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夫人又看看張氏:“三弟妹,總是你的兒媳婦,得要你來挑。”
張氏想想自家肚皮裡那個,把心一橫:“我倒覺著,王家姐兒天真爛漫,喜歡她那性子呢。”她早已經細細問過,莊家姐兒比王家的姐兒大一歲,說是一歲,若按著出生來算,及笄便要早上一年又八個月。
她肚皮裡這個是男是女且不知道,媳婦若早早進了門有了身子,她肚裡這個小的又要往哪裡擱。莊家的姐兒看著精明了些,討一個憨憨的兒媳婦回來,才容易攏絡,家裡總要有個人向著她才好。
徐大夫人徐二夫人哪有不明白的,彼此眼光碰一碰,徐大夫人便道:“我也愛王家姐兒那個性子,是該樂著些,咱們禮哥兒自小就是個老八股,說話作事跟小老頭兒似的,該給他定個活潑些的娘子,也好往娘那兒說兩句好聽的。”
幾個女人有了默契,回去便往徐老太太耳邊吹風,起的由頭也是現成的:“娘親疼小叔子,更該心疼禮哥兒才是,給他定個實惠些的娘子,往後三房日子也好過呢。”
徐老太太一口差點啐上兒媳婦的頭頂心:“你便這樣做伯母?那是個什麼,商戶!”她氣得直喘,徐大夫人卻知道這裡頭有一半是假的,跟這個婆婆鬥智那麼些年,早明白她到這一招了,便是沒轍要撒潑了,卻不明白婆婆有甚個不滿意的。
“娘!禮哥兒的親娘是個什麼樣咱們且不說,如今三弟妹家不過從六品,若是娶一個高門大戶的來,小叔子一家豈不要看著臉色過日子了,麵子有什麼打緊的,再高還能高過我們老爺去,裡子才最緊呢,日子是過出來的,真討個厲害媳婦來,不說三弟妹,禮哥兒豈不平白矮了一頭。”徐大夫人說了這一些,徐老太太便隻咳嗽不喘氣了。
徐二夫人給婆婆揉心口:“大嫂說的很是呢,進來個不服管的,到時少不得要娘來□□,咱們不過是隔房的伯娘,難道還能叫侄媳婦立規矩不成?娘卻是正經祖母,隻有您好撐這個腰。”
徐老太太越想越覺得有理,張氏是個扶不住,也就是因著她軟和這才聘進門來,若真娶個高門兒媳婦,先一個張氏就彈壓不住,禮哥兒再怎麼不親,也是她的孫子,叫個外頭來的壓住了,到時候還要把她抬出來教規矩。
“再者說了,怎麼是商戶了,這家子是農戶捐的官兒。”說是農戶倒是真的,王老爺出來當官兒,家裡還有田有地,年年都不出產多少糧食,族裡便沒收王四郎家的米糧。
上回子王四郎回去給親娘修墳,一並補了上去,請族長裡正兩個吃了頓酒,再送兩些布匹綢緞,又給活動開了,王家一門如今卻是板上釘釘的農戶。
徐老太太聽見這一句也不咳嗽了,看看兩個兒媳婦通力說合,再看張氏立在後頭不則聲,點點她:“你來,這總歸是你兒媳婦,你若說好,便使了媒人去提親。”
她一隻眼兒睨了張氏,便是想叫她不點這個頭,一個個過來求她,她再抬抬手放過,誰知道張氏一開口便向著兩個兒媳婦:“大嫂二嫂說的都是正理,她們都是有了兒媳婦的人,個中道理比我懂的,自然聽她們的。”
徐老太太這回是真個發脾氣了,她捶了床板,恨氣道:“我不管了,問你們爹去,老頭子點了頭,也沒甚彆的好說。”
誰料這回三個沒一個哄了她回轉,也不似平日那樣叨叨個不住,一車車的好話往她耳朵裡頭灌,徐大夫人給兩個妯娌使了眼色,自個兒拿了徐大老爺的信送去給公爹。
先是看了家書,再把王家姐兒的事一提,徐老太爺正自個兒跟自個兒打棋譜,落到黑子,抬眼看看大兒媳婦,嘴裡應一聲:“那就遣了媒人去罷。”
這一對老兩口,便沒把這個孫子擺在心上,隻要不差,大麵兒上瞧得過去便是,同徐仁結親時那付事無巨細樣樣過問的樣子比起來,這個倒不似親生的。
徐大夫人心裡更是熨帖不過,轉身便去尋了官媒,挑吉日往王家去提親,官媒早早侯著,知道徐家隻兩個哥兒還未定親了,一聽說是三房的,又知道是去王家,換上黃衣紫褙,定在五日後的吉時進了門。
秀娘聽說有官媒上門,倒猜著是哪一家看中了蓉姐兒,才坐定了,那官媒婆就堆了滿臉的笑:“請太太安,太太大喜,老身來是給徐家哥兒提親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啦啦啦
我是親媽
徐小郎一輩子就攻三回
還差一回你們自己想吧
原諒他是個衝動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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