份,每人一份。”
喬歡撥拉了一下,把每人應得的份額報了出來然後道“雖是這樣分,真要這麼做外人看了也奇怪,哪有好好的田地這麼零碎拆開的道理,我不占便宜,我就把上等田和中等田拿出來,置換你們手裡的下等田,如何?”
茜草他們對望一眼,這當然是好事,按照田畝價格,最後上等田全歸了茜草等人,絕大多數中等田和所有的下等田到了喬歡等人手裡。
田產分完,茜草等人的麵上就帶了笑。
阿桂心裡越發鄙睨,真是鼠目寸光的玩意,那中等田和下等田是喬歡弄了養殖和大棚的地,如今這些地裡的產出是大家吃喝花用的大頭,茜草他們並不知道,拿了上等田就歡喜的不行了,給他們的中等田自然也不涉及養殖忽然大棚。
既然要分開,喬歡當然不想當聖母,這養殖和大棚她是絕對不會交給茜草等人,要是他們不同意置換,這些地裡乾的養殖和大棚她也會全部取消。
錦繡的財產可以平分,這種東西是她的知識產權,壓根沒有茜草等人的份。
然後分現錢和庫裡的東西,現錢好分,一人一份就罷了,庫裡的東西喬歡道“很多都有宮裡的標記,這些不能出手,想出手現在也不行,這關係到大家能不能安全活下去,雖然大家從一條船上下來,我也不放心你們,一不小心這些東西漏出去,那我們全體玩完,這些有宮裡標記的我得留下,剩下的布帛什麼的你們拿去,不夠的我們拿錢補上。”
茜草他們對看一眼,到底都是從楚宮出來,這些道理也懂,於是就都點了頭。
喬歡繼續道“明麵上我是這裡的主人,所以這棟房子我不能讓出去,街坊鄰居知道了會懷疑,哪有主人讓出宅院給仆人的道理,便是家裡的下人也不能給你們,這些都可以折價,你們拿錢。”
這也沒問題,茜草也不是非得要住在這裡。
於是就七裡卡拉都分了,茜草他們三個拿了全部的上等田和一小部分中等田,庫裡一些沒標記的物品,還有喬歡給的銀錢離開這裡自立門戶。
海棠一點都不想再看見他們,喬歡卻讓阿桂替茜草他們物色房子去,“好歹大家一場夥伴,以後都住在原州,抬頭不見低頭見,哪能就成了仇人。”
還特意整治了一桌酒席送送他們三個,對外就說視茜草如親姐妹,放了她的奴籍讓她自由聘嫁去。
家中幾個下人仆婦眼風亂飛,前幾天的亂象他們也都看在眼裡,如今是寡婦主家出手了,把人給攆了!
有錢人好個麵子,攆人也得做的漂亮。
阿桂辦事利索,替茜草三個找了兩處宅子,一處也是個二進小院,另一處是三個小四合院,端看他們如何選擇。
茜草他們商量了一會兒,選了那個二進院子。
過後阿桂對海棠嘲諷似的笑道“我就知道他們會選那二進,阿勇他們沒腦子,茜草是處處想比著主子來,你且看,以後他們會把日子過成啥樣!”
海棠還恨恨道“該,也不看看,如今這一鋪子是誰立起來的,沒有紫藤,咱們早就成了閻王手裡的小鬼,鬨著要分,過不下去才好呢!”
阿桂看了海棠一樣,“我的好姐姐,我也要勸勸你,我知道你一心為著主子好,也沒外心,可上下尊卑你也彆忘了,說句不好聽的,當初為什麼偏選主子替了公主?主子有能為是咱們運氣,你可彆把主子當成你的姐妹,要不然以後主子把你往外一分,你又能如何。”
海棠一愣,“我何曾……”呆了一會兒她又道“我……”到底沒說出什麼來。
阿桂道“主子脾氣好,我們既然留下了,就得找準自己的位置。要是你覺著自己也能過,那趁早和茜草他們一樣,分開單過還好些,住在這裡又想和主子平起平坐,你說這能不能行?我閒說一句,咱們真的得把主子當公主一般敬著,這樣才能讓主子一直心裡有我們,願意庇護我們。”
海棠呆愣半晌,最後還是點了頭,“你說的對,我……以前是我想差了。”
然後喬歡就發現海棠雖然和以前一樣辦事乾活,對她卻拘謹多了,喬歡私下問了幾次,海棠笑道“下人就得有下人的樣子,這是規矩。要是沒了規矩,那不就亂套了。”
喬歡沉默了一會兒,握著海棠的手道“你放心,我從來沒把你們當成下人,以後也定會讓你們堂堂正正做人。”
海棠抿嘴而笑“我們信您,但該有的規矩不能少,主子,你曾說過咱們在一條船上,可要是想這船走的順當,還得有個領頭的,我是當不成領頭的,那就隻能乾自己能乾的事。”
喬歡無言的拍了拍海棠。
過後她私底下問阿桂,“你和海棠說了什麼?”
阿桂束著手,“這是應當應分的,您就是咱們的主子!”
喬歡雖然是穿越而來,卻不會抱著民主死不放,有時候民主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每個人的愛好都不一樣,喬歡外婆那裡有句俗話叫公要餛飩婆要麵,喜好問題如何調和?
一個企業想要良性運轉,去問所有職工如何運營企業,這靠譜嗎?
M國競選總統看似民主,人人都能投票選舉,實際上還不是有錢有勢的人操縱競選。
茜草三人屬於不穩定因素,剔除出去喬歡不手軟,海棠和阿桂石頭是能收服為她所用的人,喬歡也不會非得和他們稱兄道弟,隻要自己擺正了良心,以後絕不虧待他們就行了。
沒了茜草三人,喬歡這裡的日子更加順遂起來。
那幾十畝上等田的收益喬歡也更沒放在眼裡,她養殖的牲畜和大棚裡的菌菇菜蔬不要太好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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