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慧秀娘四兩千金嬌蓉姐靈前問弟(2 / 2)

春深日暖 懷愫 5808 字 5個月前

秀娘聽了杏葉的話,越想越有這個苗頭,含了骨頭露了肉,先把算盤的事帶出來,再來探探他有沒有個納妾的心思。

秀娘自家也明白,沒個兒子立身這些個糟心事兒隻多不少,可兒子哪裡是說生就生的,她彆的不怕,隻怕丈夫也起了這個心,外頭那些個富商,哪一個家裡不是七八房的妾,這且不說,通房丫頭再有十個八個,便是她這些個姑子也不叫人省心。

王四郎卻一點也不覺得,他心性未定,好容易才穩了這一二年,根本不急,雖想有個兒子,也不是火燒眉毛,聽見秀娘的話一點也沒往彆處想:“既有這個意思,幫他們大辦一場也就是了,說起來這兩個也是老人了,好好置上些東西。”

秀娘眉毛一皺:“可我怎的聽說你那個堂妹,像是看上了算盤。”

王四郎一怔,一把拍了大腿:“怪不得日日要拉我去喝酒,原是有這個意思在。”怕是想叫他幫算盤做這個主,又不能開口直話,他擰了頭眉:“想的倒好,拉我一條臂膀當女婿,也不想想算盤瞧不得瞧得中。”

玲姐兒生的粗相,王四郎既是自個兒看中秀娘的,喜歡哪個樣子的女人一望便知,玲姐兒從頭發絲兒到腳後跟,哪一樣都不如他的意,在他眼前晃了這麼些日子,連她眼睛眉毛怎麼長的且還記不清楚。要是再拉出來跟玉娘比,更是比不過的了。

秀娘聽見這話抿了嘴笑一笑:“你怎的知道,若不然那家子作甚拉了你吃酒。”見他一臉不以為意,心中大定,提起彆的也有了勁頭:“你瞧著不好,若是算盤肯呢。”

王四郎眉頭一鬆,哈哈大笑:“怪不得每回來請,算盤都拿事兒阻我,他年輕怕不好意思說,待我明兒問一問,若作得主,就把玉娘配給他。”

秀娘一句話把事兒含混過去,往後就是那家子再來請,王四郎也斷不會往那上頭想,非親非故的,更不必留情麵了。

蓉姐兒睡在羅漢床上,大白綣了身體,這兩個一個都沒睡,蓉姐兒豎著耳朵聽爹娘說話,大白眯起眼睛搖尾巴,蓉姐兒摸毛的手一停,它就抖抖耳朵喵嗚一聲。

等第二日蓉姐兒就拉了玉娘:“玉娘玉娘,你是不是要出嫁?”經過小姑的婚事,她已經很明白什麼叫嫁娶了,爹娘夜裡的悄悄話她全都聽了去,笑眯眯的背了手踱兩步,仰臉道:“我娘說要給你添妝,我把我的的串珠兒也給你。”

蓉姐兒有一串一百零八顆小珠串起來的鏈子,是她從秀娘匣子裡頭搶出來的,一拎在手上就不肯再放,平日裡也舍不得拿出來玩,玉娘聽見要嫁的話先是想笑,又聽見這個小人兒也要給她添妝,摸了她的頭哄著她玩兒:“好,姐兒也給我添妝!”

蓉姐兒肚子裡藏不住事,回去就往秀娘麵前說,王四郎正在吃粥,兩個一聽俱都笑了,秀娘拿筷子夾了酸菜送粥:“我說的甚,這回可是作了準吧。”

用罷了飯王四郎便帶了秀娘去親娘墳上,那裡幾畝地全都在動工,地上又是水又是泥,沙子石木堆在一處,王四郎扶了她的手往前,指點著歪脖子樹道:“我記著這樹老高老高,怎的回來一瞧隻這樣矮,小時候還跟大伯家的兄弟比爬樹呢。”

再經過一道溝,王四郎比劃一下:“這裡頭捉著過這樣大的魚,怎的竟這樣淺。”秀娘拿帕子掩了口:“你那會子多大,如今多大?”腳下一滑,叫王四郎牢牢扶住了,一路扶到親娘墳前。

原來的墳早就起開了,請了和尚來念了幾卷經,把靈先請到屋裡,兩邊起了孝幡,設了香案蒲團,連棺木俱都換過,把原來那口薄棺擺進現辦的好棺木裡,鋪綢蓋絲的,等入土前,再蓋一回棺。

秀娘持著一柱香,在靈前三拜,心裡念叨些個求娘看顧的話,又把家中事務交待一回,拈了香往香爐前去,招手叫蓉姐兒也拜上一拜。

蓉姐兒早等著了,似模似樣的拜過一回,王四郎道:“你可甚個話可對祖母說的?”蓉姐兒盯著棺木想一回,眨眨眼睛:“小弟弟甚個時候來?”

秀娘被她這一句說的笑開,連王四郎也道:“這話怎麼好問祖母,要問送子娘娘。”一句話還沒說完呢,秀娘嗆了一口香灰,咳嗽幾聲乾嘔起來。

兩個人眼兒一對,秀娘捂了嘴算起日子來,自回了濼水,還不曾來過紅,她臉色一變,王四郎立馬知覺,喜得把蓉姐兒一抱,自個兒跪倒在蒲團“噔噔噔”的叩了三個響頭,頂著一腦門子的灰,張手抱住秀娘,當著女兒的麵,在她麵頰上狠香了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又顯示不出地雷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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