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經了這些事,少年原也狠不下心來,他越過氣得發狠的舅舅舅姆,衝父親作一個揖:“父親的意思兒子自然不敢忤逆,此事已經寫信報明祖父祖母知道,若他們應下,孩兒再不理論。”
徐老爺吃這一下再無話說,張口結舌的看著兒子,徐少爺拂袖而去,吳老爺冷笑一聲:“妹夫,既妹妹不在了,這原來嫁妝單上的東西,還請妹夫撿點出來,我也好給禮哥兒封存起來,將來等他娶了媳婦,這些東西才好一並全交給他媳婦來管。”
徐老爺這口氣還沒緩過來,帶來的家人卻都是過身吳氏的心腹,把她房裡各色東西都理起來,也不管是不是嫁妝,一氣兒裝在箱中,運到吳家。
吳氏在死前叫管事把嫁妝單謄寫一份送到嫂嫂處,若不然,在這南山上頭吳家人又怎麼會帶了妹妹的嫁妝單過來消暑。
徐家才剛接著喪報,那頭吳家的信就來了,要把禮哥兒接回去供他讀書,吳家老太爺雖未明說,吳老爺卻派了個妹妹跟前的心腹回去報喪。
徐家老太太知道這個小兒子媳婦身上已經大好了,不料竟接著喪報,再一細問,原是自己兒子又同那個犯官的女兒攀扯不清,知道他竟當著媳婦娘家人的麵說要娶進來當平妻,一麵捶桌大恨,一麵又要為了兒子遮掩。
吳家本來就存心要鬨,白白沒了個閨女,還要討個煙花女進去,豈不是羞辱到自家門上來,徐老太太遮掩不住,事兒一直捅到徐老太爺跟前。
老太爺一輩子要臉,前麵兩個兒子都受他教導,隻這個小兒子是由著妻子寵愛的,想不到而立之年還惹出這禍來,使了一封信,托了人把原來定下的考評,從甲等改成了丙,到下一任,便隻留職不起用,斷了他的財路,看他拿什麼往煙花女子身上花用。
徐老爺這才知道後悔,想把家事再攬過來罷,未娶時親娘料理,娶了親媳婦來接手,除了風花雪月,連官職都是剛剛外放的,隻得捏了鼻子在妻子靈前懺悔,悔恨他們少年夫妻怎麼就走到這一步。
妻孝也要守一年的,樊娘是彆想進家門了,頭三日還真心實意的哭,想些吳氏剛剛嫁進來時夫妻兩人怎樣和睦的,把外室拋在腦後,待過了十多日,再想出去,發現身邊無人打點了。
他帶來的人被打發回衙門幫他請假,說要治妻喪,宅子裡又全是吳氏的人,要出門了才曉得身上無錢,連雇船的人也尋不著。
曉得這是大舅哥擎製他,煞他的性子,可他哪裡受這樣的閒氣,要尋兒子尋不著,叫老仆老仆也擺聾作啞,氣的隻身下山,到渡口要了一隻船,使到濼水鎮,到了大柳枝巷兒,還沒拍門就叫熏個仰倒,原來這外室門口,竟叫人潑了糞。
剛粉過的牆上淋淋漓漓全是黃白二物,街坊鄰居全圍在一處,跌了腿兒的罵,什麼下賤貨色,狐狸精怪,一個比一個罵得難聽。
徐老爺氣得不行,剛要罵鄉野刁民走上前去,幾個人擁了裡正保長過來了,全是合巷的人要把這家趕了走,原是左右十戶央了保長,保長家也住在此間,他家的婆娘平素也聽見這些閒話,便指他去尋裡正來,讓這家遷走。
誰想著當天夜裡便出事了,也不知從哪兒來的人,夜裡一桶桶的糞水往院子裡頭拋,大門上且不說,這院子本來就淺,不是甚深宅大戶,十好幾桶的東西扔進去,黃水流了一地,一屋子全是臭味。
徐老爺是官身,再混帳這些關節還是懂的,裡正既來了,還要上門給衙門知道,他便不能在此久呆,又跳上船隻,等回去拿了官印寫個帖兒送到濼水縣衙,料來樊娘無事,甩了兩袖清風綠水的往南山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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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謝謝,愫會努力更新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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