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七十七章(1 / 2)

鄭家氣氛冷肅。

經過群芳賽一事,宋雪薇可謂麵子裡子全丟了。

之前提前告知眾人這是真跡的大氣,全都成了笑話。

宋雪薇不知自己是怎麼頂著無數異樣的目光回來的,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那個宋然的風光。

因為文宗大師一幅畫,她掉下九十,成了乙等。最後總排名,宋然頭名,張雅文次名,她是三名。

前所未有的恥辱席卷全身,所有的努力都成了荒唐和笑話。

宋雪薇差點哭出來,她狠狠擦了眼淚,眼神陰狠,“祖父我要她死。”

鄭廷也被氣得半死,這次他沒答應宋雪薇,“死?伯陽侯府的閨女是容易那麼弄死的?你暫時先安靜點,讓眾人忘記群芳賽這件事,你現在還小,等過個幾年有誰還記得?如今先處理紅石的事,還有你上族譜的事。”

鄭廷說完皺了皺眉頭,“江知樂成了伯陽侯府的夫子,不見得會向著你。”

“待他認祖歸宗,也由不得他。”宋雪薇發狠道。

鄭廷心知宋雪薇如今在外頭名聲有損,如今最好的方法就是轉移注意力。

紅石消息一散,鄭家鋪子上了新品,皆是紅石製成,精美非凡。

鄭子皓對宋雪薇群芳賽的事有所聽聞,心底嘲笑不已。

這就是父親看重的人?哼,連他遠遠不如,連個比試都能輸給一個三歲小孩?

這兩天鄭子皓可謂心情飛揚,外頭那些事一點也沒乾擾到他。

“差不多了。”伯陽侯府內,司馬承正在陪玩,讓冉冉拆九連環,一邊盤算收手。

一日後,鄭家門庭若市,不少人前來拜訪。

鄭子皓正暗暗開懷得意,被鄭廷叫入書房。

“爹,怎麼了?”鄭子皓春風滿麵笑道。

剛說完,一道冷厲的掌風襲來,“啪——”一聲響,鄭子皓的臉迅速浮腫,印上一枚掌印。

“爹!”鄭子皓捂著臉不可置信,“你打我做什麼?”

“看你乾得好事!誰讓你拿紅石利潤去送人情了!”

鄭子皓冷笑,不服道:“怎麼?爹寧願將紅石給宋雪薇,也不願拿來給兒子鋪路?我還是你親生的嗎?”

“你、你——”鄭廷指著鄭子皓,手臂微微顫抖,嘴唇也哆嗦起來。

“如此蠢笨、如此蠢笨……天要亡我鄭家啊。”

“你究竟把紅石送給了幾家做人情,快說。”

鄭子皓被父親的失態嚇了一跳,見父親要上家法,不敢猶豫立刻開口,說了幾家後停下。

鄭廷又問:“沒旁的了嗎?”

冷汗順著額頭滴下,鄭子皓哆嗦道:“我、我喝醉了,好像都、都應了。”

紅石的事令鄭廷不堪其擾,無數人要過來咬上一口,新出的飾品之類賣得極好,上了高價,然而利潤並非隻鄭家可得,甚至連開采紅石也成了一道剝削的檻。

天高皇帝遠,鄭家還算不上皇帝,這一路不知要被昧下多少。

這一切鄭廷已經沒空管了,被親兒子差點氣死,壓根忘了還有一個王富貴,更何況,如今最重要的是皇帝的態度。

鄭廷膽戰心驚入宮,跪下俯身貼麵,行了一個大禮。

啟微帝揮揮手,“起吧,愛卿不必多禮。”

鄭廷對紅石的事不敢保留,合盤托出,訓斥了一番自己兒子,又說自己不堪為父,沒能教好獨子。

啟微帝冷笑道:“這麼說,愛卿不是想結交大臣,原來是孩子不爭氣,這也不太爭氣了,活著費糧食。”

鄭廷心知皇帝對自己的信任不如從前,也無法舍棄唯一的兒子,隻能跪下認錯,老淚縱橫,企盼皇帝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相信鄭家。

鄭廷道:“皇上壽辰快到了,老臣原本想將紅石的利潤獻給皇上,都是老臣那不爭氣的兒子惹了事。老臣現在願將紅石的所有利潤獻給皇上,京中的鋪子也交給皇上。”

啟微帝心情好了一點,然而他本就多疑,一旦有了疑心,往日覺得好的鄭家此時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又想到鄭家和伯陽侯府的姻親關係,雖說斷了,誰知道是不是聯合做戲來騙他?

如今說是獻上所有利潤,這事牽扯人那麼多,皇帝要臉麵,怎麼可能將紅石的利潤全都納入私庫。

可不得不說,若是能豐盈私庫,啟微帝不免有點動心,私庫豐盈也免得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動了國庫又要被那些老臣說道。

啟微帝不由暗暗嘲諷,他那個皇兄做了這麼些年皇帝也太沒用了,私庫的東西連他當王爺時都不如。

“既然你想奉上紅石利潤,此事就交給你去辦。”

這是要拿鄭家當刀,去得罪人。

鄭廷不敢不聽,叩首應是。

鄭家焦頭爛額之際,禍不單行,不知何人煽風點火,眾人愈發不信福星,連香山寺的香火都受到了影響。

“真若是福星,大災還是災。”

“真若是福星,降雨不守時。”

“真若是福星,群芳賽呀,輸又輸。”

“還真真是福星,好處一人享,美事樂滋滋。”

不知何處起的歌謠,曲調歡快,勾得街上的小孩都在唱。

“天縱之才世難有,生而知之是妖魔。”

“……”

係統和大仙們看著宋雪薇的氣運一降再降,高興不已。

可以說,氣運降低如此之快,和宋雪薇自己的關係很大。

前期造勢太大,眾人期望大高,又是福星又是菩薩坐下童又是天降之才,勢頭無人能擋。

然而就在一個群芳賽,折戟沉沙,還是非常不體麵的敗北,如此境況也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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