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置嫁妝四郎疼女問夫妻徐禮思婚(2 / 2)

春深日暖 懷愫 5262 字 4個月前

這哪裡是寫嫁妝單子,倒成了抄家了,再譬如蓉姐兒那些個金銀首飾,自然全帶了去徐家,她前幾日戴過的金嵌玉蟹荷葉一套十三件,也得細細列明了寫了單子裡。

“這時候不把活計作細了,萬一有個往後……”這話還沒說完,秀娘差點啐到丈夫臉上去:“你就不能巴著女兒好了。”

話雖說的難聽,人還沒個山高水低的,秀娘心裡覺得不吉利,卻還是耐了性子一樣樣的羅列出來,這事兒卻得問銀葉,她管著蓉姐兒屋子裡的首飾,銀葉不識字,俱是畫了圖出來記的,拿了小冊子一樣樣的報出來,再由錢先生寫了。

光是她屋子裡現使的這些個,就已經有七八張,巴掌大的小冊子,細細密密寫滿了,一頁頁的數過去,秀娘還問:“這怎麼連牙盒都要算上。”

錢先生這才笑起來:“太太,正是這個規矩。”

牙盒不是金便是銀,自然是算嫁妝的。因著開質鋪,得的金器送到金銀鋪子裡頭重炸一回,便往妻子女兒房裡添,王四郎看了這個小冊子歎口氣:“這些年也算是攢下來了,再添個一半,也算是份體麵嫁妝了。”

這份單子便是如今拿出去,也不算簡薄,衣裳布料都是成匹成匹的往裡頭加,秀娘絲坊便是出綢的,這上頭怎麼會短了女兒,她想到這裡才扶頭:“總得跟娘家說一聲,卻忘了一這茬了。”

徐禮往山長處告了假,知道已經納采了,拖了表哥要去打雁,吳策訥一口酒差點兒噴在徐禮臉上,他彆說是打雁,連馬都少騎,君子六儀雖是學過,這拉弓引箭還得不傷性命的捉隻雁來哪裡能成。

嘖了兩聲,拍拍徐禮的肩:“這事兒交給彆人定辦不成,交給哥哥我,就成了。”扯一個同僚一齊告了假,三個人往水邊去,天早已經涼起來,林子裡的雁全往南邊飛去,隻在塘邊水邊伏一夜碰碰運氣,瞧瞧可有往南去的歇腳雁。

既是天色還早,吳策訥便往林子裡捉了兩隻野兔子來,又射中一隻野雞,兩個嘻嘻哈哈倒似野炊,整治出來撕了熟肉就往嘴裡嚼,徐禮見他肩越來越闊,膀子也圓鼓鼓,拉起弓箭十分有力,手指一鬆,那箭便“嗖”的一聲出去,獵物應聲而倒。

徐禮想著蓉姐兒喜歡武二郎,拍拍表哥的身子道:“表哥,你不如也教教我練箭罷。”

吳少爺如今早不是少爺模樣了,風吹日曬,並不就是個白淨漢子,現下更是一身黑皮粗糙,大手一揮:“去去,你這握筆杆子的手,練什麼箭,等你練成了想打雁,沒個三五年可不成,叫那家子姑娘等的跟你嫂嫂似的再嫁呀。”

他倒不是不喜柳氏,可對著這麼個冰雪人,實是熱不起心腸來,見天隻願呆在軍中也不樂意回家,徐禮皺皺眉頭,覷了沒人拉一拉表哥的袖子:“哥,你跟我說說,你們倆在房裡都做些甚事?”

一巴掌叫吳少爺拍在頭上:“你個讀書人還下作起來了。”吳少爺臉上笑,心裡卻實想不出跟柳氏做過甚,除了少有的拉帳子吹燈,他也不曾在房裡呆過多少回。

徐禮吃這一打捂住頭,想要分辯,表哥又背了弓往前去了,倒哪裡是想問那個,就想知道兩個人在處都乾點什麼好,想想蓉姐兒的眼睛,又覺著不管乾什麼都成,她想玩想鬨,他看著就行。

也非止琴棋書畫,賭不成四書五經,還能賭《水滸》,彈不成琴,還能唱小調,她小時候就會唱船歌,這些年也不知道再唱出來是個滋味兒,她要是不愛喝茶,還能喝酒,在院子裡烤肉,他院裡有個小亭子,到時做一塊篇,刻“梁山泊”。

落木瀟瀟,便隻他一個站在滿目秋色裡傻樂。

作者有話要說:爺爺走了

昨天去看過一麵

當時還能說話還能笑,夜裡就沒了。

今天加不成更,先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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